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誰做主(八十七)(2 / 3)

上飛、尚仁二人麵麵相覷,呆呆地看著老板自顧自地、旁若無人地走了。

“怎麼回事?”半晌,上飛轉過頭來問尚仁。

“沒啥事。他承包時,一下子簽了十年的合同,到現在還差四年到期。當時,他可能怕把錢投進去,萬一有什麼事,錢就白扔了,所以,還進行了公證。”錢尚仁解釋道。

“這扯不扯?這一時半會收不回來不說,還搭上地方搭上錢。這是什麼事呀?”上飛苦笑了一下。見錢尚仁沒搭話,便又問道:“局裏一年的招待費扔在那裏得多少?”

“平均一年得十六七萬吧。”錢尚仁回答道。

“那他一年交多少承包費?”上飛問。

“四萬元。”錢尚仁答道。

“當時就定這個價了嗎?”上飛以前真就沒注意這點事,現在借這個機會詳細了解一下。

“是的。現在看是人家便宜了。當時這個數不低了。”錢尚仁說道。

上飛默不作聲了。心理直懊悔這事出的魯莽。這也是事前沒做調查的結果。象剛才說的物價指數上漲了十倍,那不也說明了當時承包的四萬等於現在的四十萬了嗎?現在租金也不過八萬元。這蛋扯的?可這事就此罷了,也太沒麵子了。這小子有兩個臭錢,狂的太不象話了,有話好好說嘛,這麼衝,衝誰呢?分明是衝著自己呢?!

上飛想了想,苦笑一聲說道:“這年頭多怪,有錢的衝,沒錢的也衝。有錢的罵娘,沒錢的也罵娘。都成大爺啦。”

“那不咋地,有錢的財大氣粗腰壯。沒錢的耍無賴命硬。誰能把他怎麼地?就象那些罵娘告狀的,告了十幾年也沒個結果,弄得人家都不願搭理他,他可倒好,以為人家是怕他,什麼縣委書記、縣長的,連國務院都敢闖。沒治。”錢尚仁附和著。

“這麼下去不行。”上飛歪著腦袋,象是自言自語的,又象是對錢尚仁交代著。“局裏今後來人去客的再也不能往那安排了。這麼下去,賣了糧食局的大樓也還不上人家的飯錢。”

“都吃慣嘴了,沒法說誰是。”錢尚仁為難地說道。

“把偏房的會議室倒出來,重新裝修一下,辦個機關食堂。來人去客的,都要上食堂去吃,以後飯店的飯費不能報銷了。前頭酒店的飯費先不給結,擱承包費裏麵扣吧。”上飛覺得這個辦法行,於是,對錢尚仁主任說道。

機關來人去客的都是辦公室錢主任他們招待的。這裏難免有一些私事個人事摻雜在裏麵。上飛說的時候沒在意,可尚仁心理就免不了一沉,上飛不滿意在大酒店裏的飯費多,是不是不滿意自己的工作呀?尚仁有些生氣,,但又無法表示出來,隻是淡淡地說道:“機關招待的事,是得控製控製了。那個科室都來人,那個科室都是平起平坐的,不安排誰,誰就不滿意。這個活純粹是得罪人的工作,費力不討好。”錢尚仁滿腹牢騷抱怨地說道。

“那也不行啊。”上飛沒去理會尚仁的情緒,仍自顧自地說道:“以前的日子好,局裏有的是錢,沒人去控製。現在不行了,現在是黑瞎子舔手指頭,自吃自個的。不滿意也沒辦法,沒錢的日子就是不好過。”

“把會議室改成食堂,也得不少錢。”尚仁說道。

“那沒辦法,有二十萬的飯費,不如修個能用二十年的食堂。”上飛果斷地說道。

錢尚仁有些猶豫,似乎是想解釋一下以前的情況。但上飛根本就無意去聽,他滿腦袋子裏想的就是怎麼樣不往天福大酒店裏扔錢。至於別的,他想的倒不多。見錢尚仁不說話了,就說道:“就這麼地吧。你明天把食堂的情況規劃一下,拿出個預算來,黨委會上議一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