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陵川流言四起,你除了嫁給李雲致,再沒別的出路了。”
“實在不能,不過也就是死罷了。”
“叔叔已經醒了,他聽說這件事後,要整個祛寒院全部都去李府,你死了,你的丫鬟們也得死。”沈奉庭留下最後一句話,“你活,所有人都活,你死,都得死。”
是啊,如果自己死了,沈家再無翻身之時。背上這樣的汙點,一生一世。隻要是沈家的人,都要被人指指點點,背後嘲諷。如果活著,或許還有希望。
沈自賢已經隻剩一把骨頭,麵容憔悴,眼窩深陷。
他看著沈奉月,一句話都沒說,隻是交給她一封信,便讓她走了。信中隻有三個名字,特地標明,記住名字後銷毀。
沈奉月不懂,但依舊照做。
她出嫁那天,安逸城依舊沒有出現,想必是聽說自己與李雲致的事後,對自己很失望罷。她最後看了一眼安逸城送的花草,想起安逸城攬著自己的溫暖,安逸城啊,現在你在哪呢?你不來也罷,不來也罷。
入了李府,沈奉月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沈自慧,她站在床前,仔細看了沈奉月幾眼,“難怪雲兒對你念念不忘,果然是個美人。”
“下一步,您又打算做什麼?”沈奉月憤恨地看著她,“不要告訴我,沈府裏的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恐怕你要失望了。以後,若你做好自己少夫人的位子,謹守本分,伺候好雲兒,或許日子好過點。”沈自慧聽到外麵的腳步聲,笑著走出門外。
李雲致進來,見到紅裝加身的沈奉月,頓時雙眼一亮,緊接著擔憂道,“母親對你說了什麼?我剛看她從這裏出去。”
沈奉月抬起頭看著他,“現在我已經嫁給你了,還請你放過父親。還有沈府,我不喜歡安氏還在府裏悠閑自在過日子。”
“你希望我做什麼?”李雲致問道。
“趕走安氏和她的兒子,給父親解藥。”沈奉月早已經想好這句話,李雲致一問她便脫口而出,倒顯得急切了。
李雲致像看著天真的孩子般看著她,“安氏和她的兒子,恐怕還得逍遙一段時間,倒是你父親,我會早點讓他解脫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
“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又何必把良辰美景浪費在這種煩心的事上呢?”說著,李雲致就去坐在沈奉月身邊,環抱著她拉她的衣帶。
沈奉月自知推不過他,假意順從,“既然以後我要仰仗你,應當是我為你寬衣才是,怎敢勞煩你動手呢。”
李雲致對她態度的轉變有一絲詫異,卻沒有懷疑,以她的處境,除了依靠自己還能去哪裏?便停手讓她為自己寬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