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稅的事,基本解決了。但紀檢委這麵的工作卻碰到了骨頭上。
首先是吉鴻克以老朋友的角度去看望大哥胡福友。在閑聊時,吉鴻克試探性地談起了這件事:“大哥嘴真嚴啊。我讓人家告了,你還在查我,竟連信也不告訴我一聲。你這是什麼大哥啊?還想進步進步,弄個縣委書記幹幹?”
小吉子笑著埋怨胡福友,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胡福友不置可否地問道。
“誰不知道啊?你還以為挺保密哪?”小吉子依舊是笑嘻嘻地說著。
“我看了信,那裏有幾條是告你的。但事不象是針對你的。好象是對著索茂祥和韓蕭天的。再說了,你那幾條事也不大,隻是說韓蕭天通過你多報不少水災損失什麼的,所以,我就沒告訴你。”胡書記解釋道。
“我早知道了。要不我早就來找你了。也沒我什麼事,多報水災,也沒我的份,所以,我才沒過來問。”小吉子說道。說完,又看了看胡書記的臉,看的出來,胡福友書記今天挺高興。就裝做很不在意的樣子,隨便問道:“怎麼樣?能弄出什麼來不?”
“不好說。”胡書記跟吉鴻克是多年的鐵哥們。說話沒必要瞞著。但不涉及小吉子的事,他也沒必要多說什麼。因為他明白吉鴻克可能是替韓蕭天來做說客的。
“我看那,大不見小不見的,就算了。這個事根本就沒個弄。你都五十多歲的人了,能幹幾天?老韓家和老索家、老哈家都是當地政壇的主角。你能弄出個啥來?再說,這裏麵還涉及到省市部分人,就是弄出來了,也會不了了之的。白得罪人。”小吉子不見外地說道。
“我也不願得罪那些人。可這事不好說。事弄的挺大,捅到中紀委去了。又趕上席方哲書記是從外地調來的,這麵也不涉及他什麼,所以,他有心把這案子查清查到底。我們辦案的怎麼能打馬虎眼呢?”胡書記述說著自己的難處。
“關鍵是你們弄不倒人家,又得罪了人家,不就犯不上了嗎?”小吉子說出自己的理由來。
“那可不好說。就看席書記的態度了。要是弄他們,就現在的幾個事,就可以處理他們。”胡書記心中明鏡似的。既然小吉子能來做說客,小吉子就會回去和他們說明情況的。別讓他們太得意忘形、瞧不起我們了。先鎮住他們。
“什麼事?”小吉子果然警覺起來。
“暫時還沒定性。不過,事可不少。不光是舉報那點事。”胡書記言外有音,又委婉地指出了事情的嚴重性。
“大哥,我說的是心裏話。你可別以為我是替他們來求情的。”小吉子見胡書記話沒外露,話又說的極為嚴肅,知道胡書記是不能告訴自己事情的細節了。於是趕忙開脫自己,聲明自己來此的目的。
“咱哥們多少年了。這我還能不明白嗎?”胡書記一語雙關地說道。接著又繼續說道:“他們要是真有事,還用得著你來說嗎?他們那個不比你有能耐?再說了,上麵要是查的緊,我聽你的話,你那不是坑你大哥嗎?他們要是沒事,還用得著你來說嗎?”
“對,你說的對。我怎麼也不能坑大哥呀。他們弄多些錢,也沒咱們哥們的。我可不是來勸你的,大哥千萬不要誤會了。”小吉子忙打著圓場。接著,又說道:“我這麼尋思的,劉威向省、市、縣的檢察院、反貪局進行了舉報,他們不查,卻推給大哥你這,是不是有點別的什麼意圖?”
“這我明白。所以,我也一直在看上麵是什麼意思呢。”胡福友書記深有所思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