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才知道,她動用了體內的鬥氣,或者說內力、真氣什麼的,那些玄幻小說裏經常出現的東西。
無論叫什麼名字,這東西的厲害程度卻是非常恐怖的,練到極處,劈山開石、毀天滅地也不是不可能。
顯然,苗豆體內的鬥氣已經修煉到了一定的層次,像我這種隻知道憑借一身蠻力闖蕩的小角色,在她的壓製下是根本不可能產生任何還手之力的。
從出生學會走路的時候起,苗豆的父親,小店幫的幫主苗陸,就對她傳授修煉鬥氣的心法,經過十幾年歲月的沉積,她鬥氣已經練到了大概10摩的地步。
“摩”是一個單位,用來度量一個人體內鬥氣的多少。一個無法吸收金坷垃的人,鬥氣練到10摩的地步,已經算得上絕對的高手了。要是持有金坷垃轉換器,也就是類似於我那支黑色中性筆的人,練到一百摩,一千摩都不足為奇。
這些都是我日後才了解到的。
但眼下,我被苗豆封住脈門,整個手部失去知覺,冰塊隨機從我指尖脫落,在降落的過程中被她另一隻手準確接住。
眼看到手的鴨子就這麼被人搶走了,我心有不甘,抓住苗豆胸部的那隻魔爪握地更緊了一些。
也不知道麗麗看到此情此景會作何感想,但當時的我根本無暇顧及身邊人的想法,不知道她會不會從此把我當一個變態狂魔一般看待,我苦心經營的大哥哥形象會不會就此在她心中土崩瓦解?
我和苗豆雙方誰都不肯第一個鬆手,場麵陷入僵持,我沒有注意到,在黑暗的角落中,一個獨耳的家夥,正用一雙殺氣騰騰的目光,緊盯著我握住苗豆的那隻手不放。
這個站在麵前都感覺毫無存在感的人,很久以後我才了解到,他是深深喜歡著苗豆的,隻不過他從未表露過任何想法,而是把對苗豆的愛毫無破綻地隱藏在了內心深處,這樣悶騷苦逼的一個人,活該一輩子單身。
這樣就不難解釋他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對我殘忍迫害的原因了。沒錯,他見不得苗豆對我示好,見不得我對苗豆暗送秋波。
“再不鬆手,冰塊可就完全融化了!”苗豆的一句話把我拉回現實。
冰塊正一滴一滴往下掉著水珠,再不把它搶過來我就要被當成一個囚犯送去監獄當臥底,換句話說,這就是讓我去坐牢!
冥冥中,我又做出一個動作,身體前傾對著苗豆的小嘴狠狠吻了下去。
這一招果然管用,也幸虧我機智過人,能想到如此辦法,她被我的突然襲擊弄得再次嬌軀一震。
我趁機鬆開魔爪,照著她的方式往她手腕處用力一夾。我承認自己當時用力稍微過度了一點,隻見苗豆臉色一變,冰塊隨機掉落。
當時我隻想盡快得到冰塊,完全沒把苗豆當女孩子來對待。我忘記了女人是水做的,再厲害的女子,都及其容易受傷。
苗豆表情寫滿受傷,看得我心裏頓時一痛。
最後,我終於得到了冰塊,並且把它一口吞進肚中。
小爺再讓你搶!
正在此刻,一陣熟悉的感覺從腸胃中翻湧而出,是金坷垃發作了!
一陣作嘔的征兆隨即產生,導致我彎腰不起,痛苦地捂著胸口。腸道也似乎正經曆著紅燒一般地疼,讓我不知道把手捂在哪裏才好。
一個冰涼的東西,順著喉管被我給吐了出來,啪嗒一聲落在地上。我一看,媽的,是剛剛被吞下的冰塊!
此刻它已經消融到黃豆大小,摔在地上又彈了起來,打了幾個滾,最終停在苗豆腳下。
苗豆揉揉被我弄痛的手腕,優雅地俯身,將冰塊撿起說:“我贏了。”
而我此刻已經再無力氣和她展開搶奪,痛苦的灼燒感很快從腸胃傳到內髒,又通過內髒傳遍身體各處。
這次的痛苦,比第一次的痛苦來的還要痛苦。我的大腦漸漸混沌,思考起問題來也感覺越發遲鈍,最後迷迷糊糊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