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箭差不多把路凡言給刺穿,看著自己懷裏鮮血直流的路凡言,淩曜辰頓時紅了眼眶,憤怒的拿起劍衝入黑衣人中,一劍一個,殺意全然擋不住。
最後是如何被救,昏死過去的路凡言是全然不知,這次本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可自己卻再次睜開了眼睛。
路凡言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淩曜辰,巡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才確定自己還沒有死掉。
“你終於醒了,整整三個月了”淩曜辰說著說著,眼眶就開始泛淚。
淩曜辰告訴路凡言,當時多虧了顧修。顧修見他們到了時間還沒有回來,尋思著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就帶領了一些人前來尋找,剛好就救了陷入危難之中的他們。
“那還真的是謝謝他了”路凡言還是有些虛弱,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
淩曜辰還告訴路凡言,當時冷箭上還有毒,幸虧及時救治才沒有讓毒滲入五髒六腑,也該說路凡言福大命大,冷箭刺穿的地方和心髒隔得不是很遠,如果稍微再有些偏差,路凡言就真的一命嗚呼了。
“你為什麼要幫我擋那一箭。”
“因為你不能死”路凡言虛弱的笑了笑“我們都需要你。”
淩曜辰久久沒有說話,就是一直盯著路凡言看,看的路凡言都有些發毛,也不知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看我幹嘛,還不快去找太醫看看我是不是好了。”
“是,我這就去。”
路凡言看著淩曜辰傻傻的樣子,好笑的搖了搖頭。
太醫被淩曜辰找來了,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一大群人,賢妃娘娘,淩陌琅,淩初瑤,淩傾宇,還有自己的父親-路遠。
“王妃身體已無大礙,不過接下來要好生調養才不會落下病根”太醫交代完,就退出了房門。
“母妃”路凡言想要起身請安,卻被賢妃娘娘給壓了下去。
“好好躺著,不要讓母妃擔心,你這身子骨得多休息”賢妃娘娘坐在床邊,慈愛的拉著路凡言的手。
“嗯”路凡言乖乖的點了點頭。
“皇嫂,你把我們都給嚇壞了”淩初瑤走到路凡言的身邊,一臉的擔心“當時血流不止,嘴巴都已經紫了,不管怎麼叫你,你都毫無知覺,皇兄那個時候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見誰就吼誰,太醫說你可能救不活的時候,皇兄還揚言要殺了太醫給你陪葬,可嚇人了。”
“淩初瑤,誰讓你多嘴”淩曜辰厲聲嗬斥著淩初瑤。
“皇兄,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吼我幹什麼”淩初瑤嘟著嘴巴,一臉的委屈。
路凡言看著淩曜辰的臉頰上爬上了一朵紅暈,不知是不是被淩初瑤逼的無話可說給憋出來的。
“好了,好了,別吵了”賢妃娘娘製止淩曜辰和淩初瑤的行為“讓言兒好好休息,我們先行離開。”
路凡言借著想要和自己父親說話,把路遠給留了下來,其他的人都走出了房門。
“爹”路凡言撒嬌似的叫了路遠一聲。
就是這輕輕的一聲呼喚,頓時讓路遠老淚縱橫“言兒,爹對不住你。”
“爹,這都是言兒自願的”路凡言抓住路遠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心“這都是以大局為重。”
路凡言安撫住了父親的情緒,從父親口中得知,這次是秦家的人所設的埋伏,目的就是鏟除掉淩曜辰。出遊的消息不知從哪裏流竄到秦家的耳邊,借此機會,他們想要一舉成功拿下淩曜辰的性命。
“爹,所以說我們中間有人泄露了我們的行蹤?”路凡言腦海中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淩陌琅。
“如果在我的預料之中,那就應該是”路遠點了點頭,肯定了路凡言的這個想法。
“那有沒有查清到底是誰?”路凡言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還沒有,事情做的太密不透風了”路遠搖了搖頭“就連抓回來的黑衣人,全都服毒自盡了,現在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雖然知道是誰下的手,可沒有證據,就是無可奈何。”
“我會去調查清楚。”
“言兒,你先養好身體,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路遠是被皇上叫走的,說是有什麼要事要商議,本來路凡言也想要去,卻被父親給製止在了床上,讓她安心養傷,這些事就暫時別管了。
路凡言一個人躺在床上,梳理著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她本不願意相信是淩陌琅泄露了行蹤,可一些證據又全部指向了他,看來自己需要好好找他談談了。
照著太醫的指示,路凡言又在床上躺了整整大半個月,喝了無數碗所謂的補藥,現在她隻要一聞到那個味道就想要吐。
還有一件事然後路凡言感覺到納悶兒,當時明明已經感覺到自己命不久已了,毒侵入身體裏的那種疼痛感是那麼的清晰,別說五髒六腑,那個時候毒素起碼都已經流竄至自己的全身了,可為何自己就存活了下來,她並不相信是太醫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