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看他會弄隻烏蓬船擺放在這裏,也就可以猜出他是個不羈的性子。
個性倒是挺鮮明的,可是陸呦鳴她還是想不出,小說中會有哪一號人物大概是這個樣子的,所以想來也就是個打醬油的吧。
而等到陸呦鳴她回過神的時候,她發現船上的少年還保持著原先的姿勢望著自己。
喲嗬,比誰的眼睛大是吧,本小姐現在可是長著圓溜溜滴貓眼內,難道還會怕你不成。
於是陸呦鳴也開始幼稚的睜大了眼睛站在橋上,和橋下的少年玩起了靜默的大眼瞪小眼的遊戲。
時維八月,雲慕天藍。秋風不覺,微波泛動。
葉柳飄落,晨風嫋嫋,吹動的是橋上人兒的麵紗,吹起的是橋下少年的烏發。
好一幅韶華無瑕的風光,定格在以水榭樓台為背景的雋永畫麵上。
好吧,瞪得眼眶都酸了,本小姐才不為你這傻小子在這傻站著了。
陸呦鳴欺負少年他看不見,於是調皮的在麵紗的遮擋下朝少年吐了吐舌頭,然後她便毫不猶豫的轉身往橋下走了去。
隻是陸呦鳴她所不知道的是,她剛一轉身離開,船上的那位少年便頓時就紅透了臉頰。
紅霞甚至蔓延到了少年他白玉般的頸脖上,徒留少年手足無措的看著陸呦鳴的走遠。
……
鏡頭再次轉回到陸呦鳴這邊。她到底還是覺得,隻有切身融入到這如織人流中,才能細細體會出這繁華盛世的興味。
站在橋頭粗粗一看時,倒是有點身為局外人的索然。
這邊的街道除了有開在屋內的生意,更是延街出現了不少貨攤。
有的貨攤上擺放了刀、剪,居然還有鐵製的熨鬥;有的貨攤上則是擺滿了胭脂水粉,以及布匹綢緞。
陸呦鳴不由自主的停在了一張擱置了不少字畫的攤子前。街道上人聲鼎沸,卻也絲毫沒有影響到這個攤主作畫的興致。
同道中人啊,陸呦鳴感歎。想她在穿越前,也總是喜歡無聊時就當街架起畫板,畫世態風情。
隻不過她拿的是鉛筆,畫的是素描。而這位攤主嘛,地地道道的與毛筆硯台打交道的古代文人呐。
“丫頭要買畫?你可看得懂我這些畫裏的涵義?”
攤主注意到了陸呦鳴,發現盯著他作畫的竟然還是個沒他胸口高的小女孩。索性便擱下畫筆,一臉趣味的問了一句。
“有的看得懂,有些看不懂”
陸呦鳴實話實說,畢竟她前世隻玩寫真,古人的這些寫意她可沒有研究過。
“哦?那可否說說看你能看懂的”
攤主捋了捋長須,有點驚訝於陸呦鳴的回答。
怎麼,還怕她吹牛皮啊,陸呦鳴瞥了攤主一眼。然後她便執起左手旁的一幅竹林圖,不加藏拙的說道:
“竹節畫得遒勁有力,旨在突顯竹子寧折不彎的品質,這也是你想讚美的高潔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