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那個朝代,拿工資不幹活都是不對的,傷還沒好利索時,劉二就派使者來謝府催人了,限令三天滾出洛陽。臧宮都將北軍來的軍官生訓練的差不多了,紈絝子弟和軍校祭酒躲在洛陽算怎麼一回事。
再見了,我的家,再見了,我的未婚妻雪兒,再見了,有名無實的薛神醫,再見了,殘暴的劉二,再見了,小心眼的馬皇後。
將家裏的安全托付給莊氏三兄弟後,謝玄帶著猴子哼著歌,愉快的騎馬離開洛陽,一路看遍洛陽景色,高興的都快要飛起來了。
剛出城門,就看到眾多奢華的馬車停在城外的小丘上,一大群勳貴騎著高頭大馬,帶著成群的護衛意氣風發,對著山下騎著雜毛馬的謝玄指指點點。
“諸位兄弟快看山下,那連純色駿馬都買不起的窮小子也要與我們為伍?那家的私生子?真夠寒酸的!”竇方縱馬出列,頗有大哥風範的說。
這裏他年紀最大,出身是頂級世家,當知道軍校成立時,他幾乎是喜出望外,將軍校當成了自己建立人際關係的絕佳機會,今日一出門便一直想找個人來樹立他的威信。
“竇方,我姐夫半月便能在陶樓揚名,陛下親封其為安邑子爵,最關鍵的是他還是軍校祭酒,哪一點不比你強?大家現在都是一個鍋子裏舀飯的兄弟,你剛剛的話我就不告訴我姐夫了,希望你日後好自為之!”鄧綬縱馬出來,不顧竇方殺人的眼光,警告道。
“嘿嘿,鄧兄的話在理,今日我出來時,我爺爺舉著家法棍警告我,要是在軍校混不出個名堂,我雙腿難保。既然謝兄能被陛下和老爺子們的看中,說明他還是有幾分本事,現在我把話撂在這,你們不學可以,但別搞事情,搞砸了我學業,也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臧克威脅著說完,也騎著馬向謝玄跑去。
“我家老爺子也警告我了,在這裏奉勸各位一句,他日想建功封侯,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在軍校誰要是壞了我的好事,別怪哥哥我下手黑!”耿恭陰惻惻的說。
勳貴家的嫡長子都被送到了太學,等學成後,就可以繼承父輩的侯爵的封地,一生富貴榮華,高枕無憂。但其他孩子就沒那麼好運,以前建功立業的道路被堵死,想進太學也進不去,隻能每天花天酒地,完全是被家裏當豬養。
這些人大部分已經被生活腐蝕廢了,但還是有一部分精英不甘寂寞,希望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榮光。
“謝兄之名,早就如雷貫耳 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啊!”臧克,臧宮老爺子的二孫子,為人仗義,豪氣非常,和他吃飯不能結賬,誰付賬就是不給他麵子,勳貴裏有名的二百五。
“謝兄,今後到軍校那就是你的地盤,大家同位軍方一脈,希望您能對小子照顧一二。”還沒到地方,就有人還是走後門,將來可咋辦?
謝玄摸著下吧,打量著眼前擦著粉,抹著胭脂的紈絝,這就是老頭們的孫子?咋一點也不像啊,一點沒有軍人該有的特征,反像是吃軟飯的鴨子。
話音未落,臧克帶著臧家一眾就撲來上去,對說話的紈絝拳打腳踢,甚至還有手裏拿著皮鞭猛抽的。被打的也硬氣,護著臉大聲說:“臧家的哥哥們要打可以,得讓小弟死個明白啊!”
“呸,你小子還想走後門?不知道我家老爺子也和我們去軍校嗎?以後各家的老爺子,叔伯們都要去授課,我們要想在他們手底下玩花樣,難比登天啊!”臧克憤憤難平說,紈絝臉都白了一截。
謝天謝地,有臧宮老爺子坐鎮,自己這個教導主任算是有好日子過了,這群紈絝到老爺子手裏,比起如來手裏的孫悟空還不堪,想蹦噠做夢去吧。
正說著,臧宮就騎馬從城門裏晃悠悠出來,一群鼻青臉腫的紈絝垂頭喪氣的都走在老爺子前麵,稍微慢一步一點,一鞭子就抽了過去,真真打在肉上,聽的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