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龍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盯著攝像頭再看一眼。
結果發現外賣美團外賣的小哥左手握著自己帶來的披薩,右手拿著手機電話低著頭一直盯著屏幕,一動沒動。
我這時候才發現,那美團小哥雖然嘴巴上說是要調查一下電話號碼,可是手指頭都沒動一下,這可怎麼調查?
而且五分鍾的時間,對方根本就沒有任何絲毫的動作,看上去十分古怪,就如同商場裏的木偶一樣。
馬龍對著電話機說:“小兄弟,你在幹什麼呢?調查清楚了嗎?”
外麵的人根本就沒回答,還保持著一模一樣的姿勢。
馬龍接著說:“我沒有訂過外賣,你說句話呀,你在幹嘛呢!”
那外賣小哥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變化。
到這裏為止,馬龍也感覺到有些奇怪,於是他就拍了拍自己家的電話機,說:“是不是信號出問題了,無法和外界溝通麼。”
我家裏雖然沒有可視電話機,但是我也知道到底如何操作,於是我把電話接過手,然後聽一下電話裏麵的聲音。
我旁邊的馬龍說道:“是不是電話機出現問題卡死了,畫麵也卡住了,所以才定格成這樣子。”
我搖頭回答:“不對呀,電話應該沒有卡住才對,我能聽到外麵有風吹的聲音,就說明還是能夠溝通的。”
我說完話,把電話重新遞給了對方,同時指著攝像頭說:“你看這個畫麵,走廊的窗戶是打開的,隨著風吹過窗戶,旁邊有一片塑料紙,正在不斷的飄動,說明攝像頭也是正常的。”
馬龍按我說的盯著攝像頭看了一下,然後拿起電話接著喊:“喂,我說小子,你在外麵搞什麼呢?我說的話你能聽到吧,再不回答的話我就不管了。”
馬龍氣呼呼的把電話給掛下,然後我們兩個重新回到沙發上,繼續討論關於幻聽的事情。
但接下來的線索並沒有值得讓我調查的,根據馬龍所說,幻聽出現的時間完全是不固定的,有的時候一天也不會出現一次,有的時候一天會出現好幾次,每次就好像在自己的腦海裏突然憑空而起一樣。
通過對方嘴上的敘述,我隻能憑借想象還能完成那幅圖像。
不過我相信對方的苦惱和我一樣,畢竟這是不久之前,我就聽見一個老頭子在我耳邊嘟嘟囔囔的說些奇怪的話,但始終找不到人。
聽馬龍這麼說,我才想起來,那聲音好像就是在腦海當中憑空冒出來的一樣,根本就是在現實當中找不到什麼具體的方位。
我們兩個聊了十分鍾之後,我看了一下時間,準備回家吃午飯了。
於是我走到房間門口,旁邊穿好了鞋子,準備告別馬路。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馬龍突然間盯著電話說:“那個外賣小哥怎麼回事?都十多分鍾了,好像還是沒走!”
我一扭頭就看見掛著旁邊的可視電話,還真,就如同馬龍所說的一樣,那個外賣小哥依舊保持一模一樣的動作,仿佛這十多分鍾之內,一直都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