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hellokitty的鑰匙串交給司徒羽時，他盯著那個鑰匙串好久。良久，他緩緩開口：“這個鑰匙串上，是不是少了些什麼？”
我心裏一緊，他怎麼知道我把戒指掛上去過，又怎麼知道我把戒指拿下來了？
他忽的笑了：“少了鑰匙。鑰匙串上沒有鑰匙就不完整了。”
我不自然的笑了笑。
他抓著我的手隨意的漫著步，我也任由他牽著沒有掙脫。
“語嫣是語然的妹妹。”司徒羽呐呐開口。“她們有著一摸一樣的麵孔，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語嫣雖然有時候很任性不可理喻，可她的本性是好的。”
“誰？”我不知道他在說誰。
他摸了摸我的麵頰，我頓時領悟到他嘴裏的語嫣是昨天打我也被我打的女人。那他說的語然，又是誰？
“語然，就是之前我跟你提過的那個患有抑鬱症的老朋友。她是……她是我去美國唯一一個給過我溫暖的人，可惜，她走了。”
我默不言語。靜靜地聽著他講述那個喚作語然的女子的事跡。
“你可以說話了。真好。”他轉過頭看著我，拿出那串鑰匙串：“這個，以後，會掛滿我們家所有門的鑰匙。”
我看著他的眼睛，疑惑的問自己：“我們？家？”眼睛頓時濕潤了，我們？家？我們會在一起嗎？
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愣在那裏。
我想要什麼？小雅，你最想得到什麼？你該怎麼做？
“對不起。”避開他的眼睛，我捏著自己的手答道。
“為什麼說對不起？”他有些慌亂的搬正我的肩膀看著我。
不遠處，我看著那個名喚作語嫣的女子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和司徒羽。
我撲進司徒羽的懷裏，想了想，還是用最低聲的聲音說了出來：“從前。對不起。我，我怕我配不上你。”
“我喜歡你。”他喃喃的說出這句話。
我的心猛然一震。死死地捏住了他的風衣。“對不起。”
他隻是靜靜地擁抱著我，什麼都沒說。
我不敢想以後會怎麼樣，或許我的心就是一塊明鏡，我知道結局，卻難猜過程，我知道會很痛苦，可我不敢確定會不會動搖。誰能告訴我，我的心該如何保持固若金湯？
看得出來不遠處的語嫣渾身都充滿了憤怒。我皺了皺眉，隨即嘴角揚了揚。
我知道我一向不是什麼壞人，但也不是什麼救世主聖母。既然你動手打了我，就別怪我在你的心裏紮上一刀。
“我麼一起回美國好不好？”司徒羽滿臉憧憬。
我不說話，隻是在躊躇，在掙紮，我這樣做，是不是錯的？我這樣做，會不會傷害我想保護的人？
“我麼可以欣賞每天的日出日落，可以做任何我們想做的事，我們都是自由的。”司徒羽繼續。
“如果。”凝望遠方，我緩緩開口。“自由，是以傷害別人而得來的，你會怎樣選擇？”
司徒羽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可能，他自己也不知該怎麼回答吧。
“傷害別人，對自己殘忍，你會選擇什麼？我……我會選擇傷害別人，我不想，不想……我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懂。”司徒羽緩緩開口。“愛情不是選擇題，但有人幸福，定會有人傷心。對於楓和語嫣，其實我們沒有什麼錯。你要是不想去美國，我們可以在國內住下來，隱姓埋名，做一對最平凡的夫妻。”
“夫妻？”我看向他。沒說出口心裏的想法。
司徒羽，你太天真了。以你的身份地位，想當一個平凡人根本不可能，何況是和我一起呢。夫妻？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結婚，可是司徒羽，和你結婚，是絕對不可能的。
帶著困擾我回到了司徒府。在踏進司徒府的那一刻，一切在我心裏，都已經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