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恭璃半眯著眼睛正欲小憩片刻,卻驀地睜開了雙眼。她一把攬過葉嬌揚的腰身,在葉嬌揚的驚呼中將其帶出了馬車。
車夫早已被人淺息割喉,數名繡著金虎的黑衣男子將馬車層層包圍,劍已出鞘,其劍光在雨水下變得猙獰不已。
“嬌揚先待在這兒不要動。”雲恭璃認真地叮囑過葉嬌揚,放開了她的腰身。
“璃兒你······”葉嬌揚想去幫忙,可是站在原地紅著眼眶的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會任何的武功,在敵人麵前,那個被需要保護的人根本不是璃兒,而是心裏念想著要照顧璃兒一天的她。
各暗衛沒有任何的言語,齊衝向了雲恭璃,宛若困頓了數年的猛獸,一經放出,不得獵物誓死不休。而她現在就是這些人眼中的獵物,若不想被撕咬成食物,就必須將局勢翻轉,成為狩獵者。
長劍如虹,各黑衣男子的目標十分明確,所以從一開始他們便沒有任何手下留情。多數黑衣人正在行動起來組建著他們自認為最有攻擊力的劍陣,而及其少數的,則作為“炮灰”盡量地去磨滅雲恭璃的意誌與身體承受力。
雲恭璃瞥過葉嬌揚,在確定了其無事後,她雙腿側翻,直踢向了離自己最近的一位黑衣人,並順手搶過了黑衣人手中的劍,一招割喉。要用劍,說起來她好像才是劍的祖宗。嘴角微微揚起,雲恭璃開始了她的狩獵。
古欽武界與這裏說似相同,也不相同。但可以肯定的是內力之學,劍氣之功,輕功之力都是相通的。
劍勢已出,宛若流星璀璨劃過天際。武功之精在於一個“快”字,她知道他們在擺劍陣,而她此刻要做的,就是在這群人擺好劍陣之前先解決掉擺劍眼的那個人。
雲恭璃環視了下數人,為了不浪費她的體力,她將所有的人都看做了劍眼。
閉上雙眼,除過雨聲與輕微的風聲,雲恭璃仔細辨別著黑衣人移動的步伐聲音,她揮動著手中的劍配以最快的步伐,逐漸成以淩空之勢如巨龍破山般擊殺數人,這是她的必殺技能之一,許久未用,她卻絲毫不覺得生疏,反而更加遊刃有餘。
時間略過雨水滴答的聲音,帶有睥睨天下的風揮舞著它的雙臂,揚起即將落地的葉芽將其用力地拍打在地,任由雨水踐踏。萬物生命脆弱無比,誰會憐惜誰,誰會敬讓誰,在生命的角逐中弱者注定了被淘汰。
劍氣無情,這劍陣的確厲害,她雖擊殺數人,但是由於這身體缺乏訓練,她很難控製自己不被劍氣所傷。所以她的腿,少說被劍劃傷了四五處,而一旦被劍劃傷,撕扯的疼痛就會令人難以忍受,無法抗拒。
雲恭璃以劍支地,強忍著身體的痛意淡漠地看著遍地的屍體,冷笑道:“還不滾麼,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有本事就將你們放到嘉雲王府。”黑衣繡金虎,別以為她不知道這是某王爺家的金虎護衛,如此地招搖,難怪人們常說“什麼樣的主子有什麼樣的奴才。”
僅剩的幾位黑衣人麵麵相覷,在奪得每個人的眼神同意後,幾人終以最快的速度輕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