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宰相(1 / 2)

姬雲楚與劉曉青二人尾隨阿瑗進入,一個與劉曉青麵目相仿的男子走了過來,嗬斥道:“印媽,不是讓你看好阿瑗的嗎?怎麼又讓她在外麵瞎跑了?”

那傻丫頭躲到了她爹背後,隻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倆。

“大哥,你回來了!”劉石榴看到曉青,愁苦的麵容中露出一絲欣悅。“這位是?”

“姬雲楚,我結拜的兄弟。我這位兄弟被賊人追殺,在我那處怕是不太安全,我就把他領你這裏,權且先避避。你安排個幹淨的客房可好?”

劉石榴看到幾年不見的大哥十分欣喜,忙連聲答應,讓印媽去收拾房間。

“石榴,阿瑗是怎麼了?”

“哎,”劉石榴沮喪地陷在在椅子裏,深深地歎了口氣。“哥哥你為了不跟官吏打交道,一走了之。這宰相派下的額度不減而增。椿綢倒罷了,可是官員不收。青玉龍紋鍛和青玉璞紋鍛乃是珍品,一年出個兩百匹已是集合莊之力,夜以繼日繅絲織造都能行,就是那天蠶絲產量畢竟有限,不是出個人力能解決的。從哪裏去找五百匹的絲呢?沒交上,宰相的公子便帶人來氣勢洶洶問罪,碰到了阿瑗,便連拖帶拽地拉走了。”他皺起臉,皺紋丘壑縱橫,眼淚順著皮膚的溝渠淌了下來。

“我拚命拽住不讓他們拖走,可,誰能抗得過他們呢?阿瑗被拉到宰相府兩個月,回來就...就成這樣了。”

“那阿瑗變成這樣,就沒個說法了?”

“怎麼要說法?跟誰要去?那可是宰相公子,圖瓦王子的大舅子!”

姬雲楚臉色凝重,手越握越緊,他內力深厚,沒注意間,手中的茶杯便壓出了幾道凹痕。

低沉的聲音從他喉間傳出:“我會給你一個說法。”

“你?”劉石榴和劉曉青都驚詫地望著他,想象不到一個自身難保、狼狽逃命的他如何討來這個說法,心道:“姬老弟怕是糊塗了,自己還在東奔西躲著呢,若是能跟皇親國戚扯上關係,怎至於現在這般狼狽?”都當他是說胡話。

三日之後,那群賊人並未追到這裏,姬雲楚便拜別了劉家兄弟,離開了寶鍛莊。

王宮之中。

圖瓦王子秋狩逾期未歸,也未派書信和信使。

副統領瞿嬰領軍前往查看。隻收回十來副燒焦的骨灰,眾侍衛骨灰參合在一起,已不能分辨原樣,圖瓦王子的骨灰是否在其中,尚且不明。

瞿嬰回宮之時,宮內已哭倒一片,宮人太監撕心裂肺之聲,宛如國殤。三王子巴音早已拜會群臣,隻等他回來昭告九州,順理成章接位。

景福宮內,蘇婭王妃渾身縞素,不著一枚首飾,麵如死灰地靜坐在宰相大人麵前,聽著父親訴說將妹妹嫁給巴音的計劃,是了,宰相依舊可以做他的宰相,王子還是他的快婿,隻是王妃變了。從位同王後的位置上摔下,將成為廢妃,猶如從雲端落下般不可接受。

聽得篤篤的敲門聲,宰相大人很不耐煩,蘇婭王妃形同木偶,無一絲反應。

“是誰?本相正與王妃商討大事,是誰如此沒有眼色?”蘇塔木怒氣衝衝地開了門。

“是我呀,宰相大人。”迎麵是公孫新瑤嬌媚的聲音,她麵帶著喜色,珠玉琳琅,衣著鮮妍。

“原來是公孫王妃,王子新歿,舉宮哀悼,你...你卻打扮得如此鮮豔,毫無悲戚之色!不像話,真不像話!本相正與女兒商討應對之策,你急衝而來有何要緊事?”

“呸!宰相大人,您雖是宰相,但也不能亂說話,誰說王子歿了,您這是大不敬。您往後看看,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