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的老師姓胡,單字一個禮;會針灸之術。
老爸正式進門之前,重病過一次,臥床多日而不能起,眼看奄奄一息;當時醫療條件較差,查不出什麼原因;幸好他老師知道了這個事情,親自過來看他,隨身隻帶了一個盒子。老爸說當時身上密密麻麻的,到處是針,但感覺卻比平時好多了。數次之後,老爸逐漸痊愈。
聽三叔講到過這位胡爺爺,三叔跟老爸去過一次他們家;那時一個院子裏能住三四戶人家,頗有點像北京的四合院;胡爺爺住東屋,對麵是他的鄰居;那個時候的門都是木頭做的,緊挨著屋門外麵還有門,我們叫它“風門”,似乎是擋風的意思吧;風門的中間釘上釘子,門柱上也釘上釘子,扯上皮筋,這樣打開風門,便可以自動關上;夏天可以擋光,冬天可以擋風;想通風的話可以去掉皮筋敞開屋門,很是方便。風門也可以隨時收起來,軸承是放在上下兩個圓槽中的,往上一拖,便可以卸下來。
當時的鄰居時常往來,不比現在,住了多少年都不認識;吵架自然也是不可避免的,整日見麵,即使鬧矛盾也會很快好起來;那時的人們都很淳樸。三叔去那次很不湊巧,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胡爺爺家對麵的鄰居一直在對著他家吵;胡爺爺一直沒說話,卻不見對方停;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怒了,伸手將旁邊的風門去下,扔了過去;對方站在門口連忙向屋裏跑,門砸在他們家門檻之前,之後再也沒有聽到他們吱聲。三叔那時還小,在院子裏麵,隻是覺得好玩,還驚歎胡爺爺力氣之大;大了以後想想,那麼重的風門,就算年輕力壯的,舉起來都十分費勁,更不要說將它扔出十幾米遠了;何況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三叔說:估計你爸他老師那次是真急了。
老爸經常去老師家學習,有次遇見有人來請老師,出於好奇,便跟著去了。
到那人的家裏以後,似乎隻有閑聊;隻是聽老師問了問他們的情況,便開始聊一些其他。一會的功夫老師便說該走了;什麼也沒見著,有點失落;第一次跟老師出門,本來是想借機多學習呢,結果卻什麼也沒看到,更不知從何學起。
以前的房子都有院子,臨出那人家門的時候,他們在院子裏駐足談話;那人帶著些許的不放心,卻不失敬意與感激。那個時候老爸還年輕,站在他老師的右側偏後,就是一個小孩子,看著大人們做事情,不發言。卻突然覺得心口如刀刺一般疼痛,差點失聲叫出來。老師一伸手,扭頭來看,沒多說什麼;領著老爸一起回到他家。
後來,胡爺爺跟老爸講:當時心慈,沒有毀掉那些邪氣,隻是讓他們離開;他們也同意,帶頭的兩個人,穿著規整,如武生一般,平素中略顯貴氣,各拿一支紅纓槍,走在最後。扭頭告辭之際,卻突然分別提起紅纓槍刺向老爸和胡爺爺;胡爺爺貼身有兩個衛士,佩劍;進對方家門的時候,劍就一直是出竅的狀態。說時遲那時快,刺向胡爺爺的那支紅纓槍,在離胸口不到一米遠的地方,左邊的人上前一劍,將紅纓槍攔腰而斷;右側的人則上前削了他的首級。另一支槍,卻直刺老爸,老爸當然什麼都不知道;一丈遠的距離,瞬間便刺到了身上。
之後,老爸心口疼了一個多月,慢慢才緩過來。
隻是一直不知道,他老師用的什麼方法,揮手間,將那些個人全部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