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法子?”沈奉月一陣慌亂,不管能不能試,她要知道那是什麼辦法。
“柑芝草。”
一股涼氣從腳底慢慢漫上身軀,手心裏全是冷汗,“柑芝草,是劇毒。”
“正因為如此,風險難以預測。”
送走大夫,沈奉月攤到在椅子上。穆亦初中蛇香草毒,穆亦城也中此毒,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腦袋中浮現出的人臉,沈奉月氣得將茶杯摔倒在地,蓮妃,除了蓮妃還能是誰?可蓮妃是從哪裏來的蛇香草,蛇香草隻有皎月穀才有。
“蛇香草隻生長於皎月穀,除了你師姐,還有誰能找到?”李雲致一語點破。
沈奉月搖搖頭,“絕不可能,她沒有理由。況且,她絕不會對穆亦城下手,絕對不會。”
李雲致淡淡道,“你還記得沈奉庭麼,就是你的大哥。他愛慕穆可溫,與穆可溫成婚一載後死於非命。是誰殺害的呢?”
“他死了?不是失蹤了麼?”沈奉月震驚。
“原來你不知道啊,不知道便算了,省得穆亦城醒了說我傳謠言誤導你。”
仿佛害怕沈奉月再三追問,李雲致說完就走了,一點機會也不給她留。接連兩三天都沒有出現。
穆亦城終於醒了。
沈奉月如同關在籠子裏的鳥,一放出來事事都不在自己所想之中,每一件事都出乎預料。沈奉庭和穆可溫都不在了,她向誰去找真相?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沈奉月端來水給他喂下。
穆亦城肚子傳來一陣饑餓感,“好了許多,有點餓。”
楚楚可憐的模樣,病態蒼白的臉。沈奉月扶起他,又端來準備好的飯菜,“你剛醒,不宜吃太多。”
“嗯。”乖順的樣子還真是與平日不太一樣,太無辜,沒有盛氣淩人,也沒有衝動急躁。
若是就這樣無辜該多好,沈奉月將粥一勺勺喂下去,一舉一動間隱隱帶了怒氣。
穆亦城被燙傷,他推開粥,皺眉,“你這麼不願意見到我醒來?”
“沈奉庭和師姐,你對他們做了什麼?”沈奉月直截了當地問。
“你知道什麼?”穆亦城一下子警戒起來,雙眼微眯,打量沈奉月。
沈奉月一聽他的話,心中已有了答案,穆亦城絕對與沈奉庭的死脫不了幹係。她站起來,她所麵對的人,還是不是她喜歡的那個人?還是不是會在她生病時給她送花的人,是不是初次見麵從繁花中宛如天人落下的人?
沈奉月無法麵對自己心中所想,她盯著穆亦城的眼睛,希望能從中得到真相,“是你殺了沈奉庭,師姐為了報複你投靠蓮妃。太子中毒是師姐下的,給你下毒是蓮妃給師姐的承諾。”
她繼續道,“蓮妃還真是手段高明。”
沒有兩塊絆腳石,穆亦修就順利很多。
“不是我殺的沈奉庭。”穆亦城猛地咳嗽起來,蛇香草之毒他早就知曉,苦於一直沒有解藥,也就沒有告訴沈奉月,不知她已經知曉這麼多。
“那為什麼師姐會給你下蛇香草?”沈奉月步步逼問。
穆亦城麵上閃過一絲慌亂,他躺下,“總之,不是我。”
無賴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