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白瑾言的母親是什麼態度,她隻看白瑾言。
而白瑾言似乎也沒有讓她失望,哪怕看到趙春嬌的槍口始終對著宋忻意,白瑾言依然伸手攬住宋忻意的肩,身體微微前傾,嘴角挑起一抹嘲諷的笑,對趙春嬌說,“媽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說的支票,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趙春嬌見宋忻意不接她的話,脾氣就更壓不住了,而他的兒子這會兒你還當著那個賤女人的麵,非要糾結著支票不支票的,趙春嬌火氣蹭蹭往上冒,抬手啪的一聲就拍在了茶幾上。
“老婆。”
一直沒開口的白山被趙春嬌這一拍驚得皺眉,伸手,按在她的肩上。
“你管不管?”
趙春嬌渾然沒察覺到她老公在用這樣的方式提醒她,注意方寸,瞪著眼睛,氣勢強硬的看著白山,“白家好歹也是榕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青石集團的少奶奶也不是外麵那些阿貓阿狗想做就做的,你好歹還是這個家裏的當家人呢,這會兒你兒子把人領回來,連個招呼都沒打,可見,這女人的嘴得多會說,估計就打著讓你兒子把人領回來,逼著我們認下的主意呢,你也別在那兒做好人了,趕緊跟你兒子說一聲,把不相幹的人帶出去,我讓阿姨過來再重新擦一遍地,免得回頭染了細菌再生病。”
“媽,你這話過分了。”
白瑾言知道他媽刻薄,也知道他媽好強,但別的事兒他可以理解,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沒看見,可對自己帶回來的女人這般,有些太過了。
白山也被趙春嬌的話說得輕咳一聲,“老婆,兒子帶朋友回來吃飯,就是一頓飯而已,哪來那麼多說道。”
“吃什麼飯,你不怕到時候被傳染疾病啊,艾滋、梅毒,誰知道這種不幹不淨的女人有沒有,噢,對了,我還得讓阿姨過來,趕緊把墊子都撤了,扔掉,哎,真麻煩,這套還是我之前去法國買的呢,國內都沒有賣的。”
趙春嬌的刻薄真是不斷刷新高度啊。
白瑾言聽得臉都黑了,白山臉上也不是很好看,而相比於這對父子的反應,宋忻意臉上到不見惱怒,甚至,她聽見趙春嬌這麼說她,嘴角竟隱隱有些笑意。
“你笑什麼?”
趙春嬌說話這麼難聽,無非就是想激怒宋忻意,她可清楚的記得幾年前她私下裏去見這個女孩的時候,那一身的傲驕脾氣,幾句話不合就衝動起來的樣子,雖然是拜金女,但她根本就沒把這種連脾氣都按捺不住的女孩子放在眼裏,這樣的女孩子一看就天天做白日夢做多了,日日夢想著當公主,被人捧在懷裏,受不得半點委屈呢,別人誇她十句她會理所當然的受了,別人要是說她一句,轉身就得哭著跟金主告狀去。
這種需要依附男人才能生存的女人,呸,想當白家的大少奶奶,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