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誰做主無奈抗爭篇(四)(1 / 2)

北方的冬季,天黑的比較早。快四點多的時侯,天就暗了下來。廷文是在臨下班的時侯,才在打麻將的裏屋,將賣呆的茂祥找著。看廷文著急的神態,好象有什麼事情發生。於是,便和廷文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下午我了解一下劉威和蕭天吵架的情況。”廷文說。

“到底因為什麼?”索局長問。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開資的事。帳不給結,資不給開,認為是蕭天整他。所以勁挺大。”廷文說。

“這不能怪蕭天。”茂祥說。

“是啊。這馬上快過年了,停發工資都快半年了,也是夠這小子嗆。”廷文頓了頓,接著說道;“關鍵事不在這,我聽人說劉威幹了一年會計,知道點事,所以會計不敢幹了。認為現在蕭天是對他打擊報複。上午吵吵完,這小子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走了。”

“幹啥去了?”茂祥有些緊張。

“不知道。我問了一些人,都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這小子家不在這,誰知道他能幹出什麼?”廷文慢條斯理地說道。心理上也是在給茂祥施加壓力。

“不能放炸藥包什麼的吧?”茂祥笑著問。這種笑很不自然。內心有愧,自然會想到報複之類的。

“那不能。還不至於到那種地步。不過,萬一蕭天在天都有什麼事,讓他抓著,捅出漏子,可就難說了。”廷文不便明說,含糊其辭地說著。

“天都那麵絕對沒事。我問蕭天了。”茂祥充滿信心地說。

“不過,亂整起來,也不太好。可也是,快過年了,不給開資是不好。”廷文對索局長的保票有些不快。雖然你是全局一把手,但分管公司的是我。我對天都的事,一點都不知道。萬一有什麼事,不把我這什麼也不知道的推到前台了嗎?他想了想,接著說道:“這事也不太好說,劉威跟蕭天勁這麼大,是有說道的。走,也可能是對蕭天的。還是小心點好。”廷文怏怏不快地說道。

難道廷文聽道什麼了?不好說。茂祥有些犯疑。

“公司不能再辦下去了。”廷文說著轉身望著窗外。天已全黑下來了,對麵的樓是招待所,趕年底了,一個住的人都沒有,漆黑一片。黑夜裏有什麼?自己看不見。白天看見的和別人看到的一樣,自己所管的公司不也一樣嗎?讓我管的,其實別人已在管了。我應該管的、應該知道的,沒人和我說,也沒人讓我管。公司隱藏著什麼?別人早有議論。有些事決不是空穴來風。劉威平時也算老實,但就在這個問題上,不依不僥的這麼硬倔下去,下場是什麼?他當然知道。可這小子為什麼還這麼衝呢?自己管的事,不能放挑不幹。隻能說公司不能再辦下去了。理由正好是借劉威的事挑明了。

怎麼啦?索局長站起來細細分析著每一種可能。上午廷文沒有不幹的意思,現在,他挑明了要不幹了,甚至讓公司解體。意味著什麼?難道說下午廷文聽到什麼了?上午和蕭天說了一些事,這些事也不牽涉廷文什麼。九三年劉威的帳沒什麼,九二年大量銷售的那一塊,是孟如雪弄的。況且蕭天說了,帳上什麼問題也沒有。廷文他不可能知道什麼的。原想自己頂多還能幹兩年,就得退下來,所以公司準備再幹一年。自己在位的時侯,有些事好辦。不在位,公司根本不能辦下去。這怎麼冷丁就提出公司不幹了呢?看起來還是有什麼事,廷文不便明說。那麼是廷文聽道了什麼?還是蕭天對自己隱瞞了什麼呢?最大的可能就是蕭天對自己隱瞞了什麼!所以廷文不願當替罪羊。如果是這樣,公司還是立即解散的好。不過,要是真有什麼事發生,就應該馬上穩住劉威,別讓他到處跑。要不大家都過不好這個年。夜長夢多。

“這麼地吧,廷文你看行不行?”索局長坐了下來說道:

“第一,你馬上找著劉威,先和他談談,做好思想工作。暫時工作不作安排,但正常開資。第二呢,元旦過後,宣布公司解體。所有人員待分配。第三呢,公司的帳要及時結清。”

“劉威的帳怎麼算?”廷文不知道帳要結清的是劉威的還是公司的。找劉威談,勢必要涉及到帳的問題。

“劉威的帳,你先扔出來。上午我和蕭天說了,他的帳,最後再說。”茂祥有自己的想法:我抓住你劉威虧損的帳,你就不敢怎麼樣?所以,帳的事,不能結清。我說你虧多少就虧多少。資,我給你開著。帳就象小繩我給你吊著。這叫牽製。

“行,我馬上去辦。”見自己的意見被采納了。廷文鬆了一口氣,輕鬆多了。

茂祥家的晚飯都擺上桌了。茂祥一回到家,便急忙抓起電話要了樓上的蕭天家。茂祥家在三樓住,蕭天家在四樓住。茂祥的房款是蕭天提供的,據說是從小吉子的水災款中核消的。房是一塊買的,產權證落到了個人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