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驚呼:“小心,是血祭。”
大長老將手中的權杖往空中一拋,才截住血劍去路,可崩裂的血滴卻如血劍生成的微型子彈打進秦劍生的皮肉裏,在空中正追擊陳沁妍的秦劍生全部注意力都是給陳沁妍致命一擊,哪曾想半路殺出一個陳咬金,雖經大長老提醒,但還是被血劍分離的血滴給擊中,秦劍生如同在空中失去發動引擎的飛機,直接就一頭墜在地上。
人們短暫的寂靜後,如同洪水般湧向場地中央,正要靠近兩個傷者之時,卻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給絆住,無法再前進一步,學生們又是著急又是不解,紛紛麵麵相覷。
大長老喊道:“大家不要激動,勞煩大家暫時站在原地不要動。”人們這才意識到,這股力量應該是出自大長老通天神力,這才釋然。
李顯此刻哪管得了那麼多,他抱著陳沁妍,看她依然從口裏流出鮮血,臉色蒼白如同冬日瑞雪,擔憂的問道:“妍姐,你怎麼樣。”陳沁妍卻咳嗽的說道:“我沒輸,是秦劍生借助外力偷襲。”李顯看著陳沁妍劇烈咳嗽,臉上不甘和淒苦之色非常明顯,眼睛希冀的看著李顯,咳嗽的問道:“李顯,你相信我嗎?”李顯使勁的點頭,說道:“相信。”陳沁妍的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然的笑容,她將手抓著李顯肩頭說道:“小顯,你真好。” 李顯看她邊笑還不斷地咳血,痛心的道:“妍姐,你不要再說話了。” 陳沁妍看著李顯,又轉過頭看向秦劍生的方向,那裏已經有各大長老在細心幫助,旁邊還站著各科各班老師。李顯看見這個情況,怒火中燒的喊道:“都死啦,沒看見這裏也有個傷員嗎?”那邊仍沒人過來,隻是一群工科班的學生遠遠焦急的朝陳沁妍張望,可這種神徒大戰所受的傷害,他們這種普通學生也是無能為力,況且被神力束縛,無法到跟前。
“小顯,來,讓我看看。” 李顯抬起頭來,看見老姐擔憂的望著自己。李顯點點頭說道:“老姐,謝謝你。”李榮正要從李顯懷裏抱起陳沁妍,陳沁妍雙手緊緊地拽著李顯的衣領搖了搖頭,她隻是幽幽的問道:“水靈法師,你相不相信我,我其實已經打敗了秦劍生。”李榮一時怔住了,好一會兒,李榮才輕輕地說道:“我不知道。”原本一臉希望的陳沁妍,臉色迅疾黯淡下來,隻是將頭埋在李顯的懷裏,不斷的咳嗽。
李顯焦慮地問道:“老姐,快想想辦法,她這樣不斷地咳血,撐不了多久的”李榮歎了口氣,從衣兜裏掏出一枚黑色藥丸,遞給李顯說道:“小顯,這是光明神殿的至寶春蛇丹,你快給她服下。”李顯立刻接過去,對懷裏的陳沁妍說道:“妍姐,快將這個服了。”陳沁妍頭也不抬,咳嗽的道:“光明神殿的東西,就是死我也不會碰的。”李顯抬頭無奈的看著老姐,李榮也是悠然的歎了一口氣。李顯思索了一會,低下頭說道:“妍姐,如果你死了,又有誰能和光明神殿作對呢?”陳沁妍抬起頭,深深的望著李顯的眼睛,李顯從陳沁妍凝望的眸子裏看出了一生都沒有感到過的神采,可李顯卻是對這種神采感到迷惘。
陳沁妍笑意輕輕綻放,接過李顯的藥,毫不遲疑的吞了下去。李顯再次抬起頭看著李榮,老姐此時卻是麵色莫測,欣喜中似乎帶著憂愁。她望著李顯懷裏的陳沁妍說道:“你吞了這藥丸後,記住少怒多休息,數月後,應該能夠痊愈。”說完又突然接了一句:“希望你好好珍惜。”老姐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卻讓李顯疑惑不解,難道是勸陳沁妍不要再招惹光明神殿。李顯卻不知,李榮說完這句話後,陳沁妍的臉色一片潮紅,李顯雖有察覺,但心裏以為是傷重的表現罷了。
李顯對陳沁妍說道:“妍姐,我們走吧。”陳沁妍正要答話,哪曾料大長老已經走到李顯身前,看著李顯,語氣肅然道:“李顯,你不能走。”
李顯以前其實很尊重這個大長老的,又是老姐的頂頭上司,所以對大長老從來都是畢恭畢敬。可今天這件事後,李顯的心裏已經發生微妙的變化,說不上討厭,但已經淡去了少年的那種盲目崇拜情懷。李顯語氣不鹹不淡的說道:“為什麼?”
大長老的舉動自然引起全校師生的注意,都緊緊盯著李顯兩人。陳沁妍譏笑道:“怎麼,要報複。”大長老麵露溫色,這可是極為少見的,大長老一直都是以慈祥麵孔示人。大長老道:“小陳老師,你今天已經敗在秦劍生的手下。你可承認?”陳沁妍突然放肆的笑起來,因為受了重傷,還有點笑得喘不勻氣,她不屑的說道:“那小子本已是我的手下敗將,卻使用些不齒的手段取勝,我為何要承認?”大長老的眼睛微微眯起來,語氣平淡的說道:“你這是要耍無賴啊,不過沒關係,現場這麼多人,相信大家會看清事實的,你無法打敗比你高階的神徒,自然假設不成立。”陳沁妍轉過頭,不願意再理會這個大長老。大長老卻也清楚陳沁妍是陳老司令的女兒,還是不要輕易得罪為好,況且圍觀的群眾也看到了真實,逞口舌之利並沒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