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七章 事態發酵(2 / 3)

“約莫時間,也應該差不多了,邊上那裏有高一點的地方,我們上去吧。”裴筱羽對白悠說到。

白悠立刻將她帶到了長街邊上的一處酒樓,門關著,白悠繞到後麵對老板說了些什麼,幾人便被放了進去。

一個夥計小聲問老板:“賀郡守剛走,他們就來吃酒也太過分了吧?”

老板說道:“那是江州牧的親戚,說不定就是等州牧呢,郡守一走,太多事情了,我們這些小人物參和不了。”

夥計識趣的閉上了嘴,自己給事情補上了一個結局,至於州牧那種人為什麼會約好在這種話地方談話,就被他可以忽略了。

上茶,茶涼,裴筱羽用手指試了試茶杯的溫度,有些急切的敲了一下,外麵的人來的差不多了,有不少的人上完了香,已經開始離去,徐歌陽難道也在賀逍這一件事情中,頹廢了嗎?

她就快要離開的時候,徐歌陽帶著一個少年走到了賀逍靈柩前麵,看著那個少年跪下,磕頭,起身流淚。

多半是受了一點刺激吧,畢竟是個男人,對他哥哥的離去還不是很敏感,不過很快,他就會發現周圍的一切都變了,開始想念他哥哥了。裴筱羽判斷到。

這個時候她忽然意識到,她通過行為判斷一個人的一切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而前不久裴豪羽剛說過這個事情。

豪公您錯了,這個人現在已經很重要了,我身邊的每一個人,也很重要。裴筱羽下一個瞬間就將裴豪羽的話反了回去,繼續關注窗外。

她剛剛看到那個少年站了起來,麵向數不清的百姓,士兵和官吏,就不由的睜大了眼睛,徐歌陽不要命了!

他對著眼前的百姓一一回顧了賀逍的事跡,甚至特意提到了賀逍在成關下麵為了大胤“死”的那個“兄弟”。

在他的刻意調動之下,哀傷的氣氛更是濃重了幾分,他自己也受到了那種氣氛的感染,開始用袖子抹眼淚。

待他濕透了袖子說完那些話後,裴筱羽猛地起身離開,留下五個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的參史。

就在他們起身的時候,外麵的徐歌陽拉起了賀遠的手,宣告道:

“我主為興複大胤身死中州,留下遺言:血脈不絕盡力不止。我主弟賀遠天資聰穎,年輕敢為,兄終弟及理所當然,今日起,賀遠就是我徐歌陽的主公,是他麾下所有願意一起為了大胤奮鬥的人的主公!”

受情緒和周圍氣氛的影響,太多太多的人跪下大喊“主公”。他們立刻那家酒樓的時候,身後的聲音震耳欲聾,仿佛可以摧毀一切。

一回到四方閣,裴筱羽就抽出了一張紙,直接趴在桌子上寫了一份憑證遞給左鈺,她一字一頓,生怕左鈺聽得不夠清楚的說道:“不惜一切代價殺掉徐歌陽,要做的像意外!”

左鈺接過憑證,上麵的字跡可以讓他從裴家領到一把古劍,當然,他不熟很明白為什麼要幹掉徐歌陽,這段時間發生的太多事情都被封鎖了消息,就比如現在裴家內部,還在思考到底是誰殺了賀逍。

左鈺離開之後,四方閣又開始了忙碌,這裏操縱著裴家下麵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不論是這裏的命令要對誰動手,參史們也不會意外。

就比如前一段時間裴筱羽發信,騙到了張家封鎖北方馬匹貿易,結果中州大戰一起,張家放鬆了東邊的管製,萬州就要用原來十倍的價錢來買馬,最近裴家完整的吃掉了陳家灰袍遺留下的東西,又開始和萬州一起,強行對北方的馬匹壓價。

但是這裏發生的很多事情白客九知道,他在聽到裴筱羽命令的時候就感覺裴家可能贏來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

所以他悄悄站到了裴筱羽麵前,露出了自己手臂上的那幾寸長的刀片,他才是裴家年輕一代中,武道修為最高的人,不論裴筱羽要壓下什麼事情,都要殺死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