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本打算掛了電話,卻聽那邊有人忽然問他,“你們公司那個亞洲來的女人,叫什麼?”
“亞洲女人?”
這人起初沒反應過來,而且,他又確實對公司的事兒不上心,往常就隻當個吃紅分餉的股東,又不管公司業務運作,一下子還被問住了。
對方似乎耐心不是很好,見他停了半晌沒答,便有些不耐煩了,“亞瑟……”
“堂。”
亞瑟正了正神,聽出對方言語間有生氣的意思,不敢敷衍,“我要打聽一下。”
“兩個小時。”
被亞瑟喚作堂的人很霸道的給出了時限便掛了電話。
亞瑟似乎很怕堂,幾乎是掛了電話,就給方承宇打了過去。
“喂?”
方承宇剛上車,看見亞瑟的號碼並不想接,但手指還是按下了接聽鍵,以為他要說的還是勸說他以後多合作的事兒,卻不料,亞瑟開口打聽的意是,“方,你那個私人項目的亞洲負責人是個女的吧?她叫什麼?”
“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亞瑟忽然問起宋忻意,方承宇隱隱警覺。
亞瑟又不可能實話實說,便打著哈哈笑道:“這不是聽說艾琳塔因為那個亞洲女人到公司大鬧一場,這才暴露了她隱性病史的事兒,說起來,我們還真都該感謝這個亞洲女人呢,怎麼樣,叫出來一起吃個飯?”
“亞瑟,你該知道,我們之間,保持現狀最好。”
方承宇猜不透亞瑟的用意,但本能的不願意讓宋忻意與亞瑟接觸,一個連黑錢都想洗的人,身家能清白?
話已至此,方承宇不打算再說什麼,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亞瑟看著忽然被掐斷的電話,竟不覺得生氣,他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兒,眼裏湧起了興趣,手上慢悠悠的又撥了個號碼出去。
畢竟是公司的股東,他可以不管事兒,但不代表他在公司裏沒有存在感,打聽一個亞洲來的女人,對於亞瑟,還是不困難的,之所以先給方承宇打電話,是覺得方便,兩人剛剛分開嗎,但方承宇拒絕了,這就顯得有意思了。
不過,有意思的事兒可以慢慢玩,打聽出那個女人叫宋忻意,亞瑟就立刻給堂回了電話。
“知道了。”
電話裏,亞瑟聽不出堂的語氣,隻是有種直覺,堂似乎對這個女人,有興趣。
亞瑟的直覺沒有錯,隻是,堂對宋忻意這個亞洲女人有的不是興趣,而是憤怒。
“那兩個村民怎麼樣了?”
堂的手下恭敬的回道:“已經治療過了,現在應該清醒了,可以說話了。”
“帶來見我。”
堂的手下得了吩咐,立刻就聯係了其他兄弟,將那兩個從中國偷渡來的村民送到了堂的麵前。
那兩個村民正是宋忻意所在的那個村子裏負責製毒和銷毒的人,一個叫牛玉柱,一個叫陳寶玉,是村子裏最先一批種植並參與銷毒的組織者,這次被警察查抄了他們的村子,並且燒光了他們種在後山的毒品,讓他們損失巨大,而堂,就是他們其中一個最大的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