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猷吧,那時我帶的是雨衣,沒有傘。”
“那後來我的傘呢?”
“我和你跟他討過,但他說傘丟了。後來不久他就又轉學了,傘自然也就要不來了。”
“你知道嗎,星期六的那天下大雨,有人讓一個小女孩送傘給我,那把傘被我媽認出來了,是我那把丟失的傘。”
“[驚嚇]有這事啊?好詭異啊。”
“是啊。”我簡單回了這兩個字,然後就結束了話題。
“現在算算,你應該上車了吧。”
“是啊,現在正坐在車上,車都開了有一會了。”
“哦。”阿丹簡單回了這個字,然後就結束了聊天。
“叫映映送傘的人會是誰呢?”我百思不得其解。“誰會撿了我的傘而一直不還我呢?”
坐在車上,路途遙遠,4、5個鍾的車程,隻能用手機音樂消磨漫長的時間。
人在獨自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景物咻咻咻地往後跑,思緒似有似無,恍恍思索著什麼,然而細思起來,卻又好像什麼也沒有想。隻能從包裏拿出耳機,聽著音樂。
大巴車隻在高速服務區停了15分鍾。
“給位旅客你們好,現在在服務區休息15分鍾,請給位旅客帶好貴重物品準備下車。”車上傳來巴姐甜美的廣播聲線。
聽到廣播後,我就提起挎包隨著人群走下了車。
就在走下車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叫我。
“嘿,文瀠然。”
我猛地循著聲線望去,心下駭然,因為這並不是我期望聽到的聲音。
“真巧啊!”果然是甄伍企!“你去那啊?”
“廣州。”雖然不太樂意見到他,但畢竟真的同學過。
“那更巧了,我也是啊。”他說得喜上眉梢,“早上遇到你,現在也遇到你,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啊。”
“……”我可並不這麼認為,猿糞還差不多。
“坐我車,我載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他拍打著他那輛豪車的車身。
“謝了,我也有車。”我冷漠的回了一句,指著我身後的大巴車說到。
“大巴車又重又笨又不好看,哪有我的車子好。”甄伍企說的眉飛色舞,“坐我車,我可以載你直接到目的地,我們還可以敘敘舊。”
“敘舊?”我想敘舊就免了吧,除了傘被你搶走的往事,還有什麼舊可以敘呢。
“是啊,雖然我們做同學的情緣短暫,但當時也可以算是情投意合啊。”
“……”真是無語了,其實我還真不想戳破的,然而聽他說得這樣了,不由得迸口而出,“我對你可並沒有任何印象。”
“這樣啊,那以後慢慢了解就有印象了。”他似乎並不知道尷尬是什麼。
“……”我啞然,我可不想和你有以後。
我看見大巴的車門開了,於是我頭也不回就往大巴方向走去。
“文瀠然,我們還會再見麵的。”聽到甄伍企在背後衝我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