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賀老說這話的時候,不心虛嗎?
但唐澤楚卻當作顧媛答應了,不再多留,又與顧媛說了句,“那下周四我來接你。”
之後,離開了賀家。
賀老等著唐澤楚前腳一走,轉過臉,堆在臉上的笑就沒了。
“外公,你新學的變臉嗎?”
顧媛看得好笑,心道,向來我行我素的外公,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願意招待,直接轟出去就行了,幹嗎還留下來招待一頓飯?
她以為賀仲民驟然沉下來的麵色是因為不喜歡唐澤楚,當然,顧媛也沒覺得唐澤楚有什麼不招人待見的。
就算進門的時候帶了幅畫,但外公一表示不收,人家二話不說就拿回去了,半點都不糾纏,比起那些想求外公辦事,死乞白賴貼上來,恨不得天天送古玩名畫的暴發戶,好多了。
她哪知道,賀仲民這會兒冷臉的真正原因,分明是因為她身上那道疤。
這會兒懶得跟顧媛鬥嘴,賀仲民坐下先給代映容打了個電話過去,問,“到哪兒了?”
本來說好了中午回來吃飯的,但代映容臨時有個客戶要見,耽誤了回來的時間。
所以,這會兒接電話的時候,她說,“爸,我在開車,再有十五分鍾到二十分鍾應該會到。”
“那行,你慢點,不急。”
賀仲民聽代映容這麼說,不忘提醒她開車注意安全。
看著賀仲民掛了電話,顧媛奇怪的問道:“是您找我舅媽回來的?有事兒嗎?”
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但一時間讓顧媛說,又說不出來。
當然,她也不指望從賀仲民這打聽出什麼來,所以,顧媛目光下意識的去找洪嫂。
偏,洪嫂自從準備了午飯,知道客人一走,顧媛就有可能遭殃,她再如何也不好參與進去,所以,收拾完廚房,早早的躲回到自已房間裏。
這樣一來,顧媛自然找不到人,而賀仲民也沒打算現在就告訴她,而是指著茶幾上的茶盤,說,“把這些茶都換了。”
顧媛:“……”
今天怎麼總被指使幹活?
到也沒什麼情願不情願的,又不累,顧媛端著茶盤起來,腳步不快不慢的去了廚房,將上麵的茶具洗了一遍,想著賀仲民一會兒還會喝茶,索性又新燒了一壺水。
做這些花了十分鍾左右的時間,再從廚房出來,她手上的茶壺裏已經多了一壺新茶,而顧媛正邀功般的對賀仲民說,“我沏了壺鐵觀音,最適合飯後喝。”
賀仲民倚著半邊沙發扶手,側疊著雙腿,目光定定的看著顧媛,等她走近,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吧,外公有幾句話要問你。”
“要不要這麼嚴肅啊?”
顧媛半開玩笑的放下茶具,挨著賀仲民身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