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誰做主之(十一)愛朦朧(1 / 1)

那日,苗苗又在低頭寫著,劉威不懷好意的對玉峰說道:“看苗苗又在寫東西呢,一定是又有什麼心靈感觸之類的東西吧?”

“你偷看什麼啊?”玉峰突然大聲喊道。

劉威沒想到玉峰會突然來這麼一招。誰知道苗苗寫什麼呢?要是寫些女孩子的日記什麼的,或是女孩子的個人隱私秘密的話,讓人家這麼想?這玩笑開的十分突然,來的一點沒有防備,劉威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是好?

偷看一個不相識的女孩日記,好不要臉啊。劉威慌的語無倫次,恐怕苗苗回過頭來大罵他一頓,到那時,劉威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啊。

他急忙推了玉峰一下,尷尬地說道:“沒有的事,你扯啥啊?”

她回過頭來,望了一下,這隻是劉威用餘光斜視看見的,他不敢正視苗苗的眼神。還好,苗苗沒有罵他,隻是輕輕的問道:“想看嗎?”

“不,不是的。玉峰扯淡,沒有的事,我根本沒看。”劉威惶恐地辯解著。

“沒啥,要看你就看看吧。”隨著話音,一個淺綠色的日記本扔了過來。

“日記?”劉威更不敢看了。他越想辯解,可舌頭卻不好使喚了,隻能輕輕地辯解的道:“我真的沒看你寫什麼。”

“啥也沒寫。沒事的,要看就看看吧。”苗苗回過頭來說著。

劉威依舊是不敢正眼望著她。他心裏想著她的雙眼一定是通紅通紅的。小時候,他哭過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苗苗依舊是那麼大度。她沒有收回那本日記。

劉威終於翻開了那本日記,現在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翻看人家的日記,總之他翻開了苗苗的日記。或許是鬼神差使吧?

詩?寫的都是詩詞。這時劉威想起來以前見過苗苗寫的詩詞。那還是從老鄉那裏看到的,看的是一首詞,具體些的什麼記不住了,隻是依稀記得“黛玉葬花何處了?未還。”還有什麼“葉顫”等,實在是記不起來了。

劉威沒有想到苗苗對詩詞方麵還有這麼深的造詣。他大致數了一下,僅詞牌就用了有二十五個。於是,他完全被震懾住了,這是位詩人啊。小小年紀,太了不得了。對於詩詞,劉威多少也懂得一點點,他沒有細致去品味詩詞的質量,無從理解一個十八歲女孩對生活有什麼感觸,他隻是看著滿頁滿頁的詩詞,就已經是五體投地了。因這已經是照顧他偷看的麵子才有的如此幸運。那還敢再有過分的造次。甚至她似乎覺得苗苗正用鄙視的餘光說:“別偷偷摸摸的看了,有什麼可偷看的,不害羞,隨便你看吧。”

侮辱,簡直就是侮辱。劉威的雙耳發燙,臉發燒,心裏懊悔不跌。可鬼知道,他忍受下來,還把人家的日記翻看了一遍。

讚揚一番是少不了的,不管是出於恭維還是出於禮節。反正是劉威說了不少佩服讚歎的話,就把日記本還給苗苗了。

內心的她,竟沒有想過她的內心是如此的憂愁善感,悲哀愁怨。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真正內心體現,有人說過隻有這樣的人才具有詩人文學家的氣質,或許是吧?可劉威不敢說出他寫的那些好,哪些欠妥。好在劉威多多少少懂那麼一點,或是說不上懂,隻是略微知道那麼一點點罷了。但他不熟悉她。和她沒有過深的交流,又怎麼敢妄加評點呢?他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對一個不熟悉的人說三道四的。隻是在自己心中默默記下幾點,詩詞對仗好,詩詞格律平仄不完全和仄押韻,數量寫了不少,質量上談不上。大都是些無病呻吟,憑空感歎之類。劉威真的沒想到苗苗真的不懂詩詞格律,她隻是從課本裏知道那麼一點點格律要求。

此後,劉威和苗苗接觸的多了起來。苗苗也有事沒事的回過頭來說上幾句不相幹的話。劉威則是極力申辯自己真的沒有偷看。可是苗苗每次都是寬宏大度的說沒啥。似乎是劉威即使偷看了,她也不怪罪的。她越寬宏,劉威就越覺得不安,因為那正好驗證了他的偷看。要死的小丫頭。

有幾日的午後,劉威和苗苗一直是在無所顧忌的說笑著,他的心情豁然開朗起來,生活裏似乎充滿著陽光。但他內心裏一直在抗爭著,他不敢正視苗苗眼睛,有時他低著頭,在紙上無意識的劃拉著,或是打著算盤和苗苗說著話,也不知道平日裏沉默寡言的他,從哪裏找出那些話。盡管如此,他還是提醒著自己,算了吧,他和苗苗配不上,她是那樣的清純,多才。她學她的,自己別跟著摻乎了。可鬼知道,他還是控製不了自己,他依舊是和苗苗說著、笑著。從沒想過苗苗會對自己怎麼樣?他安慰著自己,自己隻是和苗苗在詩詞方麵相互學習,相互了解,在一起隻是有一種愉悅的感覺。至於男女之間的愛情,還真談不上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