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收了堂的定錢,現下無法交貨,隻能跑到美國來,跟堂親自請罪。

跟堂這種人打交道,他們漸漸也摸出點門路來,哪怕他的脾氣很暴躁,但最忌恨隱瞞和欺詐,你可以有事兒,但你要有種挺事兒,他就會高看你一眼,若是你想黑吃黑,那不好意思,別看堂是美國人,但人家勢力大,金三角有的是兄弟,隨便一句話,別說斷了他們的門路,就是把他們一鍋端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不,國內通緝他們,他們留在國內也是個死,還不如抱著僥幸的心理,托道上的朋友幫忙,偷渡出來。

雖然中途差點死掉,但好歹見到了堂。

“你們倆個過來看看,是不是這個女人?”

亞瑟辦事還算仔細,除了問清了亞洲女人叫宋忻意,順便也要到了一張宋忻意的照片,所以,這會兒堂就把手機朝著牛玉柱和陳寶玉,讓他們過來看。

兩人身上都帶著傷,嘴角也破了,但這會兒在當的地盤上,他們都老實極了,兩人快速的走到堂麵前,一錯不錯的看著手機上的照片。

雖然是個側臉,但牛玉柱還是咬牙切齒的指認道:“就是她,是她招來的警察,毀了我們的村子。”

“是,是她,我們好幾個兄弟,都被警察抓走了,就是她告的秘。”

陳寶玉也咬牙切齒的說著,保是陳寶玉並不肯定這就是他們村子裏那個沒什麼存在感的老師。

畢竟宋忻意在他們村子裏的時候,穿的衣服都是最樸素的顏色,最便宜的麵料,地攤上幾十塊錢的貨,而現在她穿的都是高檔麵料,一件小衫都要上萬,因為工作,還化了妝,氣質上頓時有了天壤地別的差異。

隻是,陳寶玉知道,這會兒就算指認錯了,他也要指認出一個人來,不然,堂萬一要是不相信他們,沒準就會把他和牛玉柱大卸八塊。

這幫毒販的狠毒,陳寶玉一點不懷疑。

既然他們兩個都認定了是這個女人毀了他的生意,那堂不介意讓這個女人為她所做的行為付出代價。

堂看著牛玉柱,問他,“想報仇?”

“想。”

牛玉柱也是個狠角色了,不然,偷渡的時候差點被邊防警打死也不會硬挨過來,這會兒認出宋忻意,就有點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意思,“堂,你給我把槍,我去把她幹掉。”

堂不怕狠角色,也樂意自己手下的人心狠手辣,這樣才不會讓自己丟了地牌。

“成。”

他打了個眼色給自己手下的兄弟,有人立刻把身上卡著的槍卸下來,扔給牛玉柱。

牛玉柱接的穩,手指在槍梭間一個花樣,便穩穩的握住。

堂看得眉毛一挑,“用過。”

“山裏人,打獵。”

以前沒種毒品的時候,他們村子裏好多老人、小夥子都靠打獵為生,所以,一把槍,還不足以難倒他。

“你也會。”

堂見牛玉柱眉眼間自信飛揚,便偏頭去看了陳寶玉。

陳寶玉點了點頭。

堂立刻就給小兄弟打了眼色,“也給他一把。”

兩人手裏都有了槍,剩下的,堂就把一個地址發到了他們倆用的手機上,“我給你們一輛車,再給你們一個兄弟指路,你們如果殺了那個女人不暴露,能安全撤回,從今以後,就可以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