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晏殊一臉探究的神色中,謙卓依抽了抽眼角,一個勁地幹笑著,打著哈哈——
“知道就好,那我先走了——”
“等,等一下——”眼見著黎晏殊一個甩袖,頭也不回的正準備瀟灑離去,謙卓依又急了。
“你,你就不進去坐坐?”
“不了——”
“等,等一下——我們好歹都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師兄妹了。難道,師兄你就不賞臉上門喝個茶什麼的?”
“怎麼?難不成,回自己家都怕?還要我陪你進去?”見著謙卓依有些一反常態的扭捏著,黎晏殊轉過身,眼中閃過探究,一臉戲謔地看著眼前的女孩道。
“誰,誰說怕了,進去就進去——”
“嗯,那就好——”
俗話說:一入侯門深似海,而且還是她完全不了解的“家”。這一刻,顯然謙卓依又猶豫了,抬起的腳遲遲,沒有落下。
隻見,一個利落的轉身,謙卓依一陣小跑又來到了準備離開的黎晏殊麵前,仰起臉,道:“師父臨行前都給我禮物了,你作為師兄好歹也要意思意思吧!?”
“怎麼,還要強行討要臨別禮?”
“就是留個念想——”
“行,那就把這個給拿著——”黎晏殊倒也爽氣,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隻小巧的紫玉蕭,遞到了女孩纖細的手中。
伸手接過師兄遞過來的紫玉蕭,謙卓依有那麼一絲的愣神,自己隻不過是沒話找話,想不到他倒是真給了呀!
摸著手中還帶著體溫的紫玉蕭,隻聽得謙卓依道:“啊?就這麼個玉簫啊?能頂什麼用?”
“當然是用來吹啊!”黎晏殊拿著你是笨蛋嗎?的眼神,略顯嫌棄地瞄了謙卓依一眼。
“但,要是我在這裏被欺負了怎麼辦?又不能用來做武器!?好歹,我也是你師妹,被生生的欺負了去,那不是丟了你的顏麵?”
“你好歹也是個嫡出小姐哪個不長眼的,會來隨意欺負你!”黎晏殊支著額,有些無力地想到。
“那要是真被人欺負了,你就吹這個蕭——”
“那是不是,當我吹響這紫玉蕭的時候,不管你在哪裏,都會第一時間趕來?”
“是啊,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趕到!”黎晏殊應著聲,摸著一旁鳳鳥煦的五彩羽毛道。
“真的?”
“真的——”
末了,就在謙卓依好不容易又展露笑容的當下,隻聽得黎晏殊輕貓淡寫地道:“煦,一定會準守諾言在第一時間趕到的,對不對?”
“鏘!”好像是為了應征自己主子黎晏殊的所言不虛,鳳鳥高聲的鳴叫著,又討好般地往謙卓依身上蹭了蹭——
喂喂,一般不應該是男主第一時間出現的嗎?例如《花千骨》中,殺阡陌給小骨自己指骨時,那般的承諾!
“煦,這不是你的東西嗎?好歹,第一時間趕來也該是你啊!”
“誰與你說,這玉簫是我的?這本來就是師父當年給掛在煦脖子上的,煦的東西。隻不過,是我嫌掛著礙事,給取了下來的——”
“所以?”
“所以,趕來的當然是煦啦——”
感情,自己說了半天是雞同鴨講啊!
“黎晏殊——”謙卓依手握著拳頭,氣憤地咬著後槽牙。她就知道,這家夥沒一次是正經的。
倒頭來,還是自己想多了。畢竟,自己不是“小骨”,而他也不是“殺阡陌”。
“哼,我走了——”雖然,心中明明是滿滿的怒意。
但末了,真到離別時,心上竟有了些許的不舍。
畢竟,清靈山上也相處久了,就算是跟小貓小狗,處久了,到了分別時也會舍不得,更何況是鮮活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