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3)

景找不到地方,跟著前頭牽引的人一直走著,走到一條寬巷時,突然,頭頂一沉,一個軟軟的並不粗重的物體從旁邊的牆護中飛出砸在了他的頭上。

他一恍惚,定睛看去,隻見一個圓圓的還繡著紅黃綠藍幾種綢緞倒是挺秀美的蹴鞠滾落在腳邊,楚少景此刻想著家族之仇,這一砸頓時讓他心中生怒,抬起一腳,猛的就踩了下去。

圓圓的蹴鞠乃是用竹藤編製,哪受他這憤恨一腳,頓時癟了下去。蹴鞠仿佛對楚少景的憤恨產生了不滿,癟下去的形狀好似在嘲笑著楚少景落破無能。

看到如此,楚少景恨的一腳把蹴鞠踹飛出去,就在蹴鞠飛出去欲落地的同時,一雙芊細白嫩的玉手伸手捧住了蹴鞠,截下了落勢。

往上看,隻見一張清秀的錐形少女麵容雖然還有些稚嫩但卻已有傲美之姿,水嫩嫩的肌膚靡顏膩理仿佛吹彈可破,兩道彎彎細柳眉葉的月牙眸子一閃一閃的,有如發著璀璨光芒的黑寶石,很富靈氣,小巧玲瓏的鼻子與櫻桃小紅唇完美無瑕的將這張俏人的臉蛋裝飾得惟妙惟肖,透明如蟬翼的紅色薄紗仿佛欲將她大膽的紅色抹胸而露出的芊柔雪臂掩蓋,蠻嬌的小腰束著一條燕尾紅群,看起來可愛的有如陶瓷小人似的。

不過可愛的形象僅僅在她出現的一瞬之後便已轉變,那雙黑寶石般的目光落在芊細的手中捧著被踩癟的蹴鞠,頓時,目光如生起了火焰,憤恨的盯著那頭的那個十六歲並不英偉但眼中卻已透露出與他年齡極不相符的惘然滄桑的少年。

一語清瀉,宛若音笛。“是你把我蹴鞠踩癟的?”

楚少景愣的一下回過神來,“是你砸了我的頭?”

“果然是你。”少女說完話,嬌氣輕哼,身體輕靈掠動,巧妙的步法帶動著翩躚的身子,她有若那九天仙女飄逸,蕩起一道華麗的風影,幾步掠到楚少景的麵前,細若柳條的五指,平起一掌,帶起一陣輕風猛勁,扇向楚少景的臉。

但,一隻手突然抓住了她的小手腕,楚少景氣道:“你幹嘛打我?”

楚少景雖然從小喜文不喜武,但在家人的強迫下,還是練了一些,修為雖然不深厚,對付不了幾十年渾厚修為的人,但是對於這也僅僅十五歲的女孩他還是能夠應付一二,一動手,快速而且敏捷的抓住了她的手。。

“放開!”少女清斥大喝,如芒刺背,一掙手,內勁湧衝,竟直接將楚少景的手震開,與之同時,芊細的秀腳猛的一踹,把空氣都踹出一圈圈的漣漪。

扇耳光隻是最簡單的打法,但她用了內勁,楚少景便有些力不從心了。

這少女的看上去嬌柔但卻生猛有力,一腳踹在楚少景的腿骨上,好像把他的腿骨都踹裂了似的,痛得他一陣齧牙咧嘴,蹲下身子直揉搓著痛處,目光一抬,看到麵前站立的兩條雪白的秀腿,想到明明是她先砸自己的頭現在竟然被踹自己,楚少景心中氣恨,一撲手,雙手摟住這兩條秀腿,猛的一拔。

有如魯智深拔樹,把大樹連根拔起。

少女沒防著楚少景會突然發難,雙腿前後一側,身子重心不穩,側後仰翻,俏蠻的小屁股與地麵來了個零距離的接觸,一屁股重重的蹲坐在了地上,頓時,窪窪大叫一聲,“疼!”雙手緊捂住屁股,一腳踢開楚少景的手。

就在這時,巷口走出一年青人來,看到這一幕,一聲清喝,“大膽!”

隻見這人飛奔若豹,馳如驥驁,奔到楚少景的麵前時,雙手若翼張開,手拘成‘爪’形,左腳一蹬地麵,身子如簧般彈起一人來高,右腳彎曲,若鶴單肢,有若猛禽,猛的撲向楚少景。

這是鶴翼摘星手。

楚少景剛剛聽到斥喝,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恍惚還以為是一隻仙鶴撲來,便感狂風撲麵,猛厲的爪形之手兀空而現,帶起一陣勁風打在身上,有若鐵錘敲擊,幾欲將他的肋骨震斷,震得他幾個趔趄撞在一旁的牆角,眼前跳閃著星星。

楚少景忙的定睛看去,隻見一個氣武方剛雄壯挺威的高大青年男子怒目金剛的瞪著他,“敢對子姬小姐動手,你找死!”說完,他伸手一開,形若鶴,手影武動,一通劈裏啪啦的招式全招呼上,有如一頭野鶴在水中抓魚,動作敏捷。

楚少景根本看不清他的動作,隻感覺麵前手爪之影快速閃過,身體四處傳來沉痛,骨頭仿佛都要被打斷似的。

少女從地上站了起來,玉潤霞麵上,氣憤的目光瞥了一眼斜倒在牆角被打得綣縮在那的少年,見他此般慘狀,她心中的恨意消退了些許,怕鬧出人命,這才悶悶道:“好了,馬子才別打了,真晦氣!”說完,她輕輕拍去小臀上的泥塵,一瘸一瘸的扭著小臀離去,看樣這一摔把屁股是真摔疼了。

“你給我小心一點!”馬子才鄙夷盯了一眼楚少景,然即屁顛屁顛的追向了趙子姬,“子姬,我扶你。”

趙子姬一下打開了馬子才剛伸出的手,與馬子才保持了一些距離,沒好臉色的道:“滾開,誰要你扶我!”

這時,那牽引的人才敢過來,即便過來,他也沒有伸援手扶起楚少景,視而不見的道:“你膽子還真大,趙子姬小姐你也敢得罪。”

楚少景自己扶著牆站了起來,揉了揉疼痛的臉,歪著嘴道:“她就是趙子姬?”

“可不是。”

想不到一來就把未婚妻給得罪了,楚少景憋屈一笑,一動,哪知身體四處傳來疼痛,不由悶咳了好幾聲,心罵:那狗日的還真狠,這仇定會討回來。

楚少景悻悻然於麵。“那男的是誰?”

“馬子才,馬家的少爺。”

“他怎麼在這?”

“你看不出來嗎?”

楚少景的臉陰晴不定,對於這個人的態度,心中輕歎: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踩著踉蹌的步子,跌跌撞撞跟著這牽引的人來到了楚家的客房,這人把他帶到客房後便離開了,楚少景一個人坐在屋中,愁眉不展。

“三個人?”楚少景一怔,這才發覺到不對境,“楚家被屠殺,趙家竟然隻派了三個人來?是我不知道,還有別人分散了?”

楚家被滅了!想到這,楚少景內心顫抖著、抽搐著,痛苦將他的內心充滿,他再無任何心思思想別的事,回憶起過往的一切雖然曆曆在目,仿佛伸手可抓,但眨眼卻已淪為雲煙,過眼消散。

今此之後,他將從此一個人獨孤的生活下去。

涸轍之鮒來形容他現在的處境一點也不為過!

雖然遇上了趙家,但他現在並不認為趙家就是出於好心來幫助他,與其認為他們是因為世家交情這種虛淡不實的理由,倒不如更切實際的說他們不想到手的好處就這樣拱手讓給他人更加能夠具有說服力。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如果楚家還健存,趙家或許還會真心待他,可現在楚家已亡滅,難保趙家不會變成黃鼠狼,從一進門,趙家所有人的態度就不難看出他們對自己這個落破的少爺並沒有多少的熱情。

楚少景雖然騙趙青天說自己不知,但他知道,家族覆滅就是因為前不久他父親得到的大五道殘武篇。

殘武篇是什麼東西楚少景沒有深入了解,知道的不清楚,但他與父親分散前聽父親說過,切不可向任何人透露大五道的殘武篇之事,否則會對他不利。

世家都以武學為尊為強,武乃是世家立家的強大根基,武學的深厚與強大,絕對的影響著世家的實力強弱,所以一套高深的武學在世家的眼中,無法形容,誰都垂涎三尺,欲望獲取!

誰都知道,家族滅門拚命也要保存血脈,而最重要的東西也會隨同一起流傳下來,楚少景是楚家現在唯一存活下來的人,所以所有人都會將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

趙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收留他,絕對不可能僅僅隻是單純的照顧世家的遺孤,這有可能給趙家也帶來滅門之禍。

想到這,楚少景油然一聲沉歎,如果自己從小不是喜文棄武,也就不會如此了,然即,他馬上掐斷自己心中的歎息,自言自語道:“與其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織網。”

要在這暗流洶湧,茹毛飲血,危機四伏的世道中生存,唯有實力!

家傳的武學他練得不多,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從小喜歡讀書,記憶力倒是驚人,看過好的幾本武學書籍到現在記憶猶新。

他努力回想家傳的虎奔手,虎奔手是以虎形為化,仿虎創招,囊括了撲,爪,拳,踢,將虎的一身形態動作全都融貫其中,共有三十二式擊殺的動作,另外也有身體的動作,與其腳步的掌控,總共加起來有一百來式。

不僅是招式上,另外還有身體上的要求,虎乃是獸類中彪悍的野獸,其勇其猛,在野獸之都屬於頂尖之類,所以虎奔手以勇與猛並驅,一虎如驕而弛身,勇猛無懼悍亡敵。

除了虎奔手,楚家還有一套逃命的步法,《禦龍術》,此術步法輕快靈巧,動若疾風,不僅隻是離力加上重力減去奔跑速與阻力形成的人在草上走,而是腳底抹油,動如疾風,一恍眼,便有風一般的疾速。

“現在楚家還不確定我知道殘武篇的事情,他們暫時還不會對我如何,正是利用這段時間好好韜光養晦。”楚少景心中這想,便開始籌劃起來。

第3章挖礦

在趙家休息了三天,這三天,楚少景足不出戶,將自己關在屋裏苦練虎奔手。

一遍!

百遍!

萬遍!

孜孜不倦的苦練!

“猛虎撲食。”

腳步在空氣中踢得啪啪啪啪的冽響,身體如猛虎幾個竄騰,借助最後一步衝躍的彈力,後腿如虎足猛的一蹬地麵,彎弓的後背一個彈騰,背上的肌肉與脊骨一彎一伸間暴發出強大的彈力。

裹挾著整個身子朝向撲去,形若惡虎撲兔,手如虎爪,五指如鋼鉤,一爪摳在屋中的木柱上,唰!的一聲,將屋中的木柱子都摳下一塊木屑來。

完好的木柱突然出現了這一個窟窿,像是在嘲罵著楚少景的殘忍。

楚少景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著柱子上的手爪印子,自言自語道:“還好以前有根基練起來不難,否則要是從頭練的,不知要練多長時間。可惜速度還是跟不上,步法無法徹底的展開,父親練這一手的時候,都可以把空氣踢爆,碗口大的樹都能直接爪斷!”

這三天來,楚少景的一舉一動都被趙天青派人監視著,可他足不足戶,而且送飯的人進他屋時不論早上、中午、晚上都在睡覺,這讓趙青天愣了好一會,才罵一句:樗櫟之廢!

楚少景拉下垂簾,遮去柱上的痕口,“已經三天沒出去了,得出去走一走。”

打開房門,三天不見的陽光像是久違的朋友親在了他的臉上,讓他感覺到了一絲溫和,楚少景不知道趙家有多大,也不知道趙家裏邊的建築情況,出了門隨便選了一個左邊的位置便順著逶迤的路向前走去。

也不知走到了哪,突然,一陣陣齊聲呐吼聲吸住了楚少景的耳朵,他尋著聲音慢慢的走了去,走出巷口,看到了一方廣場,場中整整齊齊站滿了人,一個教頭在前頭大聲喊著口號!

“是練武的!”楚少景站在巷口的一顆木槐樹之後,看著前頭練武的人群。

隻聽扭過臉來,滿臉粗黑的黑胡將那張臉染得是魁梧又彪悍的教頭粗聲粗氣的道:“武,最重的是實!一拳打出去,要有無敵之威,強橫之勢,要有一拳打倒泰山之霸氣,身體乃是力的根源,強橫的身體才能夠暴發出強橫的力量!”

說話之間,這人跨步一拳打出去,啪啦一聲,空間都被打得爆炸,蕩起一圈漣漪,震得所有人都發愣,震得楚少景身體中熱血沸騰,誌氣高昂!

“你們現在是初學,隻能靠身體與蠻力加上動作的變化與自身的反應進行搏擊,這階段稱為武道夫!武道夫分為勇士、大力士、悍將、猛仞、雄霸。勇士一拳一百斤,大力士一拳三百斤,悍將一拳五百斤,猛仞一拳七百斤,手掌若刀,可撕裂空間,雄霸一拳一千斤,可催內勁,一拳破鋼!”

聽到這人的說話,楚少景心中估算自己一拳打下去最多有一百來斤的力量,看來還隻是一個勇士,那馬子才雖然凶猛,但還不能撕裂空間,應該是悍將的修為,這教頭一拳打爆空間,絕對是雄霸以上,或許不隻是武道夫的修為,應該步入下一個等級,築基了。

築基已經完完全全脫了蠻力這種隻靠人力近戰搏殺的方式來打架,築基慢慢的凝練法術,道術,修劍,法器,開始練習遠距搏殺,趙子陽他們肯定就是築基以上的修為。

楚少景雖然以前不怎麼習武,但是身長在武學世家,從小耳濡目染,對於修練還是知之甚詳。

就在這時,前頭有人指著巷口,道:“教頭,有人在偷窺!”

這教頭回頭一看,果然見一人站在樹後偷窺,頓時,幾步疾走,勁馳如豹,空氣中一道鴨翼尾浪被撕裂開來。

楚少景正在愣想著自己的修為,突然,眼前一黑,卻不知哪裏來的重力一掌打在了他的頭頂,他還沒反應過來,便感天地一暗,昏了過去。

迷迷糊糊再醒來之時,楚少景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處屋中,入房的屋頂金碧輝煌,其中雕著一隻雄鷹展翅騰空翱翔,雕工鏤塵吹影,其態若真,栩栩如生。

一聲熟悉而又威嚴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醒了?”

楚少景一愣,定晴看去,隻見趙天青威武的坐在,他這才發覺得這裏上他上次來過的趙家大堂,愣愕之間,他趕忙爬了起來,但感頭疼得厲害,不由皺起眉頭,“趙叔叔,我怎麼……在這?”

趙天青威道:“你偷窺我趙家武學,教頭不知輕重,出手打昏了你,把你帶到了我這裏。”

楚少景這才想道每個家族的武學都是絕對保密的,絕不允許未得到允許的人偷窺,一拱手,道:“對不起趙叔叔,我一時走錯了道,看到有人練武,便是好奇,多看了一眼。”

“無礙!”趙青天擺了擺手,道:“算起來你也不是外人,你與小女趙子姬還有婚妁,當是自家人!”

“謝謝趙叔叔大量。”楚少景趕忙又行了一禮。

“不過你畢竟是偷窺我趙家武學,這可是不好的先例,若是不對你處罰,整個家族將難服眾,我若是處罰你,你不會怪我吧。”趙天青睿智的目光盯向楚少景,眼中目光鷹瞵,故意透露出一股凶威,震懾住楚少景。

“真陰險!”楚少景心中一淩,“我犯了錯,接受處罰是應該的。”

“按我趙家的規矩,這偷窺應當挖去雙眼,不過你與小女子姬的有婚妁,若是挖去了你的眼睛,子姬今後可就難受,便罰你在趙家的礦中挖礦三年如何?”

楚少景怔了一下,比起三年的挖礦已經算是輕的了,可他心中並不舒坦,其實這隻不過是睚眥小忿,而且如果真的看在和趙子姬的婚妁上根本不至於受罰,趙青天這是刻意要抓這機會折磨他,但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楚少景知道若是反彈,越會受到打壓,隻好選擇了默認,“謝趙叔叔的大量。”

他心中卻已發誓,總有一天,自己會強大起來!

趙天青眼中閃過一絲睿光,“少景啊,你父親走的時候,什麼都沒跟你說嗎?”

楚少景聽出了趙天青這話中有話,心中冷笑,抬起頭來,卻道:“有啊,父親讓我來找趙叔叔,說趙叔叔一定會保護我,而且還要我好好對待子姬。”

趙天青眼皮輕微的縮了一些,卻露笑容:“這是自然,不過你犯了錯,叔叔也不能縱容,否則無法服眾,你就去吧!”趙天青擺了擺手,屋外有人進來領著楚少景走了。

楚少景並不知道,雖然他戲演得極好,可他在屋裏偷偷練武的事還是被察覺。

剛才的一問,趙天青問的問題絕對不是楚少景答的答案,他問的可是殘武篇的事情,但楚少景心中明白,殘武篇乃是他楚家滅門也要護住的東西,豈會給了趙家。

趙天青見楚少景被人帶走,氣哼一聲,“原以為你還是楶棁之才,想不到你竟然懂得隱藏,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我敢冒滅門之險來護你,你還對我耍花槍!哼,不知好歹!”

其實趙天青心中也清楚,楚家被滅,那些人已經損失慘重,不可能會冒然再攻打趙家,不過他還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以防萬一!

趙家的礦山就在趙家的後山,不是煤礦,而是赤金礦鐵,這種礦材質堅硬,乃是造劍的好材質。

楚少景脫下了一身綢緞的少爺服裝,徹徹底底的脫下了少爺的光鮮和這個過時的身份,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礦洞窄小昏暗,突兀不平,走在裏邊,頭都快觸碰到甬頂,空氣中含著大量的塵砂,這種地方,可說是極為低下的人呆的,楚少景擰著一個鐵錘,隨著牽引的人來到了礦洞之中深達幾十丈的地下。

一聲聲鐵器的敲打聲清脆的衝撞著楚少景的耳膜,他清楚,人生的黑暗,將在這一刻到來!

來到洞底,空間氣彌漫著的泥沙像是起了霧似的,看上去朦朧不清,幾十個人拿著鐵錘拚命的敲打著那些金光閃礫礫的赤金礦,那牽引的人走到裏邊一個坐在幾案上的粗眉橫目監工說了幾句,說話時,那人的眼中不時瞥著楚少景,閃礫著精銳的光芒,說完之後便走了。

一張冬瓜臉的監工,臉上像是挖了幾個窟窿,橫眉粗氣走到楚少景的麵前,趁機少景不注意,一腳踢在了楚少景的屁股上,吼道:“還不快挖。”

楚少景憤恨咬牙的盯著他,十六歲少年的眼中,透射出了尖銳的光芒!

這人橫眉肅目,一臉粗相,道:“看什麼看,進了這裏,你最好清楚你的身份,上頭叫我好好照顧你點,我可得好好照顧你。”他說話時,賊眉奸笑。

楚少景心中明白,趙天青說的照顧不過是說給他聽的虛偽之語,而這些人的實際上的照顧完完全全是南轅北轍,反其道而行之,說白了是照顧,其實就是暗中加害!

而且就算是去告訴趙天青,趙天青也隻會搪塞兩句,把錯都推到下人的身上。

“趙家,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會悔!”楚少景心中冷冷以誓,擰起鐵錘,一錘砸在礦石上,把仇恨全都發泄在了這礦石上。

砰!的一聲火星四濺!

第4章三年

三天下來,楚少景的手完完全全的磨破,鮮血順著錘柱子滑下,一滴滴的滴在地上的赤金石上。

三天!乒乒乓乓……

三月!乒乒乓乓……

一年!乒乒乓乓……

兩年!乒乒乓乓……

三年!乒乒乓乓……

時光荏苒,悄然無聲!

三個春夏秋冬,已經悄然的在時光的流逝之中消失了去,十六歲少年的他已經成為十九年的青年,他少年的棱角也徹底被歲月打磨得沉穩,心性冷靜若止水,但依然桀驁!

當年他才是個半大的孩子,此今他已經擁有比常人還要高出一寸的身高,與及相當強健的體迫!

伴隨著身體的成長,他的虎奔手在這三年之中得到跨越式的進展,一手一撕,能夠把一顆碗大的樹撕斷!

禦龍術也練得爐火純青,駕輕就熟,奔跑起來雖然還不能夠撕裂空間,但是卻能夠跑得過石場外的那條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