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誰做主之(十八)愛朦朧(2 / 3)

行進在你我常跑的路線

往日裏,你我雙伴

今日隻是我獨自蹣跚

月盈月虧,依始循環複轉

日出日落,依次更換

生離死別,盡在天然

萬事皆有規

何必這般

《月夜》

我守著這孤黑的夜

數點這夜幕裏點點繁星

廣闊的蒼穹,有幾絲暗雲浮動

象大海裏扯起的船篷

那半玄月兒,是那樣的孤獨冷清

廣寒宮此時也變為碎影

那月裏的嫦娥不知飛到哪裏去了

還借去一角月兒充為燈籠

正北的星座

熠熠發光

星光下便是我思念的女郎

早已是

空思不見人往

隻留得夜幕下癡心人苦想

斑斑淚水從心上劃過

讓淚水彙起相思的織梭

編織我相思的情網寄給遠方

今夜的月為何這般冷清

嫦娥會情郎至今未回

人去了,便好比是人走燈滅

情亦空

天空中、夜幕裏

依舊是點點繁星

思緒如夜幕沉沉的海

回憶如海上船兒升起的蓬

淚水載著月兒的船

奔向遙遠的夢境

隻留得惆悵在窗前縈

贈與那癡情兒郎

早知道

那女郎早已收起多情的心腸

我守著這孤黑的夜

數點著繁星

幾回夢中相見

幾回驚夢不眠

守黑夜,常抱怨夜深長

望明月,又恨相思潮漲

隻留淡淡相思淚

劃過心上

千裏之遙倩影難見

徒剩的相思點點

夜幕裏

月影中

孤燈下

照見周身孑人一影

愛人不得人愛

人愛不能愛人

知音恨少何處覓

深山澗

白雲中

實習期間,劉威寫給自己。

實習結束,意味著畢業臨近。畢業後分別的恐懼映照著每個相知相愛人的心裏。學校西側的渾河邊,成了有情人幽會的聖地。

那條河水不深,日日夜夜在平靜的流淌著。從遠處望去,象是一條閃著光亮,靜止不動的水帶。早晨的霧氣,在河麵上彌漫著,那水便有同突然從濃霧中衝出來一般。

河東大片土地,披上了微微發黃的秋裝,一座孤零零的建築象守護神一樣聳立在那裏。那是埋葬無數烈士的陵園。

劉威常去哪裏,因為哪裏很美,很靜。有種肅穆、莊嚴的恬靜之感。一座紀念碑,象把利劍插在哪裏。紀念碑上雕刻著衝鋒陷陣的人民英雄雕像;另一麵雕刻著手榴彈和衝鋒槍。碑上寫著:人民英雄永垂不巧。碑的四周用鐵鏈子圍圈著。鐵鏈子四周有幾條交叉的小道。道兩側間隔著載種著櫻花。

這天,陵園靜極了。北方大漠又出現了極熱的天氣,瓦藍的天空,萬裏無雲。四周飄蕩著含有牛羊膻性的氣味。

就要分別了。那些留戀的話似乎還沒有說完,沒有說夠。劉威偷偷約苗苗出來走走,自然就會選擇這個僻靜之處。

苗苗和柳玫一起過來了。苗苗纏著柳玫的胳膊,沿著陵園四周的小道走著說笑著。劉威隻是跟在他們倆的後麵慢慢地走著。他們倆走累了,便在陵園的水泥台階上坐下來。劉威跑到紀念碑後麵蔭涼的地方躺著。

或許是柳玫太胖的緣故,也或許是她有意讓苗苗借故走開緣故,她在那坐著,竟有昏昏欲睡的樣子。苗苗便跑到劉威的身邊坐下。

劉威沒有和她說話,隻是把頭枕下的一本書遞給苗苗,意思讓苗苗坐在書本上麵。

苗苗接過書,沒有去看,坐在那深思著。

劉威把身子向她那挪了挪,就勢把頭枕到苗苗的腿上。苗苗沒有閃讓,隻是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劉威的頭發,沒有說話。誰知她突然冒出一句話:“我恨不得這時一下子把你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