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還沒收回來,我就感覺上半身整個抽筋般的疼。矮子的雙拳雨點般砸在我身體各處。
我痛得說不出話來,三秒鍾後,身體慢慢癱軟下去。鄭大錢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身後,對那二人點頭哈腰得說:“不好意思哥們,我兄弟不懂事!”
他遞了兩根煙過去,對方都沒有拒絕。他們扣留了我倆的手機,然後鄭大錢把我攙起來帶回房間。
電視上在播一個叫“天天向上”的節目,我記得節目之間插播的廣告有十五分鍾。我足足疼了十五分鍾才緩過來。
“媽的,為什麼不上?”我質問鄭大錢,對他的態度表示不滿。
“這兒不是臨汾,打不過可以跑。我們不是他倆的對手,他們關門打狗,非把我們打殘不可!”
“你怎麼知道不是對手,就算打不過也拚個你死我活!”我始終咽不下這口氣,肚子還在隱隱作痛。
鄭大錢作分析道:“他剛才出拳的速度你也看到了,一看就是職業拳手。我們倆加起來都不夠那小子塞牙的,更何況旁邊的高個還沒出手。我懷疑他比那小個還要牛逼,隻是不屑與我們交手。”
我屁股對著鄭大錢側躺著,保持沉默。電視裏傳出主持人嘻嘻哈哈的聲音,底下的觀眾也跟著哄堂大笑。但我怎麼也笑不出來,肚子上的疼痛跟喝白酒似得,剛開始隻是前奏,等後勁翻湧上來,真正的難過才姍姍而至。
我喉嚨一甜,伴隨低沉的“哇”的一聲,一口血水從內裏湧上口腔。我趕忙把腦袋扭到床沿外,把血吐在了地上。
見了血,鄭大錢急了,說了一大堆“要不要緊,沒事吧?”之類的廢話。
我越發的感覺全身無力,四肢僵冷,像一條狗似得蜷縮在單人床上吃痛,虛弱的對鄭大錢說:“你說的沒錯,咱們的確幹不過那倆孫子。”
說完這句話我再也沒有力氣了,吃力的脫光自己的衣服,連內褲也撂在一邊——這是我從小養成的習慣,喜歡裸睡。
腹部的疼痛還在翻騰纏繞,我閉住眼睛,腦袋裏一刻不停的在意·淫著馬曉晨,想通過這種方式轉移注意力。左手自然而然的放在了兩條大腿之間的位置。
她的一顰一笑像3D投影儀一樣,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我再也把持不住,擼起了管,用意念把馬曉晨強·奸了無數遍。
說起來也可笑,活了十多年,還沒有真正地上過一個女人。張倩,韓凱超,馬曉晨,這些姑娘曾經都出現在我的世界裏,和我發生過許多無限曖昧的事情,可惜都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未能讓我嚐到禁果。
擼過之後,我的腦袋一片空虛,一種莫名的挫敗感有油然而生。想想自己十幾年的人生是何等的黯淡無光,似乎做任何事從來沒成功過。心中暗暗下定了一個決心:一年之內絕對要搞到一個女人,讓她代替自己的左手。
但這個宏偉的目標看起來是那樣的遙不可及,因為當下我和鄭大錢還無法從看守中逃離。
我睡不著,起來又看了會電視,看到深夜,和鄭大錢小聲商量著逃脫的計策。商量的結果是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我是被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神曲音樂聲鬧醒的:“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媽的,又是這首歌!敢不敢換一首!”
我輾轉反側,頭腦昏沉,還想再多睡一會。可這首歌卻一直進行著單曲循環,強行灌進我的耳朵。
想想這首歌曾經紅遍全球,這點民族自豪感支撐著我又聽完了整整三遍。
當第四遍唱到“花正開”的時候,我憤憤然把被子一掀,看到鄭大錢正對著鏡子打理自己的光頭。
我感覺有些餓,好在行李當中還有些零食。正當我把它們從中取出來啃食的時候,房門開了。張凡走進來,後麵還跟了個人,瘦弱不堪,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卻賊溜溜得滾動著。
我操,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情,這不是昨天被鄭大錢揍了一頓的瘦猴麼!
難道他也被張凡騙進了組織?我還以為他至少要進醫院躺一個禮拜才能出來呢,想到這裏我不禁對他的自愈能力感到驚奇。
瘦猴一見是我們,表情明顯訝然了一下,連帶著身體哆嗦起來。但他很快恢複平靜,說真是不打不相識,還大哥長大哥短的稱呼我們。
“怎麼你們認識?”張凡遞給鄭大錢一根煙問。
鄭大錢說:“何止認識,昨天還偷我錢包來著。”
“你的錢包真不是我偷的。”瘦猴搖頭擺手,解釋著。
鄭大錢一把勒住他肩膀說:“我知道不是你偷的。”說完往他臉上吹了口煙,“看你瘦的跟猴似的,就叫你猴得了。”
這就是我們和猴相遇的過程,從此我和鄭大錢從二人組變成了三人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