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去哪?我送你去。”甄伍企喊道。
“不用了。”我頭也不回地回絕了。
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他剛才說的,“就是那個以前搶你傘的那個啊。”
“難道昨天的傘是他叫映映送的?不可能吧,映映得氣質和他的氣質完全不是一個頻道的啊。對,不可能。但既然昨天老媽說那把傘是我以前丟的,而他以前又搶了我的傘,那……”我其實還是比較在意這件事情的。
想到這裏,我轉過身,看到他正要走進車子裏,於是我問道:“昨天是不是你叫映映送傘給我的?”
“想坐我車啦?其實很多女孩要坐我車我還不給呢。”依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著實讓人討厭。
“問你話呢!”我厲聲道。
“什麼?什麼話?”
“昨天是不是你叫映映送傘的?”
“映映是誰?”
“那就不是咯。”聽到他的疑問我反倒安心了,我可不想接受這種紈絝子弟的恩惠。
“我有車,還要傘幹嘛?”
我沒有回答他,又轉身走了。我看了一下手表,十三點零二分。我想我現在趕過去還可以趕得到。
“喂,文瀠然,好歹也是同學啊,怎麼可以不理我。”
我並沒有理他,任他呼喊,畢竟他在我的記憶裏幾乎是零。而且,趕車要緊。
很快,我來到車站,還算及時。
上了大巴車,車上並沒有多少人,粗略一算,包括司機、輔駕以及服務員大概也就14個人。
雖然有許多座位的空缺,但座位都是客車公司安排的。訂車票的時候客車公司會問你是幾個人,如果是兩個,就會安排你們兩人坐在一起。如果是一個人,那麼除了客滿,他們一般會安排你一人坐,旁座無人。
11個乘客中,唯有我獨自一個人是占兩個座位的,也就是說旁座無人,這我已經習慣了,畢竟與我同行的人,幾乎沒有。
車開了,我習慣性地掏出手機,突然想起,阿丹應該知道剛才那個自稱甄伍企的人,於是我發了一條信息給阿丹,問她:
“你知道甄伍企是誰嗎?”
不一會,阿丹回信息了:
“知道啊,初中時候的轉學生嘛。”
“怎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回了一段。
“他初三的時候轉到我們的學校,但是隻在我們的學校學了不到半個學期,又轉學了。”
“據說是因為他老爸被調到省會城市去了,他也跟轉學了,聽說他老爸是省裏的大官。”
“怎麼了,突然提起他來了。”
“我今天趕去坐車的時候遇到他了,他說他叫甄伍企,初中時的同學。我又記不得是誰。所以才來問你的。”
“他你都能忘啊,他可是那個搶你傘的人啊。”
“他也這麼說,但我真的記不得了。”
“當時你的傘給甄伍企搶走了,我還在課室裏安慰了你好久呢。我還罵他人如其名‘真無恥’呢。”
“那那時是你送我回的家嗎?”我印象中初中時候在下雨天的時候,猷送過我回家過一次,我想確認是不是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