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何時何地,隻要存在競爭,靠的是情報,誰的情報多,即使對方耍詐,也絕不會在競爭中失敗。辛家的厲害之處就在於情報。因為辛貉公爵在情報上的獲取和處理總是令人無法預料,甚至會有在不知不覺間就深陷難以自拔的賭局之感,所以其他貴族尊稱賭神公爵。
六年過去了,白晽夕在今年剛剛成年,也得到了唯有自己可以使用的卡牌,獲得了卡牌使。借助卡牌使威爾的力量,她僥幸成為辛家情報網的漏網之魚,知道了辛銘的下落。於是,她就想著去見見這個久別的男人。誰知,自己這看似高冷,實則一條筋的卡牌使——虎鯨威爾,會錯意,竟然將自己暗戀著的男生粗暴地綁架過來。
越想越往奇怪的方向想了,白晽夕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耳根又紅了。漸漸把頭低含下來,她輕輕說了句:“抱歉哈。”
“沒事,習慣了。”淡淡的一句,白晽夕聽出來莫名的溫柔和感懷。
大廳裏,又陷入了安靜。一秒,兩秒,三秒,四秒,無人說話,五秒,六秒,七秒,八秒,白晽夕和辛銘都在等對方開口。
“呐,我說,沒事吧。”
“哈?”白晽夕被突然的話語嚇到了。
“你們白家知道我在這裏嗎?”
“知道了,應該中午的時候會來接你。”不情願的語氣,就像哀怨的小貓一樣。
“你父親怎麼說?”
“沒說什麼……”
看來有些聊不下去,轉轉話題。“我們這邊現在還沒放假,以後倒是可以過來找我。”
“嗯。”
想了想,辛銘自覺沒趣,內心自嘲道:“也是,找我幹嘛,圈子已經開始不一樣了。”這次,也不知道父親會怎麼做。
“你是在哪個音樂學院?”啊,尬聊啊。辛銘有些難以下手。
“音弗內聖音樂學院。”
“那不遠呀,以後周末可以過去逛逛。”
“嗯,可以呀!”
”果然’過去‘比’過來‘要好用得多。“辛銘又在上演自己的內心小劇場。
“嗯……還是我過來好了,這樣才跑不了。”白晽夕自語喃喃。
“嗯?”辛銘沒有聽清楚晽夕的第二句話。
“嗯?”白晽夕沒有回答,而是對著辛銘身後講道。是剛才那個端來飲品後又下去的女仆回來了。
“小姐,總家和辛家總家在路上了。”
辛銘驚訝卻又突然變得懊惱:父親來了?
“嗯,好的。”這麼快啊。白晽夕不想才和辛銘聊了這麼些。有些失望——話說,這是威爾的鍋吧,要不然,現在自己應該才起床,並為了中午前往辛銘所在的學校而一邊期待著,一邊梳妝打扮。應該給威爾一些懲罰才好。“呐,威爾!”
“在,小姐。”
“嘛,算了算了。”白晽夕也在為了自己的姓氏而努力。“走吧,辛銘,該回去了。”她放下茶杯,裏麵仍有黑色的茶水在漫出蒼白的水氣。
“那個,晽夕,有紙筆嗎?”
“嗯?威爾,去找找。”
“要便簽紙。”
“好的,辛銘閣下。”說罷,威爾便走了。
“你要幹啥?”辛銘無意勾起了小貓的好奇心。
“給威爾求請用的。”
“哦。”
到底給誰求情,雙方隻是不擺明了講罷了。
威爾很快就找來了便簽紙和鋼筆。
白晽夕沒有不識相地湊過去看辛銘寫的是什麼。而辛銘寫完後,也沒有拿給晽夕,而是拿給威爾並耳語了幾句。
然後,兩人就在威爾的引領下,走出房間。
“廣闊的藍天!廣闊的大海!廣闊的世界!”這是辛銘對眼前簡單景象的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