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時候,費廷鈞基本忙的不見身影。
顧想容覺得當老板的感覺不錯,最關鍵在於,有一個執行能力如此之強的“總管”,早知道她在現代的世界裏,就不該沉迷於調香師的職業不可自拔,早該自己開家公司,再招一個像費廷鈞這麼能幹的主管,還愁公司沒有上市的一天?
正沉浸在自己的意淫裏,好像她真的已經坐擁了好幾家上市公司,而且家家都是行業裏的巨頭,忽然一道急促來報的聲音打斷了所有的畫麵。
“當家的!不好了不好了!大總管說未來三天會有暴雨,我們這花期眼看就在這未來三天,若花期遭遇大雨,我們這第一道香就製不出來啊!最金貴的番紅花,可是一滴雨都不能沾的,更不能提前采摘,摘下不出一個時辰便枯萎!最要命的是,番紅花花期就在……後天!”
前來彙報情況的工人一路急跑而來,憋著口氣說完這些話,便張著嘴大口大口喘起氣來。
顧想容見他又黑又胖,此時又滿身大汗,還張著嘴呼氣,不免失笑,遞給他一碗水說:“你說了這麼一大段,可老天爺這會又沒說,後天必定降雨啊?怎麼看你比我這個當家的都急。”
“當……當家的,我是一聽大總管說未來三天有雨,真的坐不住了,番紅花是我負責的,我必須要把這個情況告訴你啊!”
看來是個盡職盡責的,顧想容示意他坐下,又問道:“你為何那麼信費廷鈞的話?他又不是天氣預報……預測行家。”
“大當家的,你沒事真應該出去走走,你都不知道,別的村子裏,也都傳遍了,未來三天必下大雨,哪家花田都在提前準備照料花圃,但隻有我們夏家花圃的番紅花最忌諱雨,正好又是我們第一批香的原材料,所以我才這般火燒屁股!你不能笑話我啊!”
因為顧想容是麵帶微笑與這工人說話的,所以他急的臉都紅了,以為顧想容不相信他,在笑話他。
顧想容連忙擺手道:“不不,絕對不是笑話你,而是很欣慰,夏家花圃有你這樣盡心盡責的工人照料,你說的對,我是該多出去走走,主要還是你們大總管太勤勞,把所有事都幹了,我真的插不上手啊……”
顧想容當真是閑的發慌了,居然跟一個工人訴苦起來,不料卻被一腳跨進門檻的費廷鈞聽個正著。
望著眼前這個麵色紅潤,顯然這半個月來修養的還不錯的女人,費廷鈞眉頭舒展開來,說道:“你一個女人,原本在廠間就不合適……”
話沒說完,給顧想容打斷:“那要不你給我安排去水房?那兒都是女人,挺方便的,活我也能幹!”
“你覺得她們願意和你一塊工作嗎?在她們眼裏,你是當家的,是管她們的人,你在,她們多不方便,我話還未說完,你別著急,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