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多遠,便被一個人拉住了臂膀。不用猜也知道,司徒羽。
他伸手想摸我的臉,但很快的被我躲開了。他的手無處擱置,但還是關心的問:“疼嗎?”
或許臉上的傷比起心裏的傷,就顯得微不足道了。盡管我不想弄清楚這心裏的傷究竟來自於哪裏。
我朝他遠離了一步,拿出女傭最該有的樣子朝他鞠了一躬。之後緩慢的離開,隻剩他一個人留在原地。
司徒羽,我們真的兩清了。算來算去,我並不欠你什麼。
可是我們之間,從不可以用計算來衡量。
為什麼我不會說話,如果可以說話,至少我能為自己辯解,至少,我可以大聲說出我的心事,至少,我可以活的不用這麼束縛。
我想說話。想說話。
我對著大海大喊,卻隻能簡單的發出輕微的些許“啊——啊——”的聲音。
可為什麼,司徒楓和慕容純樂訂婚那日我能夠準確喊出那聲“不要”?
我隻笑自己傻,活生生的一個正常人被自己逼啞巴了。我記得,原來的我,有一副好嗓子。
“對不起。”身後,悠悠傳來一陣淒涼的聲音。
我轉過身,看著眼前的司徒羽,眼中的驚慌和悲慟一閃而過,有禮貌的向他鞠躬行禮。
“你別這樣。你這樣,我也難受。”他離我近了一些,我連忙往後退了一步向他鞠躬。
他是主子,我是傭人,我和他,隻是回到了以前剛認識的時候而已。不是,是不認識的時候,鞠躬,是我對司徒府的每個人都必須要做的事。
難受?他能難受什麼,司徒府的一切都有他的一份,他應該開心才對,終於報了我不守誠信的一箭之仇。
他忽然抓起我的手,把我嚇了一大跳,我反射性的掙脫出他的手掌,又感覺不禮貌,退後一步朝他鞠了個躬。
“小雅。”他喃喃的叫我的名字,欲言又止。
過了半響,他仍舊站在原地看著我,我不自在的向他鞠了個躬轉身離開。
我不知道,我能做的,究竟還有什麼,我還能做什麼?一望無際的大海,裏麵的生物一定很自由。我也希望,能像這海裏的魚兒自由的遊,海麵上的鳥兒自在的飛,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那樣,該多好。
猛的手被他拉住。“我說過你是我的女朋友,現在我沒喊停,那你就還是我的女朋友。”
我沒有抽回手,沒有反抗,隻是順從的讓他拉著。他的嘴角微微揚了揚,似乎在高興我的不反抗,拉著我就往車子裏塞。
“你想去哪裏玩?我帶你去。”他有些許興奮地看著我。我微微砍了他一眼,麵上的表情累的不想動,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可能是我的反應讓他不高興了。“小雅。”他叫我。“從始至終,你的心,到底有沒有真正的屬於過我?哪怕一刻都好。”他帶著點點淚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