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觀點我們是一致的,比如誰說女子不如男?男子能做的事,女子一樣也能做。比如,一樣喜歡霸氣能幹,對女孩子又溫柔體貼的男人……很多很多的共同點,時間越長,發現的共同點就越多,呆一起就更開心。
天慢慢冷了下來,我早搬到床上和靖風擠一起睡了,床下是暖炕,晚上雖然外麵風大,屋裏卻暖洋洋的,像所有的閨蜜一樣,我們躺床上天南地北的聊天,逗樂,總要折騰到很晚才睡。
現在,不用擔心下人一早來看到我倆沒睡一床上了。靖風常熬夜晚睡,早上愛賴床,開始放心的睡起懶覺來。
我習慣早起,起來就梳洗完了,給他準備早膳,等他醒來吃,一邊念叨他怎麼還不醒,一邊打量他的睡像,略有點嬰兒肥的臉可愛得讓人總想捏一把,誰能想像得出,那個白日裏雷厲風行,冷麵腹黑的靖熙王,睡著了會是這樣一副可愛的萌樣子呢?
每天醒來,靖風總要發懵一陣子,然後讓我給他端一大杯熱水喝,老說:“醒來不喝一大杯熱水,簡直沒法開始新的一天啊!”總能惹得我開心的笑。
我發現靖風一高興或者生氣,就愛捶桌,捶地,為了和他對應,我在他捶桌的時候就跑牆邊作撓牆的樣子,一邊喊:“撓牆撓牆。”
聽到他說:“別撓了,咱家的牆都要被你撓壞了。”
我回頭笑:“那你捶地,還不得把咱家的地捶壞了。”
他得瑟的給我說:“那爺將來造一個金屋子給你住,就撓不壞了……”
我跑他身邊,伸手:“不成,撓牆爪子太痛,我要撓你。”
他斜睨了我:“讓撓。”
我心想,一般這種很爺們的女孩子,可能就會很怕癢,伸手向他腋下撓去,果然他笑得哈哈哈的滿屋子都暖洋洋的,竟讓人覺得有了他的笑聲冬天也不太冷了。
靖風個子很高,我一靠,頭正好靠他肩上,很舒服,天又冷,便膩歪著他取暖,隻覺得,雖然穿越無期,雖然宮庭險惡,隻要我倆在一起,就有一種相依為命的溫暖和幸福。
晚上,我倆就守一起聊天,玩笑。白天,靖風就出去和朝廷官員結交,宮中打點,忙於政事。我偶爾也回東方府看妹妹們。不管我倆去了哪裏,什麼時候回家,心裏總惦念著對方在做什麼。我在回家裏,不管多晚,總是窗前燃著一盞燈兒,守著等靖風回來,他說一看到我的燈亮著,就很安心。我對他如此,他亦如是。
私下裏,我們早換了稱呼,他叫我媳婦,我叫他相公,儼然一對恩愛小夫妻,甜甜蜜蜜過起日子來。
我心裏很清楚,他是我的女相公,他亦十分明白,我是他的假媳婦。隻是,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真真假假,又如何分得那麼清楚?又何必去分那麼清楚?如此開心的相守,彼此心境的安寧,不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嗎?
我聽靖風說他頸椎痛,嫌枕頭矮了,就想給他做個抱枕靠著。他聽了很開心,還沒做呢就誇我手巧。
其實我哪會繡花呢,穿過來之前,我倒繡過十字繡,就想給他繡個十字繡。我讓映雪找管家尋了最好的紅棉布,細麻布,各種色線,先在細麻布上畫了工筆牡丹的圖樣,然後配了色,在他不在的時候,一針一線的繡起來。
我覺得,隻有最複雜最難繡的圖兒,才能表達我對他的情意,比如這牡丹花,一針一線的,不知被紮了多少次手,看著花兒嬌豔的在我手裏一瓣一瓣綻放,心裏無端的歡喜。想著他,唇角盈笑,少有的耐心,我心裏想:我想要他開心,想要他笑得燦爛,如果我繡的時候是笑的,開心的,他抱著靠著睡的時候,會不會做夢也是好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