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顯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要自己的命啊。他轉過頭看見糟老頭子孫簡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敢情讓自己殺血影在他眼裏就如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圍觀的人群也像看傻子似的看著老頭子,平時大家其實挺尊重這個天智傳人的,他可是為黎國的科研事業做過巨大貢獻的,沒有人會傻不愣的懷疑他的智商啊。可是,今天,老頭子不知從哪裏蹦出來,冒冒失失的就提出了這樣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建議,也難怪人們無不大跌眼鏡。
陳沁妍靠在李顯身上,自然能感應到李顯身體的顫動。血影的大名,她陳沁妍可是如雷貫耳啊。上任血祭門門主血蓮離奇死去,而這個已是頗有名號的血影代替其大師姐九指妖娥接任血祭門主,這已經能充分說明問題了,想想啊,九指妖娥何等了得,那可是一個殺人如麻、不擇手段的女魔頭,天下誰不切齒痛恨,可無數的正義之士欲除之而後快,可下場都不是那麼美好,好一點的铩羽而歸,更可憐的是有去無回,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主都沒有當上血祭門主,反而讓血影當上了,這難道還用懷疑血影的能力嗎?當然,陳沁妍這麼考慮完全是再正常不過的思維,畢竟陳沁妍不知道血祭門那些秘辛。所以,陳沁妍對這黎國工科代表人很是不憤,這不是將李顯往火坑裏推嗎?陳沁妍語氣不悅的說道:“陳大師,您可不能站著說話不腰疼。”
陳沁妍的辛辣李顯已經領教過了,反正與第一次見判若兩人。李顯笑道:“老師,這是妍姐,是陳司令的長女。”李顯這是一語雙關,既提醒在場的人不要輕看了陳沁妍,又暗示陳沁妍對方是自己的老師,不要太衝了。果然陳沁妍臉色稍和,但還是略微不悅的說道:“那孫大師更應該替李顯說話啊。”隻是不悅的語氣已經被陳沁妍刻意的掩飾了。而在場的人聽陳沁妍是陳司令的女兒,果然都不敢明目張膽的指責陳沁妍的不是了。
孫簡扯著白花花的絡腮胡子樂嗬嗬的說道:“這女娃有點意思,還是陳老的千金,果然敢為天下先,李顯成眾矢之的,還能為李顯強出頭,足以見得是一個知恩重義的女英雄,嗯,虎父無犬女啊,我真是太羨慕陳老了。”陳老擲地有聲的這番話在人群中果然起到微妙的變化,原來大部分人們認為陳沁妍與李顯這個血祭門徒混在一起,那可不就是蛇鼠一窩,一丘之貉,而經孫簡一點撥,大部分人對陳沁妍的觀感也就不會這麼差了,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顯的形象立刻也高大了那麼一點點。你想啊,有如此重義的紅顏自己,品格還會太差嗎?李顯如果知道眾人的想法,一定會苦笑連連的,自己與陳沁妍才第二次見麵,怎麼就上升到紅顏知己的角度了。其實更重要的是,陳沁妍的父親給她帶來了加分,陳司令德高望重,女兒還會差嗎,而孫老的徒弟李顯更是不會差到哪去了。這種情況,自然相得益彰了。
大長老在旁邊沉默的看著很久終於說話了,畢竟孫簡的麵子他還是得賣的。大長老笑吟吟的說道:“孫老啊,什麼風把你吹到這來了。”孫簡笑道:“哎,我在實驗室了聽楊助手說,我的弟子被人懷疑是血祭門徒,我就想我的發明又惹禍了。”大長老滿是疑惑,問道:“哦,這話怎麼說?”孫簡笑嗬嗬的說道:“大長老啊,剛才我那徒弟是不是使用什麼紅色血劍之類的東西。”大長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孫老一臉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拍著大腿說道:“可不是嗎,那紅色血劍的設置是我這個糟老頭子專門給李顯這小子設計的保命武器,沒想到會引起這麼大的誤會。”人群立刻熱火朝天的討論起來,人群裏王峰喊道:“我就說嘛,李顯肯定是被冤枉的。”一個神徒班的學生陰陽怪氣的道:“還沒有確定呢。”
可在旁邊聽老頭子瞎扯淡的李顯卻是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剛才自己也解釋了自己血劍的功能來源,要是老頭子說漏了嘴被現場拆穿,那可是尷尬莫名啊,而老頭子的名聲也會落下一個汙點。幸好,老天眷顧,沒有露餡。
可是,大長老卻是不會相信這樣鬼話的,畢竟他可是老江湖了。但,大長老明明知道孫老鬼扯淡,卻不能當麵拆穿,因為自己明白不代表圍觀的群眾明白啊,自己完全是憑神力探知,而圍觀的人沒有神力啊,難道就依著自己的威望讓圍觀者相信,可自己的威望也不見得就比孫老高啊,如若自己駁斥孫老,兩方都沒有拿得出的證據,兩個老頭子在大庭廣眾之下爭執起來,一來給人為老不尊的感覺,二來,很可能破壞本就已經非常緊張的光明神徒和工科人士的關係。難道,自己就這麼忍了。
大長老,思考再三,還是認為不能忍氣吞聲,自己當著大庭廣眾之下,指認李顯血祭門徒的身份,可被孫老以高科技武器搪塞過去,豈不是承認高高在上的光明神殿大長老連什麼是神、魔之力,什麼是科技武器都分不清楚的老糊塗蛋,自己丟臉沒什麼,可連累光明神大人丟麵子可就是得不償失了。哎,孫老啊,你溺愛徒弟也有點過了吧,大長老心裏不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