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離心中細細品過尋秦故事,按查這個世界之大勢,心中已經有所計較。
“大王,既是處置不好,不處置也不好,不如如此,不廢除其王後之位,以免引天下物議趙穆之汙蔑,僅是將她於宮中幽禁,名義上是王後,至於其他,大王且自處便是。”
趙王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麵上痛苦。
“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就如十方所言吧,真不知王後如何想,已經貴為寡人王後,她還求些什麼,趙穆那等男人,她竟也願意為她那般,竟是要謀逆置寡人於死地。”
王離卻笑道:“感情之事最是難說,愛欲之間,嚐使人迷失本姓,不過王離覺得,王後如此作為,或許後邊未必還有其他隱情,趙穆那等人,如何能使她如此做,大王有想過去問她嗎?”
“或許吧!”趙王回想著與王後的過往,眸中閃過一絲回味之色,他們之間,夫妻多年,多少還是有著一線感情。
“我本想去問她為何如此,隻是一時未想好處置辦法,另外,先前寡人還想問趙穆,可是趙穆竟是那般,如今我卻是不想去見。”
想著趙穆先前在朝堂之上那般咆哮,趙王便覺不舒服,生怕去見王後,到時候比問趙穆還難堪,如此想著,便不去了。
王離引出話題,等得便是趙王此句:“大王,大王若是怕出現問趙穆那等情況,不如由王離代為問詢,旁敲側擊,言辭引誘之下,或可得知。”
趙王點了點頭:“寡人其實也想知道,那便勞煩十方去走一趟,以十方之能,當可使她吐露真言,如今我已派人去封鎖了王後所居宮室。”
說著,他拍了拍手:“趙言,你帶王太師去王中走一趟。”
“十方定不負大王所托。”王離與趙王躬行一禮,隨即便起身跟著趙王親隨之一趙言往而去。
這邯鄲王宮,處處有著宮禁,王離有的宮禁令牌,也不過是出入王宮大門,並不可通行一切,尤其是之地。
話說這個時代的宮廷內宦,也並非所有都是太監閹人,也有健全男子,不過君王王後及諸夫人妃子居住之地,卻是不可用健全男子。
否則但有夫人妃子耐不住寂寞,穢亂宮廷,給君王戴綠帽子且不說,生出來兒子到底是誰的呢?所以,之地,女子且不言,男子盡是沒有生育能力者。
一路進入,穿越大門,越過回廊,王離隻見,這之中,見他與諸大王禦前侍衛,一個個麵色極佳的女子自各處一一向他們看來。
這之中,平常之時,除了大王,絕少真正男子前來,多是些沒能力的內宦,此時王離這等帶著奇異氣質,自信目光如電的男子一進來,僅僅是顧盼之間,便引得不知多少女子臉熱心跳,癡癡呆呆的看過來。
我擦,這才是趙國國君,之中就有如此之多的美人,皆是百裏挑一了。
享受著諸多美人的注視,王離心情極佳,隻是卻又想著,這麼多的美人卻也非盡是好事,尤其是於趙王這等尋常男子,在那方麵本事有限。
正所謂鐵杵磨成針,如今趙王若非他獻上萬艾可,尋常虎狼之藥都對他不大管用了,那才蛋疼了,結果導致趙穆替他履行職責,這之中,也不知除了王後之外,趙穆是否還用過其他?
這般想著,王離一路到得一相對修的雄偉的宮室殿堂之前,卻見這宮室處於王宮正殿一線,正是國君正妃,一國王後之居所,此時這宮殿周圍,數以百計的禁軍將此團團環繞。
“趙坊,你好大的狗膽,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包圍本後寢宮,還不給我放開宮禁。”
宮室的大門前,氣氛緊張,隻見一群禁軍盡在一個美婦的喝罵之下低頭不語,卻盡管履行自己的職責,隻是聽著話,並不放行。
此時見得王離與趙言一來,這些禁軍盡是鬆了口氣,包圍王後寢宮是大王下的令,具體是為什麼,他們也不清楚,他們隻是猜測隱約是與昨曰大王查察內宮禁衛、侍女、內宦有關。
“這是大王的命令,王後又何必為難我們這些下人。”趙言走到宮禁之旁,直與王後說道,關於王後之事,他們這些趙王的心腹死士自是知道部分。
“大王的命令,大王憑什麼封鎖宮禁,還不給我放開,本後要去與大王說。”
“王後,憑什麼王後心中自己清楚,大王此時也不願見王後,特使王太師與王後問話。”趙言冷冷的說著,看這女人高貴端莊,竟是私通趙穆做出那等事,實是讓人不恥。
“王太師?”王後韓晶落在王離身上,臉上微微一紅:“你便是那為大王獻藥的方士,你且說說究竟出了何事,先是拿了本宮的侍女和幾位內監,如今又是兵圍本後寢宮。”
王離看著這王後韓晶,隻見這王後年不過三十,長得雍容華貴,鳳目含威,高起的鼻柱直透山根,相貌雖比不得雅夫人與妮夫人,但是也屬中上之姿。
如此相貌與眼神,王離一看,就知她是個內心堅定剛強有主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