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願意相信,便將自己的手伸向了策士的禁忌之地,結果卻讓她即驚喜又害怕,裴寒衣一人入鎮天進了那個局,一開始也是打算做中庸之道,不爭勝最後勉強落得一個與敗者相差無幾的下場,漠然回到宛州楚河。
這個結果,她覺得不行,那個人應該是天空上的龍,怎麼能和常人相比?
無意之中的一封信換來了想不到的結果,她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看到了裴寒衣的一切,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吧。
一日成就天演,排下傾城大陣,一如當年裴寒衣沒有讓任何人贏過他一般,整個鎮天落入這一襲黑衣的算計之中,唯一的問題是,他將自己也放入了這棋盤之中。
借私兵之手圍困袁宏道,聯合張楚兩家壓道陳若斯,接著看著缺少人手的楚歡塵,將楚家第二位少令直接殺死,然後關中禁衛來京,陳若斯已死,兩條線就剩他一個,真正的鎮天主宰,反手在滅姬家,封鎖鎮天消息清洗關中。
然後蕭衍就必須回軍了,天下大勢為之一變,裴家瞬間就坐在了一個充滿優勢的位置上,然而蕭衍回軍之後,不管是那種應對方法都不會放過鎮天的他。
用我殘軀,換你所需。裴筱羽看著這個謀劃,驚喜卻又害怕,她立刻將裴寒衣撈了出來,鎮天可以輸,那已經不重要了。
撈出來之怎麼辦?這樣的路是沒有馬夫的,事情早已變得不可控了,裴寒衣悄悄回了一趟楚河,卻沒有讓任何人知道,隻有裴筱羽無意間注意到一個細節,才發現哪位少令回來了。
當一個人發現,自己這般重要的時候,應該是要笑一笑的,裴筱羽卻笑不出來,她隻想哭,因為她感覺自己做的事情,可能對不起這份看重。
當一個人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的時候,男人可以選擇的太多了,女生一般卻隻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對裴筱羽來說是不可能了,她就隻好自然的選擇第二個。
哭歸哭,當她抬起頭擦掉眼上淚花的時候,眼中就隻剩下了果斷和決然,在別人眼裏,這一瞬間她的表情應該叫做堅強。
隻是,讓這樣一個漂亮的姑娘哭出來,本身就是一種罪孽。裴筱羽收起了桌子上麵的畫卷,平複了一下情緒,轉回後麵清理掉自己哭過的痕跡,在一次做到那個桌子前麵的時候,她就是那個身上氣質猶如帝王的裴家少令,裴筱羽。
參史們又進入了四方閣,來來往往的處理著各處的卷宗,四五個人撐起了整個裴家的運轉,這一代的裴家沒有脈令,很多散碎的事務也堆在了四方閣中,裴筱羽看著眼前的忙忙碌碌,忽然說到:“你們誰去把寒令的那幾個參史找來吧,裴寒衣懶得理他們,我可不能讓他們就這麼閑著。”
“是。”
江山如畫,美人是畫上煙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