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人(1 / 2)

這天晚上睡得十分平靜,沒有再做那個夢,也沒有偷偷跑到房間裏來的愛辛克。萊曼躺在柔軟溫暖的被子裏,雖然他知道初晨的光已經照射出來,但他卻並不想離開暖和的被窩。門外傳來女仆敲門的聲音,萊曼沒有回話,他翻了個身子拉過被子,將臉又埋在有著微微香味的枕頭裏。

門外的敲門聲停止,也許是女仆見他還沒有起來,便沒有繼續打擾。萊曼側過臉,聽著越來越遠的腳步聲。腳步遠去後,他立刻坐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自己的衣服,並將被窩捏成有人躺在裏麵的樣子。

“二樓...應該問題不大..”萊曼站在牆壁,用手摸著牆壁。在他的記憶裏,自己與多洛雷斯的房間應該都是在城堡的邊緣位置,也就是說,這麵牆的後麵沒有其他的房間。一抹銀色從他的掌心透出,漸漸的,他的整個身體融入到了牆壁裏。

“哇!”

萊曼從高高的牆壁上摔了下來,那樓梯比他預想的要高很多,他在墜落中一巴掌拍在身邊的牆壁上,土灰色的牆壁延伸出來一片銀麵墊在他的身下,抵擋他下墜的衝擊。

“哎呦..”即使有所準備,但他還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萊曼揉著背站了起來,他發現這是城堡的背麵,這裏出來一叢叢草叢之外便是幾個破舊的稻草人。陽光照不到這處背陰麵,自然也沒有人。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快速朝山下走去。城堡後麵的路很是難走,沒有像樣的大路,有的隻有一條算不算路的小泥路。萊曼將衣服裹起以免紙條擦到他的皮膚。他穿梭在山林裏,看著山下的小鎮越來越接近自己。

今天的小鎮比起之前的氣氛有些陰沉,也許是昨天自己聽到的孩子失蹤事件。人們快步走在街道上,一些婦女們用頭巾罩著自己的腦袋,好像是一種祈禱的裝扮。

那座破敗的塔樓還像之前一樣無人問津,萊曼快步穿過人群走到這片荒涼之地。人們看都沒看這裏,或者說他們根本沒有將看這裏的心思。

萊曼走進那扇破舊的大門,裏麵還是那那副景象。萊曼抬起頭,看著那長長螺旋階梯中間,那個神秘老人帶他去的洞穴。

“你在嗎?在嗎?你在嗎?”萊曼大聲喊道。“我有問題想問你!你是否在四十多年錢就已經來到阿爾薩克,在這裏足足生活了四十多年?”

上方沒有聲音,萊曼靜靜等待了片刻,發現老人並沒有理睬自己的意思。他移動著,踏上了那長長的階梯。

“我不是告訴你不要在來這裏了麼?”

就在他剛剛踏上幾節階梯後,老人那低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萊曼轉過頭,發現老人正站在他身上,那雙渾濁的眼睛盯著他看。

“我在霍克法爾家族城堡裏找到了一本日記。”萊曼又從階梯上退了下來。“上麵記載了一些...很久之前發生的事。我想,有一部分是關於你的事。”他退到老人麵前,他的衣服一如既往的髒亂,上麵好像還結了一些由汙漬構成的痂。老人幹癟的皮膚上有幾道白色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