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屆征途(2 / 2)

有是一個不怕死的混蛋,你們教導主任對你們太好了嗎?謝玄一看臧克眼中噴出的八卦之火,就明白這混球在想什麼了,這事靠解釋是解釋不清楚的,隻能用男人的方式,拳頭解決。

教導主任揍你你敢還手嗎?臧克趴在地上,任憑謝玄拳打腳踢,打人的氣得不清,被打的滿麵春風,還抽空抬頭問道:“

謝兄你會作詩嗎?”

“那要看什麼詩,什麼風格,你問這幹嘛?”

“我告訴流蘇您是論政名士,詩詞歌賦,無所不通,天下沒有你不知道的,流蘇不信,說自己唱膩了往日的詩賦,想讓你給她寫幾首風格不同的,讓她撐場麵。我都拍胸脯說沒問題,你打夠了嗎?打完就趕緊寫吧,我還等著要去用。”臧宮一手格擋謝玄的進攻,另一個手還從桌上拿下一片哈密瓜,明顯就是看不起人。

“寫你妹!”看到小姑娘捂著嘴偷笑,謝玄徹底爆發了,你泡妹子,管我什麼事?詩詞歌賦老子會得不少,但都給你,我拿什麼討老婆開心。“不給,一首都不給!”

“謝兄,你就是我哥,你不給,我以後都沒臉見流蘇了,這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臧宮臉色一變,跪下抱住謝玄大腿,狼嚎道。

你這混球,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就掐死你了,有異性沒人性,見色忘義。

“就一首,拿著趕緊滾蛋!”謝玄氣的渾身哆嗦,麵色發黑。

放過著混蛋,謝玄坐在軟榻上,用手托著下巴,腦海中翻出柳永的《鵲橋仙·屆征途》,沒錯就他了。

九兒眼中充滿戲謔,她知道這些紈絝的水平,識字尚可,但寫詩做賦就太為難他們了,比自己都不如,往日寫的詩賦也大多數狗屁不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位謝兄號稱名士,但也不見得能寫出什麼好東西。

“先給你們將一個故事,兩百年前,匈奴肆虐北方,戰亂不休,百姓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當時蜀中有一對年輕人,從小青梅竹馬,恩愛一場,但山河有恙,朝廷征兵,準備北伐,男孩便帶著家中寶劍,從軍去了,走前告訴女孩等自己回家,但勝利消息傳來,匈奴臣服,男孩卻沒能回家。”

謝玄沒有理會感歎不已的臧克和鄧綬,也沒有在意眼睛通紅的小姑娘九兒,低聲吟唱起屆征途。

柳永夢想中的北伐,北宋一生也沒有完成,隻能流連勾瓦之肆,以酒度日,以詞發泄,同樣的境遇,自己幸運的多,東漢的北伐一定榮耀千古。

“屆征途,攜書劍,迢迢匹馬東去。慘離懷,嗟少年易分難聚。佳人方恁繾綣,便忍分鴛侶。當媚景,算密意幽歡,盡成輕負。

此際寸腸萬緒。慘愁顏、斷魂無語。和淚眼、片時幾番回顧。傷心脈脈誰訴。但黯然凝佇。暮煙寒雨。望秦樓何處。”

明明一首情詞,鄧綬斷章取義,隻看到攜書劍,迢迢匹馬東去,借著酒意,正大聲狂呼要滅盡匈奴。小姑娘九兒雖然已經將詩詞抄寫下來,但口中依舊說道自己不喜歡這首詩,太傷感了,世間為何沒有兩全其美之事?為何少年郎征戰未歸,空留佳人傷神?

身處青樓,卻依舊憧憬著自己的少年郎,幻想著那個屬於自己的愛情,這或許就是人性的貪婪。

沒有鐵血征戰,誰能為你守護一方太平,不要責備少年辜負愛情,國重於家。軍校啊軍校,你能做到就是多讓幾個有情人回去團聚吧。

拿著謄寫好的詞後,剛剛還抱大腿的臧克轉眼就跑的沒影,讓謝玄感歎,禽獸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