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樣的隊伍,這樣的人還不能讓人產生畏懼的話,那就隻能說是無知者無畏了。
“反正至少按照我的想法而言,如果沒有絕對的必要,我們還是不要和這個戰鐮的隊伍發生任何衝突才是最好的。”
這個男子雖然在隊伍裏麵不是領導者,但他的分析往往都讓他們占據了有利的一麵,因此他的顧慮也自然會得到同伴的重視。
“問題是人家現在打上門來了啊,難道我們就像烏龜一樣龜縮不出?
這樣的話,恐怕接下來另外的幾個隊伍隨後也會躍躍欲試的,在這樣的忍者世界裏,這種消息根本瞞不了多久的。”
同伴們自然也有他們的顧慮,可以說使徒空間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在這樣的世界法則下,一旦你露出了膽怯,是不要指望任何憐憫的,等待的隻能是不斷的騷擾和欺淩,雖然現在其他幾個隊伍還沒有冒險前來嚐試,但卻絕對是在觀望的。
“不,問題是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別忘了,我們隻要保證木葉村不被摧毀,那麼這場任務就算是輸了,以我們的積分也不至於落到多慘的地步。
隻是你們發現了沒有,從小醜王離開以後,和他離開之前,這個叫做戰鐮的隊伍似乎在悄無聲息的發生著某種戰略性的轉變。”
這個男子不愧為精神力掌控者,觀察十分的細致入微,即便是通過一些其他渠道的信息,也能歸納總結出來自己的一套思路。
“不同?
你要這麼說,似乎是有一點呢,好像他們變得十分低調了啊。”
一直靠著樹幹的女子似乎直到這一刻,才抓住了一點什麼,隻是她所能做出的分析,大抵上也就隻有如此的程度了。
“婦人之見啊。”
這男子嗚呼哀哉了一聲哀嚎,顯然對於這麼淺顯的回答已經傷透腦筋了。
“哎喲,君子動口不動手。”
這男子正在這裏長呼短歎,腦袋上卻已經被揍了一拳,那女子非常自然的收回了倩倩玉手,完全不把他的抵抗放在眼中。
“舒服多了,你繼續。”
聽到這麼不講道理的回答,這男子也隻能為自己的默默哀歎了。
“至少我覺得,他們並非這麼簡單,他們似乎在刻意的避免著傷亡,如果你足夠了解這個隊伍,你會發現以前的戰鐮像是一把利劍,橫衝直撞,雖然無往不利,但卻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雖然每次他們都會奇跡一般的獲勝,但也都是慘勝。
但你們發現了沒有,自從下段位最終決戰之後,小醜王的離隊,這個戰鐮似乎已經脫變成了一把死神鐮刀,同樣的鋒利,但卻以巧妙的手段將鋒利的一麵展露,弱點保藏進了自己的手心,直到現在,他們都的隊伍竟是一個人員傷亡都未曾出現。
這個數據,恐怕要比小醜王的名號更加的讓人恐懼了。”
這男子說著這段話的時候,聲音十分的低沉,顯然,他所顧忌的方向與這些頭腦簡單的隊友十分不同。
“這樣說的話,會不會是他們的運氣太好了一些?”
那女子似乎對用腦之類的事情十分不擅長,或者說,她之將自己的精力用在了武力突破上麵。
“運氣嘛?
嗬,如果是一次的話,或許有運氣的成分,可是如果每一次都這麼好的運氣,你覺得使徒會坐視不理麼?
別想的太簡單了,我甚至懷疑,不,應該說是肯定,在小醜王的身後,有一個讓我們難以想象的布局者或者說是控局者。
我幾乎可以肯定,如果沒有這個人存在,那麼下段位最終戰場的勝利,絕對不是戰鐮這個隊伍,而如果一切都出自於這個人的手,嗬,恐怕他已經不是用恐怖能夠形容的存在了。”
這男子的話就像是一道道霹靂,不斷的砸在這些隊友的心中,他說的的確沒錯,如果真有一個人,能夠一進入遊戲中就像是上帝一樣的開始布下一個龐大的局,任憑你三頭六臂天大的本事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麼這樣的人的確已經到了讓人無法產生反抗的程度了。
“喂,小飛,你是不是有點太自卑了,要知道,你也是不差的啊,雖然好色了一點。”
同伴見自己隊伍中的軍師都是這樣一幅慫了的心態,也不得不出聲安慰一下,畢竟來說,他們現在的實力雖然還沒有達到下段位的巔峰程度,但擁有兩個四覺強者,六個三覺巔峰強者的隊伍,那也絕對是讓人不敢小覷的存在了。
“不是我非要妄自菲薄,而是——”
“行了,廢話那麼多,總之一句話就是不行了唄,那就給我句痛快的,如果真的像是你說的那樣,那個隊伍真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我們碰上他們的話,你有幾成勝算?”
這女子似乎是這個隊伍的隊長,聽到自己情侶一般存在的軍師這樣一副杞人憂天的話,已經有些壓不住火氣了。
“如果碰上的話,那麼用盡全力的逃命吧。
我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可以說是毫無勝算。”
男子的話已經徹底的將他們打入了穀底,竟是到了無法抵抗的程度了麼,他們很了解自己的這個隊友,他雖然平時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但要說有人能夠讓他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的話,那還真沒有出現過。
在使徒空間掙紮了這麼久,從一個普通人,到一個覺醒者,若是說心態上毫無強者的變化,那是不可能的,他絕不是一個毫無尊嚴的人,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這一番話,才讓他們深深地感受到了那種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