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有一個地方叫做梅花嶺,那裏一片全長著梅樹,一到冬天梅花盛開,合著地上的霜雪,放眼望去,好似一片花海,美不勝收。
淩初瑤從小在皇宮裏長大,從來沒有見過梅花,前不久從淩傾宇那裏聽說,皇城還有一處如此美麗的地方,勾起了淩初瑤的好奇心,所以這次路凡言他們的目的地就是那裏。
這次的出遊,並沒有帶多少人,除了幾個貼身丫頭,也就隻有七八個侍衛護周全,畢竟不是特別遠的地方,隻是去看看美景便回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差錯。
路凡言本來是想騎馬的,可讓淩初瑤一個人待在馬車裏,實在無聊,沒有辦法,路凡言和淩傾宇一同在馬車裏陪著淩初瑤。
路凡言一路上給淩初瑤和淩傾宇講訴自己在外學武和行軍打仗的趣事,逗得兩個人捧腹大笑,就連馬車外騎馬的兩位都忍不住的樂了起來。
這才剛入冬,梅花嶺的梅花雖還沒到盛開的時候,可已有一些等不及的梅花屹立在枝頭。淩初瑤一下馬車,看見眼前的美景,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拔腿就跑到了一棵梅花樹下。淩曜辰擔心自己的妹妹,因為莽撞,會在哪兒磕著碰著,所以上前跟著她一同跑著。淩傾宇那小子早在一到目的地就跑的沒影了,現在隻剩下路凡言和淩陌琅還在後麵慢慢的走著。
“言兒,那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裏。”
淩陌琅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走在他前麵路凡言的身影稍微頓了一下。
“那你又是如何收拾殘局的呢?”路凡言比較感興趣的是,那天晚上秦顏之被夜君焱打飛,憑著夜君焱的武功,秦顏之肯定傷的不輕。
秦顏之不知道夜君焱,肯定以為是自己將他打傷,過了這麼些天,他居然沒有來找自己算賬,如果說是他理虧,照著他的性格,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向把淩曜辰不放在眼裏,又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事情肯定不會這麼容易就解決了。
“陌琅用了一種藥,抹去了他當晚的記憶,他醒來的時候,雖見自己受了傷,但又不知為何,大發了一頓脾氣之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路凡言覺得肯定不像淩陌琅說的那般簡單,就算秦顏之忘了這回事,但看見自己受了傷,絕對不止大發脾氣就可以了結了此事,可淩陌琅擺明了不想說,路凡言就算再問,也不會問出個什麼結果。
“淩陌琅,你有你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秘密,那麼我也有我自己不想說出來的事情,所以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深究對我們而言並沒有什麼好處,秦顏之並不是什麼好人,我不知你為何和他走的那麼近,我也無權幹涉,我路凡言作為你的朋友,也隻能告誡你好自為之”路凡言一板一眼的拋出了自己的想法。
“陌琅謹記”淩陌琅嘴角上揚,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苦笑“謝謝言兒還能把我當朋友。”
“畢竟你是你,秦顏之是秦顏之,我又不會一概而論,隻要你不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都會把你當朋友”路凡言相信淩陌琅肯定是有什麼苦衷。
“你們在後麵磨蹭些什麼,快點跟上”淩曜辰那霸道的聲音響起,看見自家的王妃和淩陌琅待在一起,心裏特別不是滋味。
“來了”路凡言小跑跟上了淩曜辰的步伐。
沉迷於美景的他們,沒有一個人看見,淩陌琅望著路凡言的背影露出了悲傷的表情,握緊的雙手出賣了他無欲無求的臉。
到了回去的時間,要不是路凡言拖著淩初瑤,淩初瑤肯定都還不想走,必須要趁著天還亮著回去,畢竟夜裏,總是不那麼太平。
“等等”路才行駛了一半,路凡言掀開馬車的簾子,讓所有人停住“有些不對勁。”
這一路也太安靜了,周圍的環境安靜的有些可怕,出於對危險事物的敏感,路凡言打算下車查查,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皇嫂,怎麼了”淩初瑤掀開簾子問著在馬車周圍打轉的路凡言。
“噓,安靜,你們聽”周圍草叢和樹林間有輕微細碎的腳步聲。
“小心”路凡言把淩初瑤推回馬車裏,用劍擋住了從樹林間射出來的箭“淩傾宇保護好初瑤。”
霎那間,從樹林裏跑出一些黑衣人,蒙著臉,拿起手中的劍就刺了過來。
招招斃命的手段,這絕對是要把人趕盡殺絕,照路凡言看來,黑衣人總攻淩曜辰,他們的目的顯而易見,就是要致淩曜辰於死地。
黑衣人人數太多,對打起來,每個人都分身乏術,何況這邊還有不會武功的淩初瑤,大部分兵力都用來保護淩初瑤,所以淩陌琅,淩曜辰,路凡言三人陷入了苦戰當中。
“咻”又有一支冷箭從樹林間射出,在距離淩曜辰被射中的空檔,路凡言沒有思考的餘地,飛身撲上前,用自己的身體硬生生的接住了這一箭。
“這次死定了”路凡言昏迷之前是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