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局長,聽說劉威上午和索局長吵起來了?”小付問。
廷文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這小子真不會來事。上午和索局長吵吵,正好我趕上了,最後這小子跟索局長叫號,走著瞧。”
“我說嘛,劉威下樓後,俺們玩撲克呢,韓老板看他不高興的樣子。叫我去找他過來。這家夥,一過來就和韓老板幹上了。”小付拍著手說道。
“蕭天上來說了。他倆到底因為啥?”甘局長問。
“還不是因為開資的事。公司的人都開資,就不給劉威開,拿帳壓著人家不給結。人家回來半年多了,不算帳,還不給開資,明顯欺負人家,人家不跟他幹呀。”小付有些氣不公地說道。
“他弄那些破銅爛鐵什麼的,怎麼算?誰給他算?”廷文問道。
“基層單位有要開酒廠的,賣給他們算了。那不也成全了劉威。”小付說。
“你不知道,蕭天對茂祥比我近。蕭天不同意這麼辦,茂祥就不能答應唄。雖說我分管,索局長不同意的,我也沒辦法。再說,劉威也太不會辦事,到這時侯了,還觸撅橫觴的。擱誰也不能給他算的。耗著唄,最後還不是你劉威吃虧啊。”廷文無奈地說道。
“吃虧?不定誰吃虧呢。劉威在局這些年,你們不了解他,我和他關係挺好,我了解他,蔫固人,固動心。激眼了,他什麼事都能做出來。韓蕭天在天都指定有事,要不,他不能和韓老板這麼叫勁。上次他倆都罵起來了,你韓老板怎麼的了?這事你知道不?”小付問。
“是嗎?”廷文有些吃驚。他沒聽說這事。沒想到問題這麼嚴重。蕭天和劉威吵吵起來,都能上局長那說說,罵起來的事也應該上來說的。我是主管公司的局長,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呢?
廷文放下手中的東西,他有一種預感,就是蕭天有些事沒和他說,而是直接和茂祥局長說了。要是他不說什麼,茂祥局長也不能這麼卡著劉威。因為有很多機會就能成全劉威的事,他寧可上外麵買,也不用劉威的。自己以為他卡劉威無非是想叫劉威表示表示,看來不是這麼回事。即便蕭天不說,小付知道的事,索燕菲也一定知道,索燕菲肯定會和她爸茂祥說的。那麼自己在這中間幹什麼?
“劉威上午把東西都收拾走了。說不定要幹什麼呢。”小付接著說道。
“他上那去了?”廷文問。
“不知道。看樣象出門的樣。”小付回答。
“能幹什麼呢?”廷文自言自語地說著。接著問小付:“公司的帳,有沒有什麼說道?”
“不知道。不過劉威幹過一年會計,他可能知道一些。那指定有說道,要不劉威絕不能那麼衝。本質上那小子還是挺老實的”小付回答道。
“這事還真得和索局長彙報彙報。”廷文若有所思地說道。他有些擔憂。
“彙不彙報都行。讓他們整去唄。”小付說著,從兜裏掏出一遝錢來,遞給廷文說:“容王水災的事,你幫不少忙,也沒好好謝謝你,快過年了,麻煩你替我謝謝容王鄉政府的人。”
“不用這些。”廷文說著,麻利地收起錢,扔進抽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