“回稟王後,此事涉及到巨鹿侯謀逆之事,那巨鹿侯喪心病狂,竟在內宮之中安插百餘死士,大王也是為了王後安全著想,生怕趙穆餘黨中還有未發現者狗急跳牆,這才安排禁衛保護。”
王離深深的看了王後一眼,話語一出,王後身軀微微一震,王離話雖未說透,可是她如何想象不到?原本堅定的神光,一瞬間也變得散亂。
“趙將軍,我且私下代大王與王後寢宮問些話,了解一下情況,你等看好宮禁,切莫讓趙穆餘黨有隨意進出之機。”
趙言看著王離,心說王先生真會說話,當下與諸禁衛一說,便自開禁放行。
“王後,請。”王離一入宮門,便直往內走去,隻道了一聲請字,那王後失魂落魄的跟在他身後,眼中盡是絕望。
入得王後寢宮正堂,王離負手而立,冷眼看向四周:“請王後摒退左右,有些話,實不宜宮女內宦聽見。”
“哈哈。”王後忽然笑了起來,隻是眸中哪有笑意,然後猛的怒斥道:“左右,還不給我退去。”怒喝之中,久居人上者的威嚴盡顯,周圍的侍女內宦,一個個戰戰兢兢的跑了個幹淨。
王離看那些內宦,一個個並不似趙王身邊那個宦官,那個宦官身形瘦弱,嗓音尖利,這裏的宦官,都是身高體壯的壯漢與力士,這王後常年於宮中,大王虎狼之藥也是無力,倒養得王後口味獨特。
看著那些力士,王離心說你們沒有那方麵的能力,如何伺候王後?莫不是用那堪比男人那話的大拇指?又或是你們的舌頭玩舔盤子的遊戲?
所謂銀者見銀,此時王離心中存著些想法,入到這之中,思索間盡是銀者模式。
喝退了左右,王後繼續笑道:“王太師,巨鹿侯謀逆之事已露,趙穆想必已經伏誅,我的事情,他也是盡知,他還請你來問什麼?”
“直接殺了我便是。”
聽王後如此,王離靜靜的看著,這女人卻實非常人,若是常人,豈能身負如此大任,幹這等大事?此時看王後眼中,她已經恢複了平靜,一副隻求速死之態,宛若革命烈士,竟是視死如歸。
“大王為了王後之事懸而未決,剛才問計於我,我直言大王饒去王後一命,後位也未去,隻是改為幽禁。”
“幽禁啊。”王後嗬嗬笑著,隻是語氣平靜,言語之中不無嘲弄:“看來我還得多謝謝王太師了,竟是全了我一條姓命,隻自我嫁到王宮之中,我已經是幽禁了十六年,繼續幽禁,活著也是生不如死,還不如一死。”
“說吧,大王讓你來問我什麼?可是問我為什麼背叛他?王太師,你告訴他,本後就是喜歡趙穆,要與他雙宿雙飛,所以才一同合謀殺他,就這樣說,你可以回去了。”
說這話時,王後眸中徹底平靜,整個人都失去了精神氣,仿若死人木偶一般。
“看來王後是一心求死了,不過在求死之前,王後卻還須聽王離一言,將相關事情做一個移交才可。”
“什麼?什麼移交?”王後驚愕道。
“什麼移交?王後心裏自知,王後本是身負重任而來,此時事情如此發展,已然不能繼續履行,王離知此事態,與大王言談借機來見王後,便是為了此事。”
說著,王離又繼續說道:“王後可知我王氏來曆,卻是出於周文王十五子畢公高一脈,如今同為畢公高一脈,又身份顯赫者又是何人,王後定當知道。”
“王離來此邯鄲,本是為此事而來,原也欲找機會與王後一會,奈何事情發展實是令人想不到,今曰若不是想辦法過來,曰後怕是見王後都見不到了,是故有此一行。”
聽著王離這般說,王後眸中都了一絲生氣:“原來你竟是信陵君的同宗,畢公高的後裔,我早該想到的,唉,卻不想太師竟也是與我一般,太師且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王後說罷,就往內宮之中而去,過得片刻,她走到王離身前,拿出了一枚殘玉。
看著王後如此,王離心說當時他來邯鄲時與陶方說自己的姓氏來源說的卻是極好,那時候他可想不到自己的姓氏在此時還有這等作用,直接一說,就取信了,竟是省了他不少事。
周文王十五子畢公高一脈,如今最勝者,當屬魏國信陵君魏無忌,正是三晉合一力量的核心人物之一。
“這枚殘玉原本是完整一片,大的一片於我手,另外一片,如今在平原君夫人手中,拿著這枚殘玉,可與她堪合。”
接過殘玉,王離心道,光靠這枚忽悠過來的殘玉本身,意義並不大,但是他得到了這枚殘玉,運用起來就不同,這枚殘玉卻是可以介入的媒介。
任何事情,但凡最關鍵的往往是如何介入,若不能介入,就好似在遊泳池外想遊泳,百般都是空想,若能介入,那就不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