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2 / 3)

那個夏天,那些我們共同走過的每一個日子,都深深的鐫刻在我腦海裏。那些被你愛過的日子,是幸福的,真的是幸福的。祝安!

二OO四年三月八日星期一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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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這裏,心裏有五味混雜的感覺。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啊,再給我一點力量,好嗎?年齡的差距,閱曆的差距,身處環境的不同,各人際遇的不一樣,這些都是必須承認的,在生活感受上比我慢一點,也是正常的,但是,隻要你一參加工作,完全的融入這個社會,以你的聰慧、靈透,你將會很快的成長起來。你現在是以生活為參照物,而生活中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就象是在你周圍的各個角度布下了鏡子,閃爍幻影之中,你會迷惑的。那些偶爾閃過的電視鏡頭,碰巧播放的某首歌曲,身邊別人的言語,別人的眼神,自己在各個環境中感受到的不同氣氛,自我在不同時期的不同定位。隻要你是以生活為鏡子,你就會“象憂亦憂,象喜亦喜”,不辯東西。這是不行的,這是你在被生活操控。隻有,當你以自己的內心為參照物,以眼看物,以眼觀心,做最直覺、最坦白的判斷,你那時才算是完整了,成熟了。

所以,我知道現在求你的承諾,求你的肯定,求你的保證,這恰恰就是最不可靠的。而我耳邊又真的時常響起燕姐的話,是我誘惑了你,我常常迷惑,你真的是愛我的嗎?真的不是因為年青、熱烈的欲望被打開而一時迷戀嗎?真的會堅持著有將來嗎?真的會不管滄海桑田,不管紅顏老去,依然愛我如昔?依然不離不棄?我不知道。

二OO四年三月九日星期二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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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與你電話中的一番長談,心中舒坦一些。我今天中午不回去了,早上我買了兩個包子,中午放在電熱台板上熱一下就可以吃了。我隻想趕緊把你的東西打出來。

坐在這裏,有熟悉的一切,真的好想你,好想再靠在你懷裏,讓你給我溫暖,給我愛。

抬頭,是你的眼神,你的微笑,你的吻;

低首,是你的擁抱,你的胸膛,你的愛;

不是我不愛你,而是太愛你,所以我沒辦法忍受你的冷落,你的忽遠忽近,你的若即若離。

二OO四年三月十日星期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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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親愛、最寶貝的愛人,我好思念你,你知道,我真的沒法承受我們的分手,可是,我已經在承受了。

打了你的稿件,我才知道,為什麼你不讓我叫你“鵬”,那是特定的,這樣的稱呼,隻有名字中,有個“雯”的女孩子才有權利稱呼你。我不是,所以我沒資格。也怪不得你一跟我吵架就會說“不配、沒資格”。那你為什麼要和我開始?你在玩嗎?你會說不是。你是在做青春的遊戲嗎?你也會說不是。

你是認真的,你是認真的在體味愛情的感覺。可是你想過我嗎?在單位裏,我是議論的焦點。因為我對逸凡的放逐,我成了千夫所指。請你處在我的角度,我的環境,替我想一想,我該嫁了。我原想等的,但是,我要等的是一段有結果的愛情,而不是隻是陪人走一段青春旅途。

同事們總在說,你對我不是愛情,你隻是目前需要這樣的感覺而已。包括你在寒假中的種種,她們就是不明白“如果這麼久不見麵,又很相愛,那肯定是恨不得天天粘在一起了”,“你們談戀愛,他身邊的人,他的父母會怎麼看,你的父母會怎麼看,將來沒有結果,你傷心而回,誰收留你?”一句話,總之你對我不夠好,她們很替我擔心,很著急我的執迷不悟、我的全情投入。其實這些我是知道的,隻是我一直在騙自己而已。

我無法忘記那個美好的夏天,那時的你,好真,好深。那麼火熱的執著的愛,鏤刻在我心裏,一生都不會忘記。後來,你要回北京了,盡管回去的日期已被你推遲,但是,你還是要走了。我至今仍記得最後一刻,你的轉身,你的眼神,你的擁抱,你的壓製。

再後來,你真的走了。你在火車上依然動情、真心的話語,讓我有了就此奮不顧身,投入這段未知結果的愛情的決心。你也並未讓我失望,那時的你,信件,幾乎真的是每天一封。

再往後,你毛燥了,你常衝我發火,你總對我不滿。持續了好久,真的有好久,我終於無法再忍耐,決定分手。於是我將那個包裹寄給了你,那裏麵包括截止到當時的所有的日記。即便如此,你國慶節回來的時候,我依然是抱著希望的,可你,卻隻見了我半天。

你又回校了,你看到了包裹,看到了我深厚的愛意和真情,是的,你感動了,所以你不忍了,你又抓回了我。那天,是十月八日,而十月十日,我們又吵架了。就這樣吵架著、傷心著、關心著、愛戀著,斷斷續續、續續斷斷的,一直延續到你寒假。寒假?這是一個怎樣的假期?電話,你不肯打,見麵,你不願意。你倒底為什麼這樣對我?你不願意,分手就是了。何必這樣?你太殘忍了,太現實了,你目前需要這樣的一份感情,你明了我對你是忠誠、熱烈的全然投入,這份感覺,是不是很好?

現在想起來,如果在國慶節的時候,我就真的能夠斬斷情絲,或許,我現在已經脫離了苦海,我已經恢複了原本的快樂與自信,而我的負債,也不會進一步的擴大。

我是那麼深刻的體諒著你,愛著你。可你,依然是矛盾,是猶豫,我耗不起。我內心鬥爭的激烈已到了我自己都無法壓製的程度,所以我想我們還是分手吧。這與你的文章無關。

說到文章,雖然裏麵影射了你高中時代的生活,但是,我並非吃飛醋吃到對你的過去如此介意的程度。人都有保有自己過去的權利,而且,往昔歲月中,也真有很美好的東西。因為那時煩惱少,人也單純,那樣一份感覺,象水晶。很值得珍藏。但是,當過去和現在發生衝突的時候呢?過去的再好,那也已經過去。珍視現在,展望將來,這才是最重要的。

你以前喜歡的人,或者你曾經希望你以前熱戀的人,可以那樣叫你。所以,即使事過境遷,但是你感覺依舊。所以,我是不可以那樣稱呼你的。我,永遠比你心裏過去的,和將來的那個人低一等。當然,這也因為我不是你最愛的,不是你的最後。所以,我沒有這個資格,這樣看來,你對我的所言、所行,也就實屬正常了。

你說你“五一”會回來,你告訴我這個做什麼呢?有什麼意義呢?你回來幾天?能見我幾次?我不想再等。況且那時,稿件已交給你了。我也沒有牽掛了。現在是中午的12:14,我關著門坐在這裏,一方麵是不想讓人看見我如此痛苦的模樣,我可以抱著絨布,好好的發泄自己,對著你坐過的椅子,你躺過的台板,我用以手相撫,以心相喚,你能感覺到我喊著你的名字,撫住胸口,壓抑心疼的痛苦嗎。

總有一天,你回過頭來,再看你我今日之愛,你會明白,我曾經有多麼愛你,曾經多麼的為你不顧一切。

二OO四年三月十日星期三19:17晴

展鵬:

中午,我沒吃午飯,到了下午五點,胃已經疼得受不了。同事說我這是自虐。可是她們不知道,你的字真的好小,好難打。我眼睛現在常常都是酸疼的。還常聽著她們的調侃:

“你這麼忙,在忙什麼大事情呢?我們主任要給你發勤勞獎啦”。

“你跟逸凡這幾年了,恐怕還沒有對林展鵬的一半好呢?想想,我們逸凡真可憐啊。”

“你心裏想著要放手,手上還在不停的給他打,你這不是自欺欺人嘛,”

“你以為你替他做這麼多事,全心全意的去愛他,他就一定會愛你啦,將來就肯定不會離開你啦?不要再天真了。他要真對你好,國慶節怎麼是那樣?春節怎麼是那樣?我看馬上的五一勞動節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哎,是的噢,你們一分開感覺就很好,怎麼在一起的時候,連個麵都不見呢?”……

展鵬,你知道聽著這些讓我刺心的話,我的心有多痛嗎?

其實,我現在隻想快點打完,早知道我們會這樣,我去年就該替你做完,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了斷了,結束了。

細想,真是我不好。你在認識我的時候,就說過要我幫你打材料,這麼明確的目的性,我居然會被見麵後的你的一時衝動和對異性的好奇就蒙昏了頭腦,竟然以為是愛情。我真是患了愛情饑渴症了。今天,心裏是非常的清楚,我知道,你的愛,早已終結。可能是感情,可能是善良,也可能是憐憫,你現在仍留在我身邊。就此了結吧。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二OO四年三月十一日星期四晴

展鵬:

我知道我們已經分開,可我真的好不舍。這兩天晚上除了回複你一個“晚安”,我就什麼都不說了。你以為我是心疼費用?還是心疼手機鍵?我隻是不敢,怕相思傾瀉,不可收拾。既然已經決定離開,就不要再說這些。可我,還是很愛你。

從今天起,每個工作日的中午我就不回家吃飯了。我買了好多蘋果當午飯,小的就吃兩個,大的,吃一個就行了。這也好呀,餓瘦了,現在流行骨感嘛。

二OO四年三月十二日星期五雨

展鵬:

這兩天出奇的忙,早上都是8點我就到單位上班了,所以人很累,再加上感冒,喉嚨又疼,鼻涕不斷,難受死了。材料弄多了,眼睛也很痛苦。這段日子我手上事情較多,所以不能替你趕稿子,鑒諒。

好愛你的,我的寶貝。不管路有多苦,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我會自己給自己祝福。

明天早上6點,我們就要出發去浙江紹興了,後天半夜才回來。我和小金分在一個房間,好想有一天可以是你和我在一個房間,你說,會嗎?要真是那樣,我們可以擁抱,可以親吻,可以撫摸,可以深入……不能說了,我想起你的某一方麵了,好羞,辦公室裏還有其他人呢,我竟然在這裏想這個。不說了,不說了,都是你,討厭。

二OO四年三月十二日星期五下午16:17晴

親親寶貝:

告訴你一件事,你可不可以不要罵我。

我中午去買了兩條金魚,一條純紅的,一條純黑的。都是體格健壯,個頭蠻大的。我好喜歡。從貓被送走後,我還沒養過活物呢。

放在辦公室裏,同事說,那條黑的是你,那條紅的是我。哎,真的耶,紅的,就顯得胖胖的,挺溫柔的樣子;黑色的呢,就是顯得身體修長,非常好動。常常乘紅魚不動的時候,就去蹭它兩下子,紅魚從來都不計較,隻是溫柔的瞅瞅它。當然,它們倆還是挺好的。

吃東西的時候,紅魚先吃,但是吃得不多,然後就是黑魚吃,黑魚吃得挺多的,等黑魚吃過了,不吃了,紅魚才把剩下的吃完。玩累了,它倆就會靠在一起休息。

好奇怪的,這兩條魚,是分別從兩個魚缸裏撈出來的,本來是互相不認識的,就是我把它們放在一起後,它倆就一見鍾情了,可粘乎了。等你回來的時候,我要你在窗前抱著我,陪我看魚。

二OO四年三月十五日星期一下午17:04晴

展鵬:

這兩天紹興之行玩得挺累的,今天盡在那兒忙著弄照片,都沒來得及替你弄材料。我心裏很煩,你的稿件尚未完成,手上接著又快全所執照年檢了。

不能想象若有一天我不再在這鍵盤上敲擊日記,我將會如何?我愛你,很愛你,可是,你的感情好飄,我一點把握都沒有,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前天晚上,也就是我在紹興的那晚,是3月13日,是我們相識的第九個月,你卻在短信中對我諸多不滿,這讓我很不開心。至今我仍然清晰的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你的眼神。每個月的13日是什麼?14日是什麼?15日是什麼?17日是什麼?那個夏天,真的已經永遠成為過去了嗎?可能這太小資,還有點無聊,但是,這是我們相隔遙遠,聊以寄托相思的方式啊。展鵬,這些你都不要了嗎?

二OO四年三月十六日星期二下午14:07晴

展鵬:

昨夜的長談,讓我心裏百感交集。在我羅羅嗦嗦地說了這麼的分手,昨天才下定決定的時候,沒想到,你給我這麼多的意外。以你的性格,你能對一個人說到這個份上,實屬不易,我很感激。

記得你曾說過,不超過2006年就會和我在一起,對的,那是去年的事了。不算數的,因為人,畢竟要服從於現實。

月與星依舊,唯見人消瘦。我會每天每天祝福你,想念你,看看吧,時間是不是會真的衝淡什麼。

我知道,我們之間已經過去,已經不可能重來,不可能再繼續。可是,我真的很愛你,真的,還沒有辦法停止。

坐在這裏,這會兒,同事她們還沒來。她們以為我今天身體不好,因為一上午,我進了廁所好幾次,她們以為我拉肚子。她們不知道,我有多努力的克製自己,但是,一想及我們的分手,我們的再也不能相愛,再也不可能在一起,再也無法走下去……那思憶中的所有,便向我狂瀉而來。我隻能一次次的進衛生間,緊咬牙齒,任讓淚落下,不讓任何痛苦的聲音泄露我滿心的傷痛。我受不了,我真的無法承受,我不能停下來,因為現在的每一個空閑,都會讓我想起你,都會讓我以淚洗麵。

不要再發短信給我,我受不了。我已經不能再看到你的名字,不能聽到與你有關的任何消息,甚至拒絕聽到那個城市的名字。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們已經分手。所以,當同事們還拿我和你開玩笑的時候,我很痛,很痛啊。

不能再坐在你身邊,輕撫著你的臉,抱著你的肩,梳理你的頭發,看你深情的目光,看你溫暖的微笑,不能再感受你甜蜜的吻,你溫柔的抱。痛極,痛極,痛極,痛極,痛極啊……

二OO四年三月十七日星期三晴

展鵬:

這兩天我痛得實在沒法,工作雖未出錯,心裏倒也倍加認真。

昨晚,你有短信過來,可是我當時頭暈難忍,無法回複。展鵬,不要怕我傷悲,不要怕我流淚,也不要給我安慰。這是必須要捱的痛。

我養在辦公室裏的兩條金魚,紅的那條,這兩天病了,沒什麼力氣的樣子,黑的那條倒是挺精神的,可是,真的很令我驚訝,它們認識也不過才四、五天,居然可以深情如此:紅的不吃,黑的也不吃。黑的還時常遊到紅的身邊,陪伴著它,依偎著它。

如果動物真有靈性,如果紅的真的象我,黑的真的象你,如果因為我的情緒悲痛,紅魚也跟著得病,你在擔心我的情緒,黑魚也擔心著它的夥伴,那麼,如果紅魚死了呢?如果這幾天我的努力都無法挽救紅魚的命運?那麼我們,是否也就跟著埋葬了?

今早,逸凡發了一條短信給我,就一句話:“天海一水間,倒底有多遠?”多遠,倒底是多遠呢。

二OO四年三月十八日星期四晴

展鵬:

這是我們分手的第三天,我依然不能承受。或許真該如你所言,選擇逸凡,對我還是很好的,很難得的。可是,我心裏全部是你,沒有其他人的任何位置。我該怎麼辦?

昨天是我們自我用手機以來第一次既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而昨天,是三月十七日啊,是我們相愛的第九個月。

九個月,就這樣結束了。九個月,就這樣消散了。九個月,就這樣絕望了。

展鵬,我知道我們沒有任何的可能可以在一起,我們曾經那麼真的相愛過,曾經那麼深的相愛過,這將是我彌足珍貴的回憶。

想你的時候,有你的信;想你的時候,有你的音;想你的時候,有你的情;想你的時候,有你的影;想你的時候……

展鵬,我淚落如雨時候,可有一滴,能落進你的心裏?

我知道你也無奈,我知道這並非你的本意,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無可更改的事實,我知道,麵對事實,隻有認命。這一段,足以溫暖我一生。

二OO四年三月十八日星期四下午13:53晴

展鵬:

今天恰好是媽媽的生日,我中午特地去好利來買了蛋糕,我知道長這麼大,犯的大錯小錯,不計其數,讓媽媽很是操心。所以,即使為媽媽買上再多的東西,也彌不過我的過錯。吃飯,現在對我來說,無疑是種酷刑,匆匆的劃了兩口,我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