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章(2 / 3)

暗衛見自己已經叫人發現,索性大大方方站出來肖傾月拱了拱手。

“殿下是如何發現的?”

肖傾月抬眼輕巧一笑。

“其實我也沒發現,不過現在我發現了。”

其實我也沒發現,不過現在我發現了!

現在我發現了!

發現了!

暗衛欲哭無淚。

大概是暗衛的情緒實在太低落,肖傾月安慰似的一笑。

“乖,沒事的,回去告訴張盡崖,就說多謝相助。”

暗衛點了點頭,飛身離去。

望著暗衛遠去的身影,肖傾月勾唇一笑。

躬身自省長此生?

躬字分左身右弓,省去身字便單剩一個弓字。

弓字右側長字在此而生,可便不是一個張字?

張。。。

張盡崖。

肖傾月吩咐越溪,查閱古籍尋找斷魂蠱的解蠱之法,才不過是兩三個時辰前的事情。

也就是說肖傾月吩咐之後不久張盡崖就得到了消息。

她肖傾月不過是打了個瞌睡,張盡崖就送來了枕頭,若說她的身邊沒有張盡崖的眼線,肖傾月怎麼也是不相信的。

越溪是凱莫林送來的人。

肖傾月同凱莫林一起共謀烏蘇,複仇是大事,凱莫林送來她身邊的人定然是再三抉擇,再三斟酌的。

所以越溪的可能性幾乎不可能。

白衣是王後博納尼娜送來的人。

白衣是白竹的親妹妹,又唯利是圖。。。若是張盡崖派來她身邊的人,定然是極為妥帖的人,白衣絕對不是合適的人選。

白衣。。。也不是。

既然如此那便隻剩下了慣用的隱衛。

剛剛那個隱衛脫口而出喚肖傾月為“殿下”,定然是張盡崖的隱衛無疑。

張盡崖是怎麼知道她來了烏蘇呢?

。。。

肖傾月正手執《蠱經》,陷入沉思,卻是不想被一女聲打斷。

“殿下這是同越溪到哪裏鬼混去了,平白叫我在院子裏尋了半日?”

抬起頭,肖傾月正看見白衣提了食盒推門而入。

肖傾月皺了皺眉,輕聲斥道。

“主子的事兒也是你能夠隨意亂議論的,今兒個你在我麵前說,我便當沒有聽到,這北苑多少的牛鬼蛇神,若是被別人知道了,即便我是公主恐怕也保不了你了。”

聞言白衣背後冷汗津津,也恍然大悟自己似乎說得太多,那些個話傳出去,怕是她有多少條命也不夠死的。

想到這裏,白衣便連忙跪倒在地道,

“公主恕罪,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亂嚼舌根了。”

肖傾月點了點頭,撐著頭打了個哈欠道

“下去吧,我也困了,今兒個太累了,先歇下了。”

“那奴婢這就去幫殿下準備晚膳。”

肖傾月擺了擺手,白衣連忙行了禮退了下去。

就連吃晚膳時,白衣也是戰戰兢兢的給肖傾月布菜,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抓住把柄。

入了夜,我們的傾月殿下便準時揮退守夜的侍衛,準備好茶點,並悄悄為張盡崖留了一扇窗。

才入了夜,蘇緋色就聞到了那股竹枝的香味,不禁嘴角輕勾:“出來吧。”

瞬間,一抹白色的身影從房梁上緩緩飄落,寬大的衣擺隨著旋轉的速度在風中鋪出一朵繁花,竹枝的香味少了幾分飄渺,多了幾真實,竹枝的淡淡的香氣伴隨著那細細的風聲,就好似身處在植滿翠竹的山穀裏。

那人緩緩轉過頭,眉眼如濃墨重彩的山黛,嘴唇如朱,謙謙君子般的溫雅笑容,竟然讓肖傾月有一瞬恍神。

其實張盡崖穿白衣真的好看,恍若故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