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拉...”老人歎了聲氣,他揉了揉他那髒亂的白色長發,一層灰塵飄散到空中,化成顆粒被陽光照耀著。“這是多久之前...塵封在我記憶中的名字啊...”他雙手撐著地,看著塔樓頂端破敗的空洞。老人的眼睛好像失去了色彩一般,空洞的瞳孔映著白色的光。
“她對你很重要,是嗎?”萊曼蹲在老人身邊,聽著他那好似緬懷又好似感慨的聲音。他感覺老人的身上透著一絲哀傷的感覺,但他的眼裏並未噙著淚水,也沒有任何痛苦之意。
“也可以這麼說。”老人微微點了點頭。他將目光從上方移開,放到萊曼臉上。“除了雅拉,你還知道些什麼?”
“寫日記的人應該跟你見過,在四十多年前。”萊曼說道。“從他的記錄裏,是你搶了他的摯愛,而他也因此來找過你。”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老人了然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他是誰了。想不到....他竟然還有著這麼一段記述啊..”老人張開嘴輕笑幾聲。“不過也對,這也符合人的常理。”
“他是誰?”萊曼偏著頭詢問道。
老人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他轉身看了看身後那扇一直緊閉的木門。
“我記得你第一次來這裏試圖打開那扇門。”他用大拇指指了指那門。“你應該慶幸你沒有那麼做,要是你將那扇門破壞,我拚了命都會與你為敵。”他的眼神犀利起來,原本平平無奇的老人身上突然帶上了一絲鋒銳的氣勢。
“那是我與我這一生唯一的朋友,艾瑞克·霍克法爾一起締造的東西,也是....讓我在這裏一待便是四十幾年的真正原因。”老人看著那看起來隻是一扇普通的破舊木門,他的眼裏閃過一絲懷念,但同時也閃過陣陣嚴肅。
“艾瑞克·霍克法爾...”萊曼重複著老人口中的名字。“我對這個名字有印象...”
“你當然應該有印象。”老人挑了挑眉。“這是上一代霍克法爾家族族長的名字。”
“族長?他是霍克法爾夫人的丈夫?”萊曼回想起那本紅色筆記中略有些幼稚的文字和語句。“霍克法爾家族真正的主人嗎?”
“霍克法爾夫人?”老人疑惑的問了一句。“哦,你是說雅蒂啊。她現在已經有了這麼榮譽的稱謂了嗎?”他自嘲的笑了笑。
“你跟霍克法爾家族的關係不淺。”萊曼單刀直入的說。“那這麼說,你在這裏一待就是四十年的原因,是為了守護與艾瑞克·霍克法爾的約定?”
“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老人從地上站了起來。“你已經知道了很多不應該知道的,應該滿足了吧?”他歎了口氣,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你說的沒錯,將心裏的話說出來....確實是好受了許多。”
“那麼四十年前的那場戰爭究竟是為何而戰?霍克法爾的人都避而不談,他們都說是自己的祖先可以掩蓋這場戰爭的具體信息,以此來保護後輩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