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線索都沒有嘛?”
“所有被害人體型都不一樣,除了男妓職業,無法從目標選擇上來分析凶手的身高體型。二號凶手留下的破綻較多,這個人深入調查過以後,應該就能找出來。但是一號?”鍾一啟搖了搖頭,看向封邕,“還是麻煩封先生了。”
封邕表示:“隻要是與異人有關,我一定會竭盡所能提供幫助。”
“這樣,我先帶你去幾個案發現場看一下,然後在……”
“警長!有電話!”之前叫住鍾一啟的女孩又在她身後大聲喊她,她有些焦急道,“第八名受害人出現了,剛死!大山和肥姐已經在現場了!”
鍾一啟過去一把拎起大衣:“地址,出發。告訴他們我們馬上就到!”
“好。”
女警官掃過新加入的兩名成員:“走吧。你們車跟在我們的摩托後麵。”
便帶人下了樓。
一群女警官冷冬臘月披了身大衣帶著頭盔騎上摩托就出發了。冷風刮過,小雪在下。鍾一啟先出發,大衣在寒風裏獵獵作響,騎出警署大門一眨眼就不見了人。那個吊帶襯衫的年輕女孩慢慢吞吞一麵穿外套一麵跟下樓,安林打開車門,回頭看她不緊不慢把摩托騎出來領在車前。
安殿下上車前又抬頭往上看了眼,忽然發現三樓窗口站著一個人,仔細看,是白大褂法醫端著咖啡低頭看著他們。
注意到安林目光,張萍轉身離開了窗邊。
上了車後,安林問封邕:“你有沒有覺得那個法醫怪怪的?”
“不能因為別人比你聰明,就在背後說人壞話。”
安林抑製住翻白眼的衝動,好脾氣道:“比我聰明的人多了去了,我要一個個諷刺過來,哪來得及啊。”
“殿下現在最大的優點,就是自知之明。您比以前真是優秀太多了。”
封邕的話每次都讓安林萌生一種掐死他的衝動,可看到他那麼一張臉,又實在下不去手。該死。
“認真的。剛剛我抬頭,還看見她在三樓往下陰森森觀察我們呢。”
“也許她隻是看一眼我們出來幾個人。我暫時沒有感覺到哪裏奇怪。”封邕合眼假寐,這是他決定結束對話的信號。安林不願罷休,纏著封邕想討論案情。
“剛剛和鍾警長討論半天,你有什麼想法沒?”
“沒有。”
“這個犯案地區是不是很奇怪?是不是和我說的‘開膛手傑克案件’一樣是在貧民區?”
“我不知道。”
“封邕,事關人命。你真的一點信息都不想和我交流?”
封邕睜開眼睛:“殿下,對於外界我與您知道的一樣,少之又少。郊區是北華權貴階層極少會去的地方。那裏是無產者主要生活區,水電供應、物資水平是北華最差的地方。要不然,怎麼會有站街的男妓呢?這在北華城內是完全禁止的。”
“不過有一點,發現屍體的地方,好像互相之間距離都不遠。”
“都在東街廟附近。如果以東街廟為中心,最遠的發現地點離東街廟也就一千五百米。”素思在前一邊開車一邊道。
安林朝前撲在前麵座椅背上:“素思,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東街廟裏的人犯得事?”
“要真是這麼簡單,怎麼可能從11月開始至今,兩個月了案件都沒有進展,仍有人死去呢?”素思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安林,“殿下如果真的想調查,一會兒我為您去問。”
“好。”安林心滿意足坐回來,盯著封邕看了會兒,想到剛剛吃完飯以後的事情,按捺不住好奇心,還是問出口了,“對啦,封邕,問你個事兒啊。”
封邕合眼沒說話。
“我姐,是不是喜歡你啊?”
“安逸殿下似乎是比較欣賞我。”
“那就是‘是’了咯?”安林心裏頭那小算盤這就“啪嗒啪嗒”打起來了,“那你什麼想法啊?”
“殿下,異人是不得與普通人通婚的。”
封邕找理由永遠都找最官方最直白的那種。
“我很尊重安逸殿下。她一定能找到更適合的結婚人選。”
整個答案,可以說滴水不漏。不管安林和安逸的關係是好是壞,從他這番話裏都找不出問題。
得到理想答案的安林心裏頭暗暗高興,還不能結婚?那不把你掰彎追到手,豈不太浪費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