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誰做主之(八)愛朦朧(2 / 2)

炎炎夏日,在這北疆以一年兩季風,一季六個月著稱風沙城市,春季三個月沒下一滴雨,大地裏的禾苗都曬枯萎了。地麵上象被火烤著了一樣,熱的叫人無處可躲。隻有知了躲在樹蔭下,煽動著翅膀,發出知了知了的聲音。久戀家鄉的山山水水,聽到哪響蟬的歡歌,劉威的心兒就象有什麼東西堵著,堵的心慌意亂,堵的心裏冒煙,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兒時攀在大樹上,象這知了一樣,躲在樹蔭裏,摘著什麼山葡萄、元棗子、山梨等野果,或是趴在草叢裏,小心翼翼地尋找那些震動著羽翼,在豔陽下高歌的大肚蟈蟈。山青水綠,小溪潺潺,那是多麼的美妙和愜意啊,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可到了這裏,一馬平川,黃沙滿眼,悶熱的天氣讓你根本無法待在屋裏。於是,劉威隻好獨自一人沿著校園邊四處走走,與其說是散散步,不如說是消除一下心燥不安的情緒。

他有時真是煩的無以言表,有點神不守舍。他盲目地從寢室到教室,再從教室回到寢室。有時候竟無目的的走了幾個來回,最後,還是認為到校園外的農村鄉道上走走為好。

他想不起來在哪裏看過有關記載,說是人的情緒,或激動、或悲哀、或喜或怒等都是有一定周期的,是什麼人體生物鍾,他也真的找來這方麵的書籍研究過,具體的算法是什麼出生的年月日、時辰加十三等等,太過深奧,他看不懂,也沒研究透就放棄了。再加上他一向清高自傲的本性,當然不會說自己不懂沒研究透的話,隻是說那是迷信。個人奮鬥決定一切等等。

這自然會有人出來反駁道:“那是某某著名科學家或是某某著名教授的論著”。仿佛這些人說出來的就是真理一樣。

信不信由你,關我何事?爭論的結局大都是以劉威無力反駁而收尾。每每到了這時,劉威自己內心也猶豫,不知道這生物鍾的周期是否準確,因為他自身就有了體驗。他半信半疑的勸慰著自己,應該是有的,要不自己怎麼會下功夫研究呢?沒研究明白不等於沒有事實。

或許就在他情緒低落時候,他無聊的內心才會關注著別人,接連四五天,不論他是回寢室一進門,或是出教室在走廊裏,甚至是在吃飯時候,他都不期而遇與苗苗碰在一起。但卻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心情不佳,難免去看幾眼,也不是很順眼,心煩作怪。

對學校住宿生來說,學校的夜晚是值得留戀、令人向往的時候。許多離家在外住宿的學生,到了這時候,講笑話的,說葷段子的此起彼伏,男同學們充滿了精力過盛無處發泄又急於發泄過剩的精力。女同學們大都也是在寢室裏議論自己少年時候的天真和幼稚的行為。瘋過鬧過之後,就都陷入深深的回憶裏,接著就便沉沉睡去。

也有一些性格內向,不善表白的人,這時候也會隨著別人的回憶走進自己的夢裏。劉威就是這樣人,時常做著自己的夢,獨自走進自己的夢裏。

夢是令人歡樂的,但也有悲哀之時。就像我們在學校讀書的時候,大家都願意回憶過去念書的情景,但也不免說幾句:“那時老師批評我,我不服,哇哇地哭,哭的老師沒辦法,就好言勸我,最後還送我回家。”真的好笑呀,可有誰不曾有過這樣的事情呢?也許那時候大家都不願說,男孩子哭什麼?隻有女孩子才哭呢,羞於啟齒。可現在不同了,大家都願意說出自己哭鼻子的那段往事。估計還可能有故意騙瞎話的,說說自己那段光榮經曆呢,劉威無聊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