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王萬歲!”
“武王萬歲!”
山呼海嘯卻又齊聲響亮,這是隻有發自內心的呼喊才能達到的程度,與武力無關,與道理無關,這是一個王用她最樸實的行動所贏得的,看著高舉寶劍的尼祿,成千上萬的民眾像是海麵上層疊而起的波浪,此起彼伏,一排一排像是多米諾骨牌一般,整齊有序的跪伏於地,這是對王最好的回應,這是對王發自內心最崇高的敬仰。
“餘的劇場裏,擁有絕對的公平,勝利者可以贏得聖杯,但必須要遵守王的法則,即便是餘也無法打破。”碧綠的雙瞳掃過全場,在這裏無人敢於駁逆,像是對天下的審判,接受最公平的製裁。
“嗬,又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女人,還真是般配,小醜配小醜麼?”馬克西無奈的晃了晃腦袋,輕聲嗤笑起來,他剛剛已經試圖過想要衝破這個固有結界了,但是他發現,因為絕對公平的原因,這個固有結界已經與自然完全的融為了一體,因為不具備攻擊力和防禦力,自然也就無法突破,像是拳頭打在海綿上。
這種固有結界簡直就是白癡才會創造的,因為她的結界之內,自己也不會有任何有力的能力加成,一切都遵循著公平、公正,還從沒有一個人如此病態一般的要求過自己,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麼?這是白癡才會遵循的道理吧,但是,總是有那些個白癡,在做著這樣的事情,偏執的有些可愛。
“餘等著卿凱旋迎娶,以王的命令和榮譽宣告,許贏…不許輸!”尼祿凝視著眼前的林秀,與他們在羅馬的初次相遇何其相似,那時,她高高在上,但是她並不快樂,她想要掙脫母親布下的牢籠之鎖,那時,眼前的男子是個卑賤的奴隸,遠從東方而來,為自己第一次贏得了王的榮譽,今天,同樣在一個公平的角鬥場,隻是不同的,他這次要贏的,是一個王。
“臣…領命!”原初之火點在了林秀的肩膀上,可以感受到,尼祿的手在微微的發著顫抖,她不想讓林秀冒險,但是已經沒有選擇,他們始終都被迫的走在這條鋼絲線上,除了勇敢的向前拚殺,毫無退路。
“有意思…,決定了,這個女人我要定了!”吉爾伽美什雙目中紅光頻閃,盯著尼祿的身體一瞬不瞬,她高傲,她霸氣,她完美,幾乎所有的榮光全都屬於她一個人,隻有這樣的女人才配做他的王後,做他英雄王的女人,至於那個小醜,小醜注定就是小醜,娛樂大眾之後就應該下台等待審判了,而他,就要在這萬眾矚目的注視下,重登王座。
金磚鋪地,一直從寶座上延伸到角鬥場的中心,民眾沸騰的歡呼,為他們的王大聲呐喊,他們的王是不敗的,他們王的身邊還有帝國第一快劍王之騎士,他們的王要嫁人,他們的王仍舊那般跳脫,像是一個思春的少女,翹首以盼的等待著英雄的凱旋,她有弱點,她不是高高在上,但是他們隻接受,也隻認可這樣的王,因為她真實,她心懷天下。
“先開開胃,如何?”林秀說著,手中的槍口橫擺,螺旋而起的看台上,格拉尼依偎在迪木盧多的胸口,在他們的身邊,是被捆綁著雙手的衛宮切嗣,他雙眼已經空洞,看不到任何希望的他,等同於失去了生命,隨著林秀手槍的橫擺,一顆子彈鑲進了他的額頭,身體向後倒去,生命自此結束,已經困鎖在固有結界中的阿爾托利雅不會在這場戰鬥結束之前消失,那麼衛宮切嗣也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鮮血和逝去的生命,為這場戰鬥拉開了帷幕,他仍舊是那個小醜王,是對生命製裁的魔鬼,以槍聲為宣告,若想殺,請來!
“不可以輸!至少不能輸給這個人。”槍聲讓原本有些動搖的阿爾托利雅拉回了現實,無論對方是如何完美的王,如何符合了她心中所想,但是她亦有她需要守護的子民,她有她的路和她的選擇,任何阻擋在這條路上的人,都隻能被剔除。
“給我去死啊!”暴怒的吼聲從柳辰飛的喉嚨中砰然釋放,身影化作一道藍光,禦劍飛仙,眨眼殺進了場內,直取小醜王的項上人頭。
“蒂法,等我!”林秀的內心最後默念了一次,再次睜開的眼鏡已經沒有了任何迷茫,思念和悲痛在此刻已經掩蓋在了心底,所要做的,隻是殺!