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馬車停了下來,趙子旭揭開垂簾看著車廂裏一直安分坐著的楚少景,心想:經過昨天晚上,楚少景確實安靜多了。
道:“到晌午了,吃過飯再趕路。”
楚少景不說話,跳下車廂,等著趙子陽把馬車交到小二手裏後,這才和趙子陽、趙子衿一起進了客棧。
比起昨天晚上那破落的小荒鎮上的客棧,這家店倒是豪華不少,酒樓生意興隆,來來往往的客人絡繹不絕,三人進得屋中,小二上前來招呼他們。
趙子陽要了間樓上的雅號。
楚少景坐在靠街的一方,目光掠過陽台,可見下邊街道上形形色色的行人來來往往的川流不息,突然一群人的出現在人群中是那樣的顯眼。
人群之前,一個披著火紅群衫,上裹抹胸,露肩露腰,下罩短布,露出兩條細白長腿比趙子姬穿得還少的嬌媚尤物簡直可用禍國殃民來形容的妖孽女子在楚少景的目光注意下從街道裏走進了酒樓,不一會之後從樓下上了二樓。
“是獨孤世家的獨孤鳳兒。”趙子陽和趙子衿對望一眼,都認出了來人。
帶頭的獨孤鳳兒看到了樓上坐著的趙子陽和趙子衿兩人,輕撇那張紅櫻小唇,一笑百媚生,走了過去,輕啟紅唇,道:“原來是趙家的大公子和大小姐,想不到在這見麵真是有緣。”
趙子陽淡淡的笑了笑,並不作聲。
趙子衿盯了一眼獨孤仙兒,麵色古井無波,道:“一股騷風撲麵,我道是誰,原來是我獨孤鳳兒。”
獨孤鳳兒卻是不氣,妖嬈一笑,媚骨三分,“趙大小姐還是快人快語,罵人也不帶拐彎的,還真是這麼口無遮攔,不……應該是爽直!”
趙子衿疾首蹙額,輕哼一聲,卻不作聲。
獨孤鳳兒妖眸子一撇,看向楚少景,扭動著妖嬈的身段,走了兩步,來到楚少景的身後。
輕嗅著這女人身上的香味,楚少景微鎖著眉頭,感覺自己的意識竟然在掙紮,心想:不好,這妖蛾子肯定在施妖術。
獨孤鳳兒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嫵媚笑道:“這位公子倒是麵生得緊,但看你相貌堂堂,氣宇軒昂,一表人才,該不會是趙家大小姐的夫婿吧!”
楚少景一邊聽著她的話,一邊端起茶喝上一口,待她話完之際,便一口“哧”的一聲,喯出一片水霧。
饒是獨孤鳳兒在這一瞬間飄開了好遠,但她畢竟距離楚少景太近,胸口還是被喯濕了一片。
趙子衿怒的站了起來,“你胡說什麼!”說完她又看向楚少景,兩顆清麗的眸子,目光瞵瞵。
旁邊跟她來的人也同時起身,氣氛驟然緊崩起來。
楚少景慌忙道歉:“實在……對不住,你這話太驚人了,趙大小姐是天上飛的鳳凰鳥,我不是過地上爬的癩蛤蟆哪敢覬覦天鳥!”
聽到楚少景的話,趙子衿輕微顰促,心中暗恨:這楚少景並不是在誇她,而是在罵她,如果真的誇她是鳳凰,何必在其後加上一個鳥字,而且最後‘天鳥’兩字,更是罵味意重。
“這該死的,肯定是故意的。”獨孤鳳兒心中狠念了一句,同時伸手製止了自己一方人,然即對著楚少景莞爾一笑,依然妖嬈,:“公子這比喻倒是好生叫人發笑,不過公子不必道歉,是我說錯了話,讓公子受了驚,應該是小女子陪不是。”
“她是獨孤家的人,難道是獨孤家知道關於我的消息?看來趙家百密終有一疏,這死妖蛾子,來者不善,不能被他們抓了去,否則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既然你說是自己的錯,那我便隨你的話說。”
楚少景表情冷淡,不看獨孤鳳兒,喃喃道:“你知道就好了。”
麵對著楚少景的默然態度,獨孤鳳兒心中冷哼一聲,心想:能夠順說一句話把我堵得死死的,而且麵對我的媚妖術還能坐懷不亂,急中生智,用茶水來化解危機,如果此人不是裝的笨拙那他絕對聰明得可怕。
其實獨孤家並不知道楚少景的事情,隻是獨孤鳳兒正巧在此路過,恰巧又是中午,恰巧這家酒樓在這城中算得上是豪華的,所以以獨孤家小姐身份的獨孤鳳兒怎麼會去街邊小旮旯的攤位吃飯,肯定會找一家上得了檔次的地方吃飯。
獨孤鳳兒心中忖度片許,心想此人如此聰明,不防探探他的底,油然問道:“公子不知如何稱呼?”
“難道獨孤家並不知道關於我的消息?也許是我思慮太多,獨孤鳳兒在這出現頂多隻是一個巧合而已,獨孤家族的勢力範圍並不在此,如果不知道,那錯過這一次好機會豈不可能惜,不管如何,還是透露一點消息,讓獨孤家纏住他們,我才能有機會逃脫。”
楚少景心中快速閃過這一係想法,油然道:“楚少景。”
“楚少景,你姓楚?”獨孤鳳兒明顯一愣,楚這個姓可是能夠聯係到三年之前的楚家。
趙子陽和趙子衿兩人聽到楚少景把名說了,眉頭頓時一豎,趙子衿冷寒著臉,道:“不該說的最好不要亂說,你何時姓楚了,你姓趙。”
趙子陽兀的起來,冷盯了楚少景一眼,道:“該走了。”然即便帶著楚少景一起離去。
獨孤鳳兒沒有阻攔,一雙妖嬈的眼眸子裏快速閃過幾絲精光,心中嘀咕:“楚少景這名字?不是當年楚家少爺的名字嗎?楚家與趙家關係密切,楚少景在家族破滅之後沒有去處,隻有趙家會收留他,趙子陽和趙子衿兩人對楚少景暴露自己身份表現得如此緊張,看來此人定是楚少景。”
獨孤鳳兒來到樓台,看著趙子陽駕著馬車帶著楚少景前往出城的方向,媚眼眯起,櫻桃小嘴閃過一撇疑弧,“他們要出城,這不是前往楚家的方向嗎?回楚家,趙子陽和趙子衿兩人像是看犯人般的看著楚少景,害怕楚少景暴露身份,難道回去拿什麼重要的東西?太武道的殘武篇!”
兀的,獨孤鳳兒嫣然一笑,紅唇輕啟,喃喃道:“這楚家真聰明,聰明得叫人有些可怕,他故意將自己的身份透露給我,引起趙家兄妹的不安,目的肯定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讓我猜測出他的身份,然後我會不顧一切的去截了他,然後他想辦法擺脫趙家的控製,好精心的計劃,果然不愧是經曆過大風浪洗理的人,思維如此怷膩。”
獨孤鳳兒一轉身,帶著身邊的人也離開了酒樓。
馬車裏,趙子衿手提著一柄翠綠色的飛劍抵在楚少景的頸項上,劍刃在他頸項上壓出一道凹痕,痕中涔出絲絲血跡,她一雙杏仁眸子冷利的盯著楚少景,道:“楚少景,你最好安分一點,否則下一次,我絕對取了你的命。”
楚少景微抬著頭,並不慌亂,道:“我回家去取東西,隻是讓你們護送我,可不是押送我,你最好清楚你現在在做什麼?”
“子衿,把劍收起來。”車外的趙子陽道:“楚兄,我們並無他意,隻是希望你這一路能夠安全的去,如果你暴露自己的身份,對你
楚少景心中何不清楚趙子陽這話中之意,表麵是好意提醒,實際卻是警告。
在城樓上那持槍而立的士兵眼中,古道上那輛還算華麗的馬車越來越遠,不久之後,又有一隊人上了古道,消失在了逶迤不知引向何方的古道上。
冬月的天,黑得特別的快,感覺還沒走多久,黑暗卻已襲擾大地,冷冷北風好似風中藏刀,刮在臉上刺骨。
火苗像是曼妙的妖靈在木材上跳著豔麗的舞姿。
楚少景像是被妖靈火苗吸引了住,臉色緋紅,目不轉睛的盯著火苗,兩顆眼珠子裏映滿了吞吐的火焰。
今天的夜,黑得很盡,寒風颶疾,樹葉颭颻,真有一絲夜黑風高的寒意。
幾道黑影悄無聲息像是鬼魅一般掠過樹林。
趙子陽和趙子衿兩人兀的一下站了起來,凝眉盯向周圍火光不能觸及到的黑暗而神秘的樹林深處,趙子陽輕咳嗽一聲,道:“既然來了,何必像孤魂野鬼一樣躲躲藏藏的。”
唰唰唰,十幾道破空聲響起,黑暗的樹林之中射出好幾隻勁箭。
趙子陽和趙子衿兩人一側,身輕如燕,幾隻箭矢掠著他們身體外半尺飛過,噔噔噔的幾聲,像是插泥般插進樹杆,更凶猛的直接貫穿了樹杆。
這可不是一般的箭,而是弓弩,彈射出去的箭矢至少也有五百斤的穿透力,若是打在人身上,直接將人的身體洞穿,留下個血窟窿。
一隻淩亂的箭矢嗖的一聲硬生生的插在火堆中,昂首挺立,仿佛在霸氣的嘲笑著火苗的軟弱,震得火堆散開,火星四濺,像是打亂了的螞蟻窩。
楚少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輕快躲到了一顆樹後,心中怦怦直響,“來了,來了,終於來了。”
趙子陽對趙子衿道:“去保護少景,莫要讓他受傷了。”
趙子衿會意,掠到楚少景的身邊。
楚少景頓時輕皺起眉頭,暗罵:該死的。
樹林之中,嗖嗖的十幾道箭矢再次崩射而出,趙子陽手中的‘赤陽’飛劍,提手一抖,飛劍嗖的一聲竄了出去,急如猛虎,絞起一陣金黃色有如金液般的旋渦,將侵來的十幾隻箭矢絞碎。
同時,不知他從哪裏掏出了一顆白色的珠子,珠子一幻,頓時凝化成一隻白玉爪子。
這黑暗的樹林之中突然出現一隻八仙桌大的白玉骨爪,倒是瘮人得很。
“出來吧!”隻聽趙子陽一喝聲,那白玉鬼爪向著前頭黑暗的樹林中當空抓了下去,白光錚耀下隻見幾道身影急快掠開,但未能來得及掠開的身影,伴隨樹杆脆斷的啪啪啪聲響慘烈的叫了起來。
叫聲淒慘,在黑暗陰森的樹林中是如此的恐怖。
趙子陽伸手一引,白玉鬼爪兀的騰空而起,向著前頭那幾道身影追了過去,當空罩下,就像是索命鬼爪,一個抓攝,將兩人未能及時躲開的直接抓爆。
另外幾道身影潛入黑暗的樹林中,像是魚潛入水中,再也不冒頭,消失無影無蹤,趙子陽左右撇了一眼,一招手,將白玉鬼爪招了回來。
然即看向樹林,道:“獨孤鳳兒,我知道是你,出來吧。”
黑暗的樹林像是被漆上了一層墨,不時,在火光的映照下,一襲豔麗俏俊的女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火光仿佛也戀了上這女子的妖美,猛的撲了上去,將她的臉蛋映照得熠熠生輝,饒是在這夜中,也如此的俏麗。
獨孤鳳兒輕聲笑道:“想不到在這遇上了趙大公子,真是巧了。”
趙子陽輕撇嘴角,道:“獨孤鳳兒何必惺惺作態,剛才那幾隻暗箭定是你放的,你想怎樣?”
獨孤鳳兒嫵媚笑道:“趙大公子既然這麼說,那我也不必再隱藏了,楚少景乃楚家公子,楚家曾經得到過太武道的殘武篇,楚少爺肯定也知道,我隻是想獨孤家和趙家一起分享這太武道的殘武篇。”
“休想!”趙子衿怒斥一聲,道:“我勸你還是快滾,否則如何死的也不知道。”
“嘻嘻。”獨孤鳳兒抿嘴甜笑,道:“趙大小姐是不是認為趙家在暗中的人能夠助你你們?或許我真應該告訴你們,在對付你們之前,我已經把他們全殺了,否則我豈會等到晚上再動手。”
趙子衿一驚,“你說慌!”
趙子陽暗中聯絡,可竟然毫無反應,看來獨孤鳳兒說的是真的。
“趙大公子,怎麼樣?聯不上吧。”獨孤鳳兒媚笑著看向趙子陽,道:“我不想殺你們,隻是想讓你們把楚少景交出來便放過你們。”
“獨孤鳳兒,你一個獨孤家怕是吞不下這殘武篇。”趙子陽不顯慌亂,鎮定自若的談道:“你要是敢動我們,趙家定會傾巢與你獨孤家族開戰,到時候誰勝誰負還說不一定,咱們兩敗俱傷可是偏宜了別的家族,所以我勸你還是聰明些。”
“為了殘武篇,大戰又如何?”獨孤鳳兒笑起來時,媚眼中閃過一絲蔑光,“不過我不想殺你們,但這得看你們配不配合了。”
“那就沒得商量了。”趙子陽一動手,瞬時把白玉鬼爪祭了出來,爪子一鋪,當空向著獨孤鳳兒頭頂罩了下去,仿佛要把這妖蛾子捏碎。
“寒冰朱綾!”獨孤鳳兒輕哼一聲,右手飄飄一引,一條粉色的綾稠幻出一道粉光,頓時化成了好幾道絲頭,如蛇纏柱般向上纏去,一接觸白玉鬼爪,瞬間其他幾道絲綾猛的撲去,將這白玉鬼爪纏了住。
寒冰朱綾乃采至北寒酷暑一種專生長冰魄中的蠶與吐出的蠶絲所製,此絲雖軟,但卻堅韌不斷,一般的刀刃根本不足將其撕斷。
白玉鬼爪像是被蛇在纏住的老鼠,猛的掙紮,趙子陽目光一凝,飛劍遁出,“江山萬裏百納川,源源奔河長水灘。”劍招大開大合,真若王者江山舞劍,流旋飛轉,唰的一聲,斬了下去。
“去!”
獨孤鳳兒輕微一皺眉頭,感覺來勢劍鋒逼人,甚知這趙子陽一劍的厲害,可不敢大意。
她妙手一晃,朱綾蕩開一道浪波,將白玉鬼爪震開,同時,朱綾纏繞成一道綾柱,如是一條長蛇淩空騰舞,似蛇擊鷹般,猛的與那‘赤陽’劍一撞。
鏗鏘一聲,清脆的震聲蕩開,劍口震出一圈圈漣漪,劍勢一蕩,鋒口偏向,瞬著獨孤鳳兒的身體斬過,雖然未能直接斬在獨孤鳳兒的身上,但劍芒卻在她細白如脂的右臂上逼開了一道細細的傷口。
傷口不深,涔出幾顆雪珠子,獨孤鳳兒伸出手指將血珠抹去,媚眼微眯,“趙大公子還真不知道憐香惜玉,對小女子也下得了如此狠手。”
“這可是你自找的!”趙子陽一橫,道:“一劍蕩!”
劍光綽綽絞出一卷風渦,如匪漢撲獨孤鳳兒,欲將這俏麗的妖蛾子撕裂。
“把楚少景搶過來。”獨孤鳳驕喝一聲,右手一挽,朱綾纏絞,接下了趙子陽這一劍。
嗖嗖嗖,十數道箭矢如一頭頭饑餓的猛虎欲在趙子衿的身上咬下一口肉。
趙子衿起手一劍祭出,縱身掠了過去,隻見她身影晃動之間,影跡綽綽,劍光紛飛,啪啪啪的幾聲,將那幾隻箭矢斬斷,同時一揚手,劍光唰的一聲,青光泛起,猛的轟向樹林之中。
透過黑暗與樹杆的遮擋,隱隱能見青光絞動之間,幾道人影瞬間被斬成好幾段,好不犀利。
楚少景站在樹林之後看著這一幕,心想自己以後也要凝練飛劍,遠距殺人,否則武道夫的修為,在築基修為之前,不過隻是一隻會跳的蚱蜢。
就在楚少景這臆想之時,幾聲銳利的破空在他耳中響起,他定晴看去,恍惚隻見幾隻箭矢像是毒蛇般咬來,一股寒意瞬間逼向他的身體,令他全身頭皮發麻。
間不容發之際,他腦中快速閃過禦龍術,同時腳步已經連連踩動,隻見他三步神韻,七步流星,身影晃動之間遁逃而開,三隻箭矢噔噔噔的插穿了他身後的一顆大樹,在樹上留下了好幾個窟窿眼,這要是插人身上,豈還了得。
楚少景還沒回過神來,便感背後的空間傳來波動,這是拳頭呼嘯而擊時震動的波紋,從這波紋中可感這一拳的力量足足有四百來斤,雖然生猛,不過並沒有達到五百斤,應該是二層大力士的修為。
是大力士的修為力量,這可不怕,楚少景心中一淩,身體中的肌肉如一根根弓弦驟然緊縮鬆馳湧蕩出強橫的力量,回頭就是一拳掄下!
一拳打出,有如虎嘯,氣勁勃發,如惡虎撲羊,猛獅獵蠻牛!
兩拳相迎,震得空間一聲悶響,楚少景這一拳的力量,足足有五百斤以上,那人相差一百斤,力量上的差距導致楚少景這一拳占據上風,相撞的亂力全被他強大的力量撞進了那人的手臂上,那人慘斷一聲,肩骨都震得發疼。
這就是力量上的差距!
楚少景後趔三步,見那人疼痛捂臂,注意力渙散,心知這是最好擊殺的時刻。
便毫不遲疑,身體向前蹦彈馳騁,如猛虎撲向那人,手拘成爪形,五指如鋼錐滲透虛空,鋒芒如尖針,插進這人的身體之中,猛的一拽。
啪!一聲,拽下一塊骨肉,這人慘叫一聲,應聲倒地,幾陣抽搐,嗚呼哀哉!
兩人好若以銖和鎰!
在強敵麵前,弱者就像小羔羊,隻能被強者蹂躪,被強者擊殺!
第8章善良的死神
楚少景扔掉手中滾熱的骨肉,臉色凝肅如僵,但卻鎮定自若,一雙青年卻毅然剛韌的目光,毫無表情的盯著那人身上汩汩涔出血的血窟窿仿佛在諷刺著人性的險惡與狠毒,但在這茹毛飲血的世道,殺死對方是自己唯一活下去的結局!
在人生這盤生與死的遊戲中博弈中,人人都是善良的死神!
這隻是開頭!
就在楚少景愣視之間,身邊兩道銳利的爪子兀空而現,掏向他的心髒,仿佛要將他的胸口撕開,他一恍惚,及時反應,禦龍術三步流連,堪堪躲開前後兩人的並襲,但他眉梢輕微一皺,胸口傳來微疼,被爪尖破開三道傷口。
這兩人的實力與剛才那人相當,力量接近五百,但卻並沒有直正達到五百,所以打起來有些力不從心,但兩人同時攻擊,楚少景雖然稍稍勝許,卻也有些難以應付,幾招之下,身上被撕開好幾道傷口。
“這樣隻顧躲下去可不行,沒有進攻隻有防衛,早晚會被他們獵殺,一起對付兩人不行,隻可逐一擊破!”
楚少景心中計算,眼光變得異常尖銳,如鷹瞵鶚視,躲閃之間,他找出一人招式上的紕漏,手拘成爪子,有如鬼手似的,輕快巧妙的探了過去,五指插破空氣,探囊取物般輕巧在那人的腋窩下撕下一塊骨肉來。
與之同時,他背後一沉,一股猛力有如鐵錘襲撞,震得他背後的筋骨都好似斷裂般的疼痛,他一個撲猛,朝向撲了過去。
身後這人見己方另外一人的腋下被楚少景撕下一塊骨肉,頓時失去戰鬥力,大喝一聲,手如鋼拳,猛的追著楚少景的背腹而砸,強橫的力量,空間都砸得輕微的顫抖。
楚少景感覺到身後這一拳的威猛之勢,見前頭有樹,借著這撲勢,頓時計算出了招式,腳下禦龍術連踩幾步,一步蹬前頭這顆樹上,借著衝勢與反蕩的力量,他身體猛的旋轉了一百八十度。
一招野蠻的猛虎撲食,早已在這連貫的動作下生成,隻見他弓背伸縮,背上的肌肉像是弓弦一般彈震出猛力,脊柱如弓張,撲!的一崩,嘩啦嘩啦,雄奔如猛虎撲蠻牛,身體彈躍起一人來高,在空間之中,隱隱都快撕裂輕微的氣浪,撲到了那人的身上。
幾個狡爪,那人竟被楚少景像是撕布一般,直接被撕成好幾塊。
鮮血喯滿了楚少景的全身,他整個人現在就像是一頭發狂的猛禽!
嗖嗖嗖,幾聲破空的箭矢再次響起,射向楚少景。
楚少景一青光一閃,一把青色的劍橫列的立在了他的麵前,像是千軍萬馬,擋去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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