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抵擋,而是往後一退,芙拉爾輕鬆躲開。瞬即,她又手護前胸,往前一大弓步,手一推,一抓,便將高塔的兩隻手牢牢抓住。
似乎有所意料,高塔在雙手被抓住的瞬間,便提腿側踢,往芙拉爾的腰部重重地甩去。
腳未到,高塔卻突然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他的眼神有些渙散,腳踝有些痛。就在那一瞬間,他的腳踝感受到了三下重擊,一次比一次要重那麼一些。
腦袋雖然有些恍惚,但幾乎是本能,他托馬斯全旋,一個全圓剪刀腿往芙拉爾的膕窩勾去。芙拉爾確實疏忽,被踢得屈膝,險些跪地。趁對手有些受挫,高塔鯉魚打挺,抽身與芙拉爾保持距離,避免纏鬥。
崩——
槍響。關獳找準機會,開了一槍。
“嘖!”子彈擦過高塔的麵具,在金色的麵具上留在了擦痕。高塔考慮了一下情形,策略有所改變。他徑直往辛銘快步移動。最有價值的家夥卻是最弱的,嗬。
關獳作為辛銘的保鏢,自然不會放任自家少爺暴露為目標。一個格擋,稍微抵住了高塔的進攻。
抓住這個機會,芙拉爾一腳踹向了背對這自己的高塔。禮尚往來:她瞄準的是膕窩。
雙膝跪地,高塔試圖起身。芙拉爾肯定是不會放過這等好機會。膝蓋重擊對方腓腸肌,身子壓在其上,鎖喉!
芙拉爾將其軍,高塔反手就一個臥槽馬!雙手扒住芙拉爾的手掌,往自己兩肩三角肌的位置退去,破了對手的鎖喉。緊接著雙臂往後一擺,夾住芙拉爾兩肋,彈起,又用力甩臂!
一個字——痛!在劇烈運動的時候,被擊中肋骨末尾靠近腰部的部分,是最痛的!
芙拉爾借著痛感,猛地把頭一搖,前額痛擊對手後腦勺!順勢而為,雙手從高塔的腋下穿過,屈肘,卡住對方手臂的移動。
關獳這下又有可趁之機:右鉤拳,左勾拳,右鉤,左勾,右,左,右左,右左右左!連續打擊!拳拳殺氣!
眼前,視線已經模糊不清,世界仿佛在瘋狂的晃動。臉頰格外的炙熱,想針紮的感覺,似乎已經開始腫起來了,尤其是子彈打中的地方,破碎的彈片好像又在絞著肉與骨頭。看樣子,嘴巴已經是說不了話了。
高塔內心感歎:“說來,已經好久沒這麼慘了。嘛,也確實好久沒見到舊時的麵孔了……誒,已經多久了來著……果然,人類還是太弱了……”
他不動了。
他不再抵抗了。但是,他沒有低下頭。已經鼻青臉腫的他用有些充血的眼睛,看著關獳背後的辛銘。“有趣的男人。”他的口齒已經不清,但起碼他的心聽得到自己是這麼說的,“嘛,看看吧……”
芙拉爾依舊鎖住高塔的動作。關獳和辛銘則退到一旁。護著辛銘的同時,關獳打通了趙隊的通話。在過一會兒,趙隊就會帶著人上來,將高塔壓去立十市的牢所,等待進一步的審判。
“你做了明智的選擇。”高塔突然聽到了芙拉爾的輕聲耳語。
“嘛,好久不見。”他很想說這句話來耍耍帥,可惜現在發出來的隻會是支支吾吾的語音詞罷了,他便什麼也沒說。
“看看吧,這個少年,你會像我一樣有所期待的。”芙拉爾繼續輕聲細語地講道,“不要跑,等我去找你,我的兄弟。”
高塔微微一笑,閉上了眼睛,回憶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
就這樣,魔術師大闖寶石展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而那顆妖姬之眼,也以一個合理的價格,被那個作死的珠寶商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