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想走後門的紈絝瞪著眼睛,心有餘悸的說:“臧家哥哥們,小弟這頓揍算是活該,日後要是無意惹怒老爺子,還請幾位哥哥提醒一二。”
謝玄趕緊迎上去跟臧老頭打招呼,老頭很是惱怒:“這幾個潑皮將陛下的話當成了放屁,居然稱病在家不來,關三天禁閉,讓他們吃一吃苦頭。”
“臧爺爺言重了,打二十下板子警告下就好,日後再犯重罰也不遲!”謝玄求情說。
“你是軍校祭酒,你說了算!”老頭大度的揮手說。
“要你多事!”竇家庶出長孫竇翔羽斜著眼,小聲嘟囔了一句。
好心當成了驢肝肺,關禁閉第一天是享受,第二天是痛苦,第三天就是生不如死,後世軍隊中流傳著寧可體罰,也不關禁閉的名言,他可不相信這群紈絝意誌比得上解放軍,等有人嚐到厲害,就會知道老子的一片好心了。
大隊人馬禍害完護城河旁的柳枝,用狼嚎的方式表達了自己對洛陽的思念後,氣勢洶洶向著邙山撲去。
天啊,短短幾天,原本軍校裏的驕兵悍將就被臧宮、孔奇訓練的服服帖帖。不光沒有了怨念,還動手將莊園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沒想到孔家居然下來這麼重的注,家主親自到軍校授課,老頭自任校常(副校長,校長是劉二),還親自提筆寫了兩個篆書大字“軍校”,已經刻好掛在大門上了,寫的那叫古意盎然。
太好了,謝玄心裏大為感動,從來沒覺得老頭像今天這般可愛,提攜後輩當真不遺餘力,典型的好領導,有事自己扛,功勞大家一起領。出事有校常頂著,祭酒可以放鬆點。
雖然朝堂上大佬們都對自己和顏悅色,讚賞有加,但真正涉及到他們利益,
這些人下手一定半點情麵都不留,一擊致命不留後患。學術之爭自古都是要死人的,孔聖人都以莫須有的罪名誅殺少正卯,他的徒孫豈能例外?現在孔奇將壓力轉移到他身上,剩下的壓力也由老將們扛著,自己當真是後患無憂。
軍校門口雖然站著幾十號人,但依舊靜悄悄的,當孔奇知道有紈絝借病不來後,怒不可遏,再三要求要以軍規處置。
被打的紈絝雖然臉都被氣白了,但還是乖乖脫下褲子,咬著牙挺過來二十大板,一聲沒吭。他們雖然不成器,但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兩位大佬都發話了,這時候能救他們的隻有聖旨,但可能嗎?
打板子的都是老油條軍官生,二十下打完紈絝連皮都沒有破,但沒一個人站的起來,隻能被人架著聽孔奇講話。
“老夫為人你們應該清楚,來軍校教學是受皇命委托,就沒有敷衍的道理。我不管你們是家裏的嫡子還是庶子,良才還是廢物,進了這個大門,朽木我也要讓他開花結果。”
“我孔家除了老夫,還有三位早就名揚天下的宿儒來此,想必你們也對家中長子才能進太學頗有抱怨吧?進了軍校,隻要你們用心學,日後必有所成。”孔老頭慷慨激昂的話,震得紈絝們雙耳發聾,兩眼發黑,什麼,也有孔家大儒給他們授課了?
每個人心中的不甘湧出,往日家中遭受的委屈如同潮水一樣,快要把他們心思淹沒掉,少年時丟掉的夢想,這一刻重新出現,男兒誌在四方,沒有榮耀繼承,那就自己用手去創造屬於自己的榮耀。
“進了大門,你們就準備脫三層皮,換一遍血吧,老子沒別的手段,就是會練兵,你們是扶不上牆的爛泥,老子也要把你鍛造成精鋼!”臧宮也蹦了出來,威脅著說出自己的目標。
雖然從物理學上,爛泥永遠無法變成精鋼,但謝玄對老爺子這種態度表示出讚賞,並對紈絝報之深切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