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期時擦了擦自己的袖子,詫異到:“有嗎?我怎麼沒有這個感覺。”
武曠看到範期時沒有說別的事情,心裏更涼了幾分,他連忙說道:“我們的路還很長啊,軍師。”
範期時點了點頭,說到:“是啊,王上的路,還很長啊。”
“你看,這樣的季節還有麻雀。”他笑著指給武曠看。
武曠沒敢接話,隻是靜靜的等著,他對範期時說的這些話,完全摸不著頭腦,可是卻覺得說的很有道理。
多年以後武曠想起範期時的這些話,不得不佩服這個關西核心的智慧,他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多餘的,都完美的對應了後來發生的事情。
武曠不知道他那天是怎麼走下那個小土坡的,後來範期時說了很多東西,卻隻有在特定的場合才能想起來。如果哪天範期時向武曠展示了他的天演,武曠就會發現範期時的陽神已經消失了大半,在範期時自己的角度看來,他人生的那盤大棋已經下了七七八八。
武曠走下犬神堆的時候看到了申異,很隨意的打了一個招呼卻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回了他一句。
“申異,你們今天守著這裏啊。”
“是啊,武將軍剛剛幹什麼去了?”
“閑的無聊上去吹了吹風。”
“對了,軍師還在上麵是吧。”
“是啊,我們還閑聊了兩句。”
在這裏申異猶豫了一會,好像是在醞釀什麼,但是很快就作了決定,他問向武曠:“你有沒有發現,軍師這段時間怪怪的啊?”
武曠:“嗯?”
“就是軍師最近是不是在謀劃些什麼?他有沒有給你說過啊。”申異問道。
武曠一直覺得,關西的士兵都是出身低微的人沒有多少見識,在蕭衍麾下效力幾年之後他才發現,沒有什麼地方會有天生的戰士,這裏整個州郡就是一個大戰場,所有的兵卒都在這裏訓練,隻有最強的人才能活下來。
所以申異問他的時候,他本能的警覺了一下,撒了一個慌。
“軍師並不是謀劃什麼,好像是在算計前一段時間的得失,和在陌州一樣嗎打贏了打輸了他都會想想為什麼。”
申異聽到這句話有些尷尬,上一戰為什麼輸了,下麵的士兵也許知道還不是很在乎,他們這些老兵油子可是十分清楚的。
“那軍師沒說打算怎麼辦啊?”
“這怎麼會說,你又不是不知道,軍師嗎,都不怎麼說,反正說了我們也不懂。”
申異點了點頭,心裏卻想著,如果不是告訴武曠用來敲打敲打,那可能就是範期時認真了,他要找個好時間好好認認錯才行。
武曠看到申異不怎麼說話,心裏也是明白了幾分,這個家夥多半是有自己的謀劃,說不定又會出現上一次的事情,這些關西的士卒啊,天生隻知道當兵,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腦子不是算計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